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做出這種事，好生卑鄙！”

“哪里卑鄙？我們本來就是政敵。朝堂之上，你死我活，難道你們玉瑤的朝堂上特別干凈？”傅琰微微一笑。“倒是你出乎了我的意料，竟然在這時候跳出來。連故國之事也能拿來為他做擋箭牌我雖不知道玉瑤是否真的有這種香料，但你竟愿意拿來為紀寧開，也真讓我大吃一驚。”

“有什麼可吃驚？你心里清楚，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妖人。”

“只要能殺了他，他是不是妖人，我并不在乎。”

“你是狼鄴的朝廷重！傅琰，你的守何在？”

“我的守，就是保護狼鄴百姓不戰之苦，不為他紀寧的一己私而戰死沙場！攻打下玉瑤，狼鄴已經是元氣大傷，必須要修生養息。再接著去攻打大燮，那就是自尋死路！紀寧瘋了，但我不能讓狼鄴為他陪葬！”

傅琰從沒有用這樣激的語氣與白清說過話。可他強自按捺下怒氣，深深向白清的眼睛。

“倒是你，白清一一你究竟還想不想置他于死地？事到如今，真我有些搞不清了。”

“無論如何，你們不應該羅織罪名，無中生有。就算是政敵，難道就可以不擇手段？”

“為了大義，當然不能過于拘泥小節。白清，雖然我欣賞你的高潔，但我不得不說，你錯了。”

“我錯了？”白清搖搖頭，“做人總該有些信念。這也是錯？”

”也許你的信念沒錯。但是你的信念你斷送了你的一生，你淪為階下囚，你一無所有一一你不要那樣看我，白清。既然我欣賞你，喜歡你，自然想去知道你的經歷。知道了你的經歷，我是更喜歡你

了，可我也不得不說若你到了今日還固守這些信念，那你只會失去更多。”

“”

“你的信念，會讓你做的一切都徒勞無功。”

“”

“比如這些人，你捉了回去，想要怎麼辦？”

“當然是審問出他們的幕后黑手，然后”

“但是現在，你已經知道，這‘幕后黑手’就是我了。你又要拿他們怎麼辦？”

傅琰向前一步。他站在那小巷和大街的叉，暗的小巷將他半個子藏在黑暗中。但他的下與前，卻沐浴在下。斗笠蓋著他的眼睛，白清只能看到他的帶著笑，一開一合一一

“你心里清楚，你該殺了他們。”

“傅大人！饒命啊傅大人！””我們絕不會出去說的！求求你！不要殺我們啊！”

那幾個人一聽這話，立刻哀嚎著求饒。白清也是一臉震驚，

“這些是你的人啊！你要我殺了他們？”

傅琰從小巷中走了出來。他步履輕健，一步一步，踏之中。然后他一抬頭，眼神依舊沒在斗笠下，但白清能夠覺到他在看著自己。

“你說的對。他們是我的人。”

聽到這話，地上哭求饒的幾人似乎心知得救，癱坐在地。傅琰一擺手，他們連滾帶爬地向小巷里跑去。白清還沒來得及作，就聽到簌簌

幾聲一一是小巷里傳來的破空聲，有人從中放出冷箭！

“啊！”

那幾人還保持著奔跑的姿勢，就一個接一個地栽倒在地。他們搐著，下形一灘泊，漸漸變大了。

白清約能看到小巷中有一個高大的人影一閃而過。他突然意識到，這是那日傅琰闖進將軍府時，帶在邊的那個高大侍衛。

”你

”我怎麼？我是在救你。白清，他們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怎會不猜測你份的蛛馬跡？你的名字，你的來歷一一泄出一半點，就能你萬劫不復。”

“可你完全可以不用破我的名字，更不必在他們面前談論我的份。”

”也許，如果你沒有現的話。”傅琰淡然一笑，“可是從你那雙異雙瞳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就

已經注定了他們的命運。”

“”

“白清，你難道還不知道陛下這次搜尋的力度有多大，賞金又有多高？”

“什麼賞金？”

“看來紀寧，倒把你保護得很好。可惜他不在。不然怎麼會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讓你拋頭面？”

“你們把紀寧怎麼樣了？！”

傅琰又是一笑。

“白清，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什麼話？”

“你究竟還想不想置他于死地？”

“”

白清一時無言以對。傅琰看著他，面上的笑容漸漸不見了。他將斗笠取下，出一雙深邃的眼睛。不知道是否是錯覺，白清覺得他的眼神有點傷。

“白清，你我有些失。原本，我還指與你共同進退，做一對運籌帷幄的神仙眷。”

“”

“看來你還是心太。不知道紀寧對你使了什麼苦計，就你下不去手了。”

“”

”不過沒關系。運籌帷幄這種事給我就好，我們依然可以是一對神仙眷。”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白清終于忍不住，他怒目圓瞪，“傅琰，我激你曾經幫過我，所以一直對你禮讓有加。但是我對你卻沒有半點私。你也該知道這一點。”

“那又如何？”

傅琰搖了搖頭，

”不過是因為紀寧還在你眼前晃，你一時舍不得舊日仇，誤以為你還喜歡他罷了。他死之后，你

終會漸漸明白，你該往前去。而陪在你邊的人，該是我。”

“”

白清沒有說話，但他的神變了。莫非紀寧今日的失蹤，與面前這男人有關？幾乎一瞬間，他就下了決心，要挾持傅琰，問出紀寧的下落。但傅琰卻搶先開口，

”不要這樣看我，白清。想要殺他的人不是我。或者說，不僅僅是我。你找我是找錯人了。”

“是你們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