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激，紀寧一整夜都沒有睡著。他守在白清榻前，腦海中不住回旋著若是沒有分開過，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太過心醉神迷，他幾乎分不清那些到底是幻想還是發生過的事實了。、

清晨，他終于等不及了。他親自去軍廚做了幾樣清淡小菜，又熬了白粥，裝好了捂在口端回來。拿一把小扇，將溫度扇到不冷不熱，他才在白清邊坐下，手握住他的手。、

白清慢慢睜開了雙眼，低頭看看二人握的手。、

然后他手指用力，將紀寧的手反握住。、

紀寧只覺得心里突地一下，翻江倒海般涌出一個念頭一一白清他，是想起來我了？

也不知是驚是喜，他口而出，

“清你這是想起來了？

“我想我們，一定是極為要好的朋友。”滿腔激化為灰燼。紀寧不敢置信地看著白清，

“朋友？

“我醒來后，你一直在這里陪著我。你所烹制的菜肴，雖然簡單，卻都是玉瑤菜式，又合我的口味。我想，從前我們一定非常悉。”

“悉？何止是悉清，從前我們是”

“只可惜我將你徹底忘記了。現在我看著你，卻是全然陌生。我想你心中一定很難過。我也試過了，

是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

“”

“我很抱歉。”

白清自責般垂下了頭。紀寧不知為何，只覺得眼里涌出點熱意來，又生生憋回去了。他手上用力，將那人手掌拼命握住，白清沒有阻擋。卻也沒有什麼回應。、

深深呼吸幾口，紀寧換了話題，

“你子如何？可好些了？”

“我沒事的。”白清說，”我卻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什麼事？”

“說來很對不住你。我將你的名字忘記了。你能不能告訴我該如何稱呼”

”紀寧。”紀寧的聲音平靜，眼神里卻滿是波瀾，”你記得我做紀寧就好了。”

平淡的一句話，卻好像在白清腦中引發了什麼反應似的。他下意識晃了晃腦袋，但那稍縱即逝的異樣覺卻再找不到了。他也就不再深究，繼續問道，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何你穿著狼鄴軍服，卻在我的馬車中昵？

“”

“我們玉瑤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莫非，我已經了階下囚，被狼鄴大軍俘虜了？”

紀寧一滯。白清如此聰慧，怎麼可能瞞得過他？他還沒想好如何回答，白清看他臉，已經是看出了端倪。他苦笑一聲，

”紀寧，你也不需要瞞著我。我昨日看過了，窗外雖然是復郡的景，但地形我卻很陌生。大概是已經過了我們兩國的界。何況我上”

他掀起袍服。那一大大小小的傷都了出來。

鐺地一聲，紀寧連粥碗都端不住，滾落地上，灑了一地白粥。那一傷痕，此刻看來分外可怕，撞進紀寧眼中，竟然讓他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白清卻神自若。

”紀寧，我想，我的玉瑤現在，已經危在旦夕一一甚至已經亡國了，是不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