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還在玉瑤時，曾經有人將我擄走羈押，只為了讓我放棄他一一有這事沒有？”

“有沒有這事，你是當事人，該比我清楚。我怎麼會知道？”

“陛下是想說，這事與你無關？”

“這麼多年過去，有關無關，又能如何？”

“我當然不能如何。”紀寧一聲苦笑，”十年前我只不過是個出卑微，妄圖吃天鵝的窮小子。十年后的今天，雖然我馬上出生死，算是多有了番功業，可在你們這些人眼里我依然是那個配不上白

清的窮小子。我沒說錯吧？”

“你確實沒說錯，但是你卻也錯了，錯的離譜。”

姬胤搖頭一笑，“阿是一國儲君，我也是。沒有人比我更知道，一國儲君是多麼不由己一一你為君父活，為朝堂活，為子民活，為天下活，卻獨獨不能為你自己活。一言一行，一舉一，哪一項能自己做得了主？更別提纏綿這種事。”

“所以？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若我是阿邊的人，我不會輕易吐愫。因為我不會為難他，更不會他為了我承擔無謂的力與風險。”

姬胤目嚴厲起來，

”太子邊的人就該姓埋名。可你當時竟然時不時去后宮找他，雖然姬何是因為日與他混在一

起，才注意到了一一但是有多眼睛暗地里盯著他，又會有多其他人注意到了你？你想過這個嗎？”

“”

“何況，他一定要為玉瑤傳承皇室脈，這種事你有想過嗎？你能否容忍，能否不發一言，不讓他

在中間左右為難？甚至一一在某些況下你能否自消失，不去拖累他，為他被人攻擊的把柄？”

“”

紀寧聽到后來，臉越來越青。那時候年紀小，他又一心傾慕著白清。只知道花好月好，你儂我儂，何曾想過這些？

姬胤見他臉就知道他心中所想，笑容簡直帶了幾分憐憫。

“出不同，所思所想，自然不同。所以當時姬何胡鬧之時，我也沒有阻止他一一是想看看你這人到底如何。當時只是覺得，你雖然有些莽撞，但本不算壞。若是阿喜歡，讓他快活幾年，也沒什麼。事后你若是懂事也就罷了，若長久不懂事我們自然也有辦法。卻沒想到，最終還是釀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