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靈好像不能一直用，之前喝了一滴，又凝了這一滴就有些頭暈惡心。

虞窈握住五胖爪子，再攤開手掌時，珠子已經不見了。

上發生了如此離奇的事，虞窈非但不害怕，反而還很興。

不知怎麼回事，虞窈就想到了之前做的噩夢。

仔細想了想，在佛堂昏倒的時候，佛坐蓮玉墜子就跑到眉心里頭了，接著就做了噩夢。

這其中肯定有關聯，而且那個夢實在太真實，也太可怕了，醒過來之后，雖然故意回避，不愿意想起，可無形之中，已經到了噩夢的影響，連考慮問題也偏向了大人，說話的方式，也變得極有邏輯。

仿佛多活了好多年，這也太奇怪了？

有沒有可能，這不僅僅是個夢，而是長大后會發生的事？

念頭一起，虞窈越想越有可能，想到夢里被關在小院子里，養了藥人，供人取心頭，最后還被人生生挖了心，不打了一個哆嗦，嚇得一溜煙跑到床上，鉆進了被窩里，把頭蒙住了。

……

第二日，虞窈難得起了一個早。

小窈由春曉服侍著穿，雪狐鑲邊紅襖，繡著大朵大朵的薔薇，真真是雪玉可，一團喜氣。

見姑娘喜氣洋洋，春曉忍不住打趣兒：“一大清早的，姐兒怎的這麼開心？”

“想知道？”虞窈眨了一下大眼睛。

春曉點頭：“奴婢特別想知道。”

“不告訴你。”說完，虞窈“哈哈”笑了起來，琢玉徹的小臉兒嘟嘟的，滿是可。

昨天晚上苦思冥想，終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夢里，大窈窈的下場那麼慘，是因為孤立無援，無人相護，只要祖母一直好好的，長命百歲，看誰還敢拿當藥人，取的心頭，挖的心。

趁著春曉正在和小丫鬟們說話，虞窈凝了一顆靈，想到靈效果太明顯，祖母肯定會察覺，就只放了一丁點。

以后每天在茶水里放一丁點，循徐漸進，祖母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虞窈雖然還小，但約也意識到，自己上發生的事太過神奇，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比較好。

虞窈吩咐春曉，把汝窯茶壺帶去祖母房里。

春曉將銅胎掐袪瑯手爐塞到小姐手上，忍不住好笑：“老夫人房里，還缺了一壺茶不。”

虞窈眉一翹：“我屋子里的茶怎麼能一樣？”

春曉一邊笑著，一邊將汝窯茶壺拿過來，心想：老夫人屋子是不缺茶，缺的是小姐的一片孝心。

自打虞窈滿了七歲，就從虞老夫人的屋子里搬出來，住到了安壽堂南廂房里，也就幾步路。

安壽堂里鋪著深棕的五蝠獻壽絨毯，門兩則的多寶閣上，擺放著金雕玉，古董花瓶，樣樣致、華，角子半人高的福䘵壽花斛高瓶，斜了幾枝高姿傲態的紅梅。

正堂里不遠，擺著一架花梨木鏤雕花鳥紋隔斷屏風，屏風金楠沉木佛龕里，供奉了一尊玉菩薩，通玉白，毫無瑕疵，澤溫澤瑩潤，上等和田白玉，單一尊便是價值連城。

這時，虞老夫人已經起，正在同柳嬤嬤說話，見孫兒活蹦跳，小臉兒嘟嘟的，氣很好，自然高興：“窈窈，怎的起這麼早？”

“起得早，給祖母請安。”虞窈接過春曉捧在手里的汝窯茶壺，殷勤地倒了一杯，似模似樣請了一個安：“祖母請喝茶。”

“好！好！好！”虞老夫人見了，笑得見牙不見眼，接過孫兒手里頭的茶，掀開蓋子，就低頭喝了一口。

往日覺得尋常，沒甚特別的茶，這會子喝在里，似乎也變得更甘甜，著若有似無的幽香，聞著人心頭舒坦，喝著更人子骨也爽利了些。

一時沒忍住，將整杯茶都喝完了。

虞窈又給柳嬤嬤倒了一杯茶：“嬤嬤照顧我和祖母辛苦了，你也喝。”

祖母邊離不開柳嬤嬤的照顧，柳嬤嬤好，就能長長久久的照顧祖母和了。

小窈窈，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柳嬤嬤一時沒接，轉頭看向了老夫人。

“你瞧我做什麼，窈窈那麼一丁點，就是你從旁幫忙照顧著，親手奉的茶，你怎麼喝不得？”

虞老夫人一臉嗔怪，沒覺得孫兒的舉止有什麼不妥當，只覺得孫兒像是突然間長大了似的，也懂得人了，心里無比熨。

柳嬤嬤這才樂呵呵地接過茶，開開心心的喝了：“姐兒親手奉的茶就是不一般，聞著香，喝著更讓人上舒坦，老夫人真有福氣，大姐兒小小年齡就知道孝順您，連奴婢也跟著沾。”

這話簡直說到虞老夫人的心坎里頭去了，拉著孫兒的手，發現孫兒乎乎的手，似乎瘦了許多，已經窺見了幾分纖。

短短幾天，孫兒變了許多，眉目間也多了幾分沉靜，從一個皮猴兒，變了一個大姑娘。

虞老夫人又問起虞窈的，虞窈只說沒事。

虞老夫人不放心，又向春曉求證，得到了春曉的肯定后，這才徹底放心了，吩咐屋里頭的丫鬟擺膳。

很快八仙桌上，就擺滿了十幾樣小菜、點心、甜湯。

因老夫人也年齡大了，虞窈又大病初愈，不宜葷腥，所以桌子上的吃食，都以淡清易克化為主。

一頓早膳，就在祖孫倆其樂融融，互相夾菜的過程當中結束。

這時，楊淑婉就帶著兒虞兼葭，兒子虞善思過來了。

大約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楊淑婉臉上撲了一層厚厚的，掩不住眼下的青影和憔悴的臉。

跟在邊的虞兼葭，一銀白繡蓮襖，段兒纖細弱，頸間圍了一條火貍紅領，令蒼白的面容，更著一子病態虛弱之態。

宛如夏日里，悠然綻放在蓮池里的一朵迎風招展的白蓮。

真是冰清玉潔，純潔無瑕。

——

Ps：排一下雷，主真城俯，不傻白甜，繼母白蓮花都不是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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