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可是一點兒也不像外祖母。”

白染無奈地撇了撇，這位表姐與那個嚴肅古板的外祖母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像，不知道的還會以為這是平王家的兒呢！

據說那位平王殿下極其會玩兒，亦是天天頂著一張笑臉，誰見了都會覺得和藹可親。

“母親像祖母就夠了，若是我也那般，那府里的下人們還活不活了？”

蘇安祁不在意地說道，

“我倒是看不懂你了，明明頂著這麼一張人神共憤的臉，為何非要擋起來呢？你瞧瞧，這外頭都把你傳什麼樣兒了？”

蘇安祁應該算是白染時唯一的伙伴了，雖然們是表親，來往都不算過。

白染的年幾乎都是在書房和練武場上度過的，若不是比旁人付出的多，小小年紀哪里會有這樣的一本事？

想來白芷怕是早就替白染做好了打算，常在戰場上走的人哪兒能不給孩子留條后路，因為們說不定哪天就回不來了呢！

“可若是頂著這張臉去上陣殺敵，我怕會擾了軍心啊！”

白染無奈地嘆息道，當年母親替做這面，除了要替遮掩份之外，便是想要擋住這張臉。

軍中需要的是有能力有智慧的將軍，而不是一個空有一副好皮囊的漂亮人。

蘇安祁了然地點了點頭：“舅母思慮周全，你這張臉的確不適合出現在人前，萬一被人當做了男子，那就……哎喲！你踢我干嘛？”

蘇安祁話還未說完，桌下的就被人踢了一腳。

“你胡說八道。”

白染不高興地睨了蘇安祁一眼，蘇安祁說的那些都懂。

“你年紀小，不懂那些，我可是聽別人說過，軍中有許多人那個那個……”

蘇安祁也是跟著別的世家小姐鬼混的時候停了幾，只是大軍常年在外，有時好多年都不見一個男子，有那樣的需求其實也能理解。

“表姐若是再胡說，我就回去告訴外祖母你在醉紅樓有個相好的……”

“好妹妹，別啊！我不說了，不說了，好吧？你可千萬別在家里提這事兒啊，若是被祖母和母親知道了，定會打斷我的不可。”

蘇家門風嚴，從不許兒去那種地方。

奈何蘇安祁貪玩，偶爾會去喝幾杯，若說真讓做些什麼，倒是還真不敢。

“你既是知道外祖母和姑姑不許你去那種地方，日后就莫要再去鬼混了。你都到了要娶親的年歲了，日后的姐夫若是知道了，沒得影響你們妻夫的。”

蘇安祁可是比白染大了進兩歲的，蘇家這一年都在為相看正君，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要將婚事定下來了。

“唉！正是因為知道親后很多事就不能做了，現在才想多玩玩兒，我去醉紅樓也不過就是聽聽曲兒，喝喝酒，那里面的男子我可是一個都沒過。”

蘇安祁子雖散漫了些，做事卻還是有數的。

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心如明鏡。

“你知道就好。”

白染雖未去過醉紅樓，卻也能想象到，里頭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保不齊就有那種想要飛上枝頭變凰的男子，稍微用些手段，那麻煩就大了。

忽然想到了前幾日祖母囑咐的事，蘇安祁忙說道：“舅母和舅舅自小就管你管得嚴，你都這麼大了，邊也沒個侍候的，這樣怕是不妥。”

白染沒了母父，很多事都需要蘇家的長輩替張羅著，怕不懂，蘇懷行早早地都替打算好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顧好自己，表姐就不用為我心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最遲兩年你也要娶親了，總得先選幾個床侍才是，沒得婚之后在夫君面前失了面。”

蘇安祁無奈地看著白染，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不懂這些，這要是了婚哪里還有妻主的威信？

這般想著，蘇安祁又湊到白染耳邊小聲說道：“表姐送你兩個得能掐出水兒來的雛兒，保準你不釋手，那滋味兒，嘖嘖嘖……”

白染耳一熱，整張小臉都跟著燒了起來。

“不，不用了。”

白染垂下頭去，不敢再看蘇安祁，這個表姐也太不正經了些。

“你瞧瞧你，一個人不過才說了幾句葷話就害臊了，你又不是男兒家，像什麼樣子？”

蘇安祁學著祖母平日里訓時的模樣兒，點著白染的額角說道。

白染神緩了緩，才低聲道：“我還不想談那些。”

“你……”

還想再說什麼，一想到這孩子才失了親人，蘇安祁到了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也罷，這事兒也急不得，咱們慢慢來。”

慢慢的，等你喜歡上了那種左擁右抱的覺，自然就愿意了。

只是蘇安祁完全沒想到的是，白染可不是一般的人。

白染雖得了封賞，卻因年紀小而不愿束縛暫時拒絕了皇上要上朝議政的要求，皇上也答應了白染，允在十八歲后再上朝堂。

有了白染的功勛，白府又恢復了往日白芷還在時的熱鬧。

奈何白染喜靜，那些個來拜訪的人通通都被管家擋在了門外。

白家主立了戰功的消息，自然也沒有逃得過蕭家人的耳朵。

蕭言禾在聽聞白染親手斬殺了北番大將耶律楚緒時，喜得眼睛都瞇了一條兒。

這一夜，蕭言禾歇在了正君趙氏的院子里。

妻夫二人談起孩子的婚事，便說到了白染。

“之前還擔心白大將軍去了，只留下一個兒毫無建樹會委屈了涵兒，如今白染了皇上眼中的寶貝，也是咱們兒子的福氣。”

蕭言禾著趙氏的手慨道。

想當初，與白芷也是自一起長大的姐妹，二人一個善文，一個善武，是當時還是太的皇上的左膀右臂。

在白染百日宴時，蕭言禾前去道喜，二人酒醉之后定下了那樁看似有些荒誕的婚事。

當時只說是蕭言禾日后若有了兒子，就嫁到白家來給白染做正君，二人還換了玉佩作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