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心之罪》17.將軍府已經擺出靈堂,紀將軍應該是已經亡了!

之后幾日,傅府里是風平浪靜。白清其實不過是一時心力瘁,休養了幾日,也就沒什麼大事了。傅琰果然一切如常,只是來找白清次數更為頻繁。但是他都是以送白清往大燮的事為由頭,白清也不好推拒。一來二去,竟然是習慣了。

而紀寧那邊依然杳無音訊。但白清知道,若是鶴頂紅毒發,是無藥可救的。這麼久了,大概紀寧吃的是蒙汗藥,只是還沒能恢復罷了。卻不知為何,他心中杳杳渺渺,卻好像這些都是旁人的事。不論喜悲,一概是沒有就像他的全部,都已經在紀寧的那間新房里,被耗盡了。

可當他發現傅琰最近連飯都和自己一起吃,終于忍不住問道。

“你這樣的人家,不需要陪長輩用膳麼?我想,你不必每日與我一同用飯。”

“傅家與別人家不同。每日早間請安,睡前請安,用餐倒是自便的。所以我一向在自己的房間用膳。”

“那你”

“你想問我為何每天在這里吃飯?”傅琰沒等他說完,已經笑了起來,”到今**都沒有發覺,這就是我的臥房?”

‘‘?!”

白清醒來就在這房間里,還未曾走出去過。邊的侍也還是之前傅琰派給他在小院里伺候的那

個,所以他只知道自己換了地方住,卻真的沒想到,這竟然是傅琰自己的臥房?

“”

“想問我住在哪里?我現在每日住在書房里。距離這里也不算遠,對面就是。”傅琰留意白清,不覺笑了。

“你是覺著占了我的房間,對不住我?要麼,我也搬回來與你同住?小時候我總讀著書就睡著了,父

母特意為我打了極大的床,一邊堆書一邊放我,也綽綽有余。現如今,放我們兩個,自然不在話下。”

“”

“我覺著,將你放在我床上每日讀一讀,也是極好的。你也像是一本書,倒是值得細細咀皭,品讀不

盡。”

“”

白清微沉。傅琰見狀,苦笑道,

“我也只是開個玩笑,你不要總是這個樣子。”

“”

“每每防備我如同防備大敵。我又能對你怎麼樣呢?我也不過,是想與你親近些。”

白清轉頭,對上傅琰的目。他心里突然生出些難言的滋味一一他確實一直對傅琰很忌憚,保持著距離。此前聽了他那些話,更是退避三舍了。這幾日傅琰來找他,幾乎都是獨角戲。白清不過給了他一雙耳朵,自己說話是很的。

心中有些不忍,白清低聲說,

“傅琰,其實我不是不懂知恩圖報。雖然你我相識,是你有我把柄在先,但你也沒有利用把柄迫我什麼。去刺殺紀寧,也是我自己同意的。只是,你是狼鄴高,我的份卻見不得。若是你我相,對誰都沒有好。”

”好?”傅琰笑了,”我若是能同你親近些,這就是最大的好了。”

“我之所以還在這里,不過是等紀寧的消息。我想你應該清楚。”

“你不要這樣說。讓我覺著,你就是找個理甶,將我推到千里之外去了。”傅琰猶豫了片刻,低聲說道,“其實這些日子,朝堂上,我過得很艱難。所以下了朝,總想與你多待片刻。卻也不知為何,你這人像是潭清水,與你呆一會,心里就平靜地很。所以,別這麼急著推開我,好不好?”

琰說的是實話。這些日子,傅府,確實是風平浪靜。但朝堂上,卻是暗洶涌

紀寧大婚后,幾日沒有上朝。一流言地傳遍朝堂上下一一都說紀寧將軍在大婚當日被刺客行刺,傷重昏迷。但這消息被嚴地遮蓋了。畢竟,他才帶領大軍踏平玉瑤,民十分高。陛下還有心過段時間去攻打大燮,正是要用到民心的時候。形勢未定,紀寧生死未知,皇宮里口徑也還沒定。此時,不能橫生變故。

可今日,另一則消息從宮中傳到傅琰的耳中:陛下也遭到行刺!雖然那刺客已經被當場擒獲,陛下也秋毫無傷。可那刺客份卻極為敏,他竟然是紀寧手下的一名副將!

宮里不消說是大為震怒,直接將怒火發到了傅琰頭上。是啊,就算毫無證據,但在宮里那些人看來,必然是傅琰辦事不利,哪里出了差錯,泄!所以引得紀寧手下之人大逆不道,來行刺陛下!

這紀寧是死了還是沒死?哪怕沒死,不也該在昏迷中嗎?就算他要報復,他也該針對白清,哪怕是針對傅家,卻怎麼可能順藤瓜到了陛下那里?

更為嚴重的是,傅琰買通將軍府的下人,詢問其中況。可就連紀寧的侍從,也不知道他現在況如何因為,他已經在新婚房里呆了四五日。除了冉郡王帶著些人出,和那名刺殺陛下的副將曾經出,竟然連管家都進不去!

換句話說,他是死是活,他手下人到底謀劃了什麼,傅琰是半點都不可能探聽到的。

雖然面上表現得云淡風輕。但這等大事,到如今都沒個結果,傅琰如何不心焦?已經是心力瘁,若不在白清這里討些便宜,就更加難捱了。

可白清不知道背后這些。傅琰也沒有告訴他實,只說是境艱難、憂外患。白清聽了,倒生出些同來。他問道,

“怎麼,你們傅家在狼鄴不是如日中天,怎麼會這樣難熬?”

“越是如日中天,就越是活在別人眼睛里。盛時如鮮花著錦,但是多人希你倒臺呢?”傅琰搖搖頭,“且不說這些。你方才說,你只是等紀寧的消息若是他死了,你能不能給我留下一點機緣?”

這話,傅琰當日吐心意的時候說過一次,之后再沒提過。今日竟然又提起,白清心中突然警覺“難道你得了消息了?”

“并沒有。”傅琰道,“但是我已經替你找到了你那弟弟。盤纏,路引,馬匹,都已經在院中等候,紀寧那邊消息一來,你立刻就能。”

白清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傅琰竟然已經替他打點好了這些。他心中有些慨,卻又深知無以為報一一傅琰想要的,他此生都不可能給得出。

“我 ”

他才說了一個字,卻被人打斷了。那人破門而,連一句請安都來不及說,直接跪倒在地。他大聲稟報道,

“傅大人!屬下得了確切消息,紀將軍府上擺出了靈堂一一紀將軍,恐怕是已經亡了!”

這話一出,傅琰與白清都是大變!傅琰高聲詢問,

“你所言當真?”

“屬下方才經過將軍府,那里白燈籠已經掛起來了,門口馬車絡繹不絕!只是將軍府閉門謝客,里沒有傳出一點消息!百姓們也議論紛紛一一屬下所言千真萬確,里面真的擺出了靈堂。大人,紀將軍無父無母,除了剛剛嫁過去的夫人,整個將軍府里主子不過他一個。可那位夫人”

這是傅琰的心腹,知道所謂“聯姻”的底細。所以他認定不會是那位夫人亡故。因此他繼續說道,”除了紀將軍自己,還會有哪個?”

他這樣一說,白清也不由不信了。他腦中一片空白,心中卻是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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