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白清心中一塊千斤大石轟然落地。他中為之一，連眼睛都有些酸楚了。直到這時，他才覺出，紀寧的失蹤在他心里造了怎樣的沖擊。

“你們將軍在哪里？可了傷不？帶”

幾乎將“帶我去看看”這幾個字說出口，白清卻猛然閉了。

既然紀寧平安歸來，既然姬何已經到了狼鄴境一一他與紀寧之間是不是也就該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自己是否還應該與他牽扯不清？

白清垂下眼簾，咬著。他腦中哄哄的，本想不清楚。

“我沒有事，也沒有傷。讓你擔心了，清。”

“什”

這聲音太過悉，將白清的心緒徹底打了。白清慌抬頭，才發現紀寧已經走到自己邊了。

兩人目對視，紀寧眼中幾乎含著一波池水。他神太過溫，倒像是白清才給了他什麼寶，或者應許了一個珍貴的承諾似的。白清心中沒來由地一，腮邊突然有些脹紅。

”將軍，你怎麼還是跟來了？”

管事發現紀寧跟來，埋怨道，

”不是說好了，請您先休息一下，白公子這邊我來請！”

“不關你事。我回到府中，怎能不親自來看他。不然，只怕他以為我了什麼重傷，平白擔心。”

“哪里就擔心那樣？”管家小聲嘀咕著，”再說了，就這麼幾步路，擔心一下，等見到了你的人，不就知道沒事了？”

”好了，休要多言。你退下去吧。”

紀寧里對管家說話，眼睛卻一點兒沒有離開過白清，那溫的水波漸漸升溫，白清無可藏。

“你將鹿神醫也帶下去，用點茶點。我和白公子，等會兒就過去。”

他本來脾氣不好，方才管家跟他頂，都做好了被卷上一腳的準備。卻沒想到紀寧這樣好聲好氣地說話，他頗不到頭腦。但他也不敢太過造次，拉著鹿鳴山就去前院“用茶點”去了。

他們走了，這到屋子里就剩下白清和紀寧兩個人。

四目相對，紀寧的眼神越發熾熱。白清能聽到他的呼吸漸漸急促，人也向自己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白清”

紀寧聲音放輕了，問的卻是不相干的事。

”今**將鹿鳴山來是做什麼的？莫非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

“你的眼睛是怎麼了？”

紀寧一下子發現了白清的變化，吃了一驚。他想手捧起白清臉龐，手舉到中途卻又訕訕放下。“清羽為我易容，眸也換了，免得被你們皇帝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