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耶律楚緒可不會覺得，這白袍小將回回與手只是為了戰功。

“白染。”

薄輕啟，吐出兩個字來。

耶律楚緒的眸子從疑到驚恐，再到難以置信。

“你是白芷的兒？”

“去年金沙灘一戰，你母帥為置我母親于死地，選擇與同歸于盡，害得我父親殉，你以為，這筆賬就這麼算了嗎？”

提到逝去的雙親，白染握著長槍的手微微有些發。

知道，這是前的意識在作怪，母父相繼離世，給那個自小在寵中長大的孩子留下了太過痛苦。

“你也說了，死的不只有你的母親，我的母帥也跟著去了，又何談報仇一說？”

為了殺死東國戰神白芷，母帥不惜犧牲自己的命，孰勝孰負，又豈能分得那麼清楚？

“你們打的什麼算盤當真以為我不清楚嗎？”

白染不屑地勾起角，都說北番蠻子空有一番蠻力沒有腦子，那耶律琪可是個意外。

耶律琪膝下子眾多，自是知道白芷只一個兒還不氣候，這才敢用的命換白芷的命。

北番沒了耶律琪，還有無數個耶律家的孩子可以出征攻打東國。

但白家軍沒了白芷，就只剩下一個才十六歲的白染了。

這筆賬，怎麼算怎麼劃算。

耶律楚緒頂著一張蒼白的臉閉上了眼睛，微的子也冷靜下來。

“哈哈哈哈……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命中注定我該有這一劫，我千算萬算，把什麼都算進去了，卻偏偏還是算了一個你。的確是我們太自大了，竟然忘記了，戰神的兒又豈是一般的孩子？”

這些年白芷將這個僅有的兒保護得太好，便是軍中的將士也甚有人知道白染的份。

關于戰神將軍的兒的傳言，說什麼的都有。

但大多數人都以為白染也是如其世家小姐那般是被養長大的，畢竟，整個白家也只有這一個繼承人了。

白染想，或許這就是母親保護的最好方式吧！

只有保留實力，才能在關鍵時刻給對手致命的一擊。

“各為其主，一切都是命。”

白染也不再與廢話，手起槍落，直接劃破了耶律楚緒的嚨。

“給你留一個全尸，就當是我東國給你北番最后的面了。”

收了手中的長槍，白染未再回頭，但愿從今以后，能不再被那噩夢困擾，也愿百姓能不再戰之苦。

“啊……將軍殺了耶律楚緒。”

不知是誰因為太過激喊出了這一聲將軍，士兵們頓時沸騰起來。

“將軍？”

“玉面將軍竟然是咱們的將軍？”

“將軍威武。”

“將軍……”

……

一聲又一聲的“將軍”回在無邊的夜里，沒了首領的北番士兵像是一群失了頭領的羊，到竄，在那聲聲“將軍”里失了理智。

天空微亮，東國的旗幟早已在了北番的軍營之中。

數十萬將士站在空曠的黃沙地上，整齊地看向前方，在幾位副將的帶領下，忽得跪在地上。

“白家軍見過將軍。”

“白家軍見過將軍。”

……

一聲蓋過一聲的見禮無不彰顯著眾人的激，白家軍是白家歷代數百年來用命維系的軍隊，皇上是白家的主子，白家卻是白家軍的主子。

這一刻，白染才真正地會到了何為功高蓋主。

歷代帝王為何在功之后率先除了曾為他立過汗馬功勞的將才，這便是緣由。

若是白家有了反心，只靠著手中的這支軍隊便能奪下這江山。

只是白染后來才知道皇上為何會這般信任白家，原來只是因為一個誓言。

古人重諾，一諾千金。

白染亦十分慶幸，白家守著數百年來守護東國的諾言未曾過不該有的心思，而皇家也守著信任白家的諾言，未因白家手握重權而設計陷害。

或許，這才是帝王之道。

白家在軍中和百姓中的聲太過深固，若是了白家，那帝王之怕是也會跟著搖。

歷代皇帝守著這份諾言，便也是穩著的江山。

世間萬皆是環環相扣，如此，甚好。

“白家第二十二任家主白染，見過眾位將士。”

白染站在高臺之上，將力灌于丹田道。

只見那白袍小將軍雙手抱拳，拳下垂著一塊玉佩，在初升的下著晶瑩。

那玉佩正是白家家主的信，這也足以證實白染的份。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

本已對白家軍不抱希的眾人全都紅了眼眶，們以為，昔日的戰神將軍沒了，戰無不勝的白家軍也會跟著一起消失。

卻不想，白家的后人沒有一個包子，個個都是戰神一般的存在。

白染的出現給了白家軍眾人希，也給了東國希。

一槍割了耶律楚緒管的白家將軍白染忽然聲名大振，只是眾人在夸贊如歷代白家家主一般英勇的同時，又不得不惋惜那被毀的容貌。

“據說咱們這位玉面將軍那可謂是英勇無敵，以一敵百，只是可惜，小將軍時傷了臉，毀了容貌，實在是憾啊憾！”

說書人手中的醒木落下，伴隨著的還有一臉說不出的悲戚。

眾人亦是一臉惋惜，也有不人大喊道：“咱們玉面將軍那是要上戰場殺敵的，要那勞什子的貌有什麼用，有本事就夠了！”

“是啊！是啊！又不是男兒家，傷了臉怕甚？”

……

二樓的雅間里正做著一個白子，淡然地聽著外頭的聲音，神未有毫改變。

“噗……哈哈哈哈……”

側的紫子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白染忙跳了開去。

“你做什麼？”

白染略帶嫌棄地瞪了那子一眼，見自己上未濺上茶水才又坐了回去。

“表妹莫要生氣，我這實在是忍不住了。”

蘇安祁笑得一張俊臉通紅，看著面前那風華絕代的白染，再聽著外頭人口中的“丑”，實在是忍不住不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