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微微嘆了口氣，親自上前扶起。

“好孩子，是朕和東國欠了你白家的。”

“白家誓死效忠皇上，誓死保衛東國。”

白染雙手抱拳，一臉堅毅。

白染想，此事若了了，前的執念沒有這麼深了，是不是就能好好過下半生了？

皇上雖未拒絕白染的請求，卻也沒有直接下旨命以白家主的份領兵出征。

只是讓跟在楊將軍側，先學著如何帶兵打仗。

楊將軍是白芷生前一手提拔上來的，是白芷的親信，也是最看重的人。

皇上相信，白染也信。

當年白染隨白芷上戰場時，只有幾個白芷的親信知道這件事。

為了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白芷特意給白染做了一個遮著半張臉的面，將士們只知道軍中有位半遮著面的白袍小將，年歲雖不大，本事卻不小，深眾位將軍的喜。

在眾將士提及這位小將為何總是遮著面時，幾位將軍給出的答案都是一樣的，說是那孩子時傷了臉，怕驚著旁人。

軍中的子雖大大咧咧，卻也心地善良，再加上白染年歲不大，們除了覺得心疼那孩子，并未有人主去“揭的傷疤”。

為了保證白染的安全，皇上還特意囑咐了楊將軍，仍舊按照以往那般，不許將白染的份公之于眾，以免軍中混進了北番細，拿著白染來做文章。

白染雖還不氣候，卻也是白家軍的期待。

畢竟，若是眾人知道了白染就是白家的主，那北番只需捉住白染，白家便徹底沒了指。

東國沒了白家，白家軍沒了主，這東國的國土還不就了人家砧板上的魚，任人分割？

蘇懷行心中雖氣白染的一意孤行，卻到底還是心疼的，親自替備好了戰袍和盔甲不說，還給裝了許多零兒。

“外祖母，染兒這是去邊疆，不是去游玩。”

白染無奈地看著那個還要給塞點心的人兒笑道，過往隨母親出征，也不過就是一人一馬一包袱，父親連多給塞上一塊干都要被母親扔出去，哪兒帶過這麼多東西？

“出門在外總是有許多不便，多帶些備著，以防萬一。”

蘇懷行語氣溫，帶著幾分倦意，這段時日為了白染的事愁的頭發全白了，到底也沒能阻止。

白染心底忽然生出了幾分疚，為了一種執念而不顧親人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前往邊疆，到底是對還是錯？

如果自己真的出事了，那外祖母對自家兒子的最后一點兒念想也就都跟著消失了吧！

可若不去，心底深的愧疚和自責又會深深困擾著，也許，這就是白家兒骨子里帶著的神。

為了全前的執念，由不得白染退。

“外祖母，染兒向您保證，一定會平安回來，染兒還要替父親在您邊盡孝呢！”

白染第一次抱住前的老人，外祖母雖嚴厲了些，對自己卻是十分寵。

無論如何，也不該傷了老人家的心。

“外祖母等著你，凱旋而歸！”

蘇懷行抱著白染的胳膊微微有些抖，即便心中再有不舍，也不得不放手讓這孩子離去。

雛鳥總會離開巢學著飛翔，白染為白家主，理應如此。

蘇懷行心里雖不愿白染去冒險，骨子里卻是為自己這個外孫兒到驕傲的。

人就是應該要有所建樹，尤其是白染，是要為未來白家家主的人。

經歷一番磨難，才能撐起一片天。

“外祖母保重！”

“保重！”

白家軍出征那日，京中的許多百姓都來送行。

一白戰袍的白染騎在馬上，眼睛直視著前方，因不一樣的著，引來不人的側目。

傅真和傅行跟隨在白染側，神卻不似白染那般嚴肅。

二人雖是一直跟在白染側，在白染隨母親上戰場的時候，們卻是留在府里的。

“主子小心！”

傅真忽然大喊一聲，白染神一凜，拉著韁繩的手一，馬兒前蹄揚起，子一偏，落在了一側。

傅真和傅行自馬上躍下，飛快地來到白染側，擔憂道：“主子沒事兒吧？”

白染輕輕搖了搖頭，不悅地看向那個趴在自己馬前的男子。

是他？

還是那樣素雅的一襲青，還是那張半遮著面紗的臉。

只是為何每次與相見，他都是以這般狼狽的姿態？

小人兒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著摔疼的胳膊肘兒，大著膽子朝馬上的子去。

是？

雖然那白袍小將遮著半張臉，可渾散發出來的淡漠和那冷清的眉眼，便蕭羽傾一見便覺得就是那個幫他撿過藥材的人。

人群中的紅公子幸災樂禍地看著站在那里極為狼狽的蕭羽傾，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區區庶子，竟長了一張比嫡子還要好看的臉，和他那個不要臉的爹爹一樣，慣會勾引人。

他倒是要瞧瞧，這蕭羽傾狐子的功夫能不能勾得這些野蠻大老的心疼。

若是剛才有人細心瞧著，便會發現，那位青小公子正是被這位紅公子推出去的。

若不是白染馬有，這青公子早就了馬蹄下的亡魂了。

“抱……抱歉啊！”

蕭羽傾紅著眼睛哽咽道，他不是有意要驚了的馬的。

白染抿著看向那個孩子，余瞟了一眼人群中那張幸災樂禍的臉，心下了然。

“公子沒傷著吧？”

蕭羽傾微微搖了搖頭，后退著子要給白染讓路，哪知路人太多，他又一腳踩到了后人的腳背上。

那中年人“嗷”的一聲，嚇得蕭羽傾渾一，瘦小的子便朝前倒去。

白染手掌一翻，一勁風朝蕭羽傾推去，這才撐著他的子沒有倒下來。

中年子正要破口大罵，卻在看見那白袍小將的過來的冰冷目時將到了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訕訕地收回腳，只能自認倒霉，趕忙挪到了別去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