他不喜歡做恩將仇報的事，既然尊主當初能把他這個將軍孤推上皇上這個高高在上的位子，那必然能把他拉下來，只是不知道需要多時間罷了。他不喜歡這個位置，但是他還是在意他的國家。

這就是相思無涯的高明之，幾個相互牽制的大國，至有一個是愿意服從命令的，也至有一個，是可以隨時易主的。

“表哥，希你不要后悔。封季國滅了夏南國，下一個，就是離它最近的西戍國了。”皇甫以仁的臉難看了下來。

“呵，孤認為，夏南國不會輸。”上甫皇彈了彈袖，笑得云淡風輕，“莫非皇上您沒學過歷史？過去哪一個國家愿意得罪相思無涯？那些不小心得罪了相思無涯的下場又是什麼？孤還有要事，皇上您請回吧，恕不遠送。”

與對待夏南國的態度完全相反，當初他能放低段出到城門迎接夏南國使者穆王和穆王妃，如今他也可以冷淡地趕走北冰國皇上。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其，空乏其，行拂其所為，所以心忍，增益其所不能。——致我的朋友上。

這是穆王妃送他的手帕上寫著的話，那是他視若珍寶的手帕。他曾經有很多朋友，可是自從爹爹死了之后，那些朋友都疏遠了他。而現在，他也只有一個朋友——穆王妃秦瀟兮。

他把這段友誼看得比什麼都重，他只有一個朋友。所以，相思無涯要他出兵攻打夏南國，他會出兵，可他不會傷害和所之人。恩要報，可他舍不得那段友……

上甫皇的耐心已經用盡了，皇甫以仁也不會死皮賴臉地祈求西戍國的幫助，他已經有封季國的幫助了，只要西戍國不幫夏南國，什麼都好說。

皇甫以仁回到北冰國大本營的當晚，他的帳篷就迎來了貴客，而且還不止一個。

“小皇帝，終于回來了。”沙啞的聲音在燭下顯得格外詭異。

皇甫以仁垂下眼瞼，半響，他才開口，“不知尊主和主上來找朕有何事？”

太久沒有用言妄這個份了，晏無殊瞥了一眼皇甫以仁，淡然開口，“來看看，我們相思無涯曾經的朋友變什麼模樣了。”

他用了曾經這個詞。確實，皇甫以仁也只配這個詞了。曾經，墨磷看好他，幫他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叔伯中站穩了腳跟，而如今，他卻要反過來咬他們一口。

小皇帝再也不是那個曾經的小皇帝了，他變了，那個單純的年眼里充斥著戒備和算計，以及……野心……

秦瀟兮突然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小皇帝，真的是曾經認識的小皇帝麼？那個笑得單純的年……終還是變了這幅陌生的模樣？

“尊主，主上，你們和穆王妃好，并不一定要幫助夏南國吧。我們只要夏南國那片土地和晏無宸的首級就可以了，穆王和穆王妃，我們不。”他舍棄了自稱，語氣也變了一個調子。

平時皇甫以仁尊敬他，說話會放下架子。而現在這種放下架子，似乎只為拉攏相思無涯。墨磷搖了搖頭，“收手吧，小皇帝，你會輸的！”

縱然是坐著，他的氣勢，也不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弱。

秦瀟兮在心里默念“穆王”，免得待會兒出現什麼紕。

司棋不聲地打量著，心里有了一種莫名的覺。總覺得......今夜小王妃看主上的眼神.....格外閃亮啊.....

“尊主，不一定！只要我攻破了北城，夏南國就是我們的了。”皇甫以仁握了拳頭，不知是因為張還是因為別的。

年的語氣未免太過自信，秦瀟兮懶懶地靠在穆王上，“小皇帝，你想得太好了。”

就算北城被攻破，他們還可以死守皇城，只要皇城還在，就可以力挽狂瀾。

“我有夏南國的軍事地圖，無比準的地圖，我連哪條路是到皇城的捷徑都知道了。當然，你們不要想著找到地圖毀尸滅跡，我已經把地圖背下來了。你們也不要以為殺了我就可以解決問題，封季國和北冰國那麼多士兵，總有幾個是知道的，你們倒可以試一試殺了這差不多一百萬人。”皇甫以仁一口氣把事代清楚了，本不需要多問。

好吧，這個真的是小皇帝，有些東西，他還是有保留的。

秦瀟兮聽完這段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小皇帝去哪拿夏南國的地圖？？而且還是軍事地圖？！

自從兵權分了多份之后，都是自己管自己的士兵，所以軍事地圖，也就只有那幾個有兵權的人有。

那麼稀有的東西，小皇帝去哪弄到的？！

原本站在一旁當小明的司書默默地看向秦瀟兮，秦瀟兮默默地回過去。

司書懷疑晏寧安，可小王妃偏偏不相信晏寧安會干那種事。晏寧安是孩子沒錯，晏寧安是執著沒錯，可是晏寧安不至于把自己的國家賣了。晏寧安還沒有那麼傻！

“小皇帝，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司棋笑，面沒有遮蓋的角勾起溫暖的弧度，“不要因為你自己一念之差毀了整個北冰國。我覺得軍事地圖用不上，北城可沒那麼容易被攻破。”

“呵，用不用得上，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帳篷簾子被掀開，一個穿著淺系錦袍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角，掛著慵懶的笑。

楚夏修師父……秦瀟兮眼角了，還是一如既往的……麗啊……

只可惜，再麗，也只是敵人，要毀了的國家的敵人……收斂緒，淡漠疏離地喊了一聲“楚夏修師父”。

當初封季國的唯一一個侯爺，如今封季國真正掌握大權的人。或許明白了，當不愿意跟任何人說話時，他的出現，是最后一次以朋友這個份出現，也是最后一次做東西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