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這幾年啊，真是過上了神仙日子。

家里娘那一個可人啊，而最好的是，不管他喝酒。

他已經記不得自己這是第幾次酩酊大醉了，因為後來的日子里，他幾乎每天都在喝酒。

那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張天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兒。

但誠然並非如此，他只是單純的就喜歡喝酒而已，除了喝酒練兵，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該干啥。

只是這一天，他與李清源兩人的酒局上，來了個新鮮的任務。

蕭戰天。

他有些拘謹的問道︰“張將軍，我能一起喝一杯嗎？”

“這不是蕭天才嗎？快快進來！”酒勁上頭，還管誰是誰啊，來喝就是了。

但一旁嗑著瓜子的李清源則是有些納悶︰“蕭戰天，我聽說你不是滴酒不沾的人嗎？”

蕭戰天嘿嘿一笑，道︰“以前是，但現在不一樣了。”

“又沒什麼大事要做，不喝酒干啥　。”

“誒呦，好小子，有意思。”張天拍了拍蕭戰天的肩膀。

李清源忍不住說道︰“你跟傳聞里說的好像很不一樣。”

“哎，那都是以前的老黃歷了。”蕭戰天嘆了口氣。

“現在啊，我只想著一件事兒，那就是追隨陳先生的步伐！”

“我今天來呀，其實就是想從兩位口中，聽聽關于陳先生的故事、”

張天輕笑了一聲，道︰“想聽什麼樣的？”

“誒，我聽說，當年的陳先生，給人覺永遠都是如沐楚風，溫文爾雅，我想知道，陳先生有生氣過嗎？”蕭戰天問道。

“這事兒你也敢問？”張天撇了撇。

“我雖然喝多了，但是也知道什麼事兒是可以說的，什麼事是不能說的！”

“呦呵，關于我的事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難道我陳某人還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門外走來了一名白發蒼蒼的年。

李清源蕭戰天張天三人連忙站起，恭敬鞠躬。

“行了行了，坐下吧，至于嗎？”陳凡道笑罵道。

四人圍坐一桌，張天那酒勁是瞬間就下去了，他哪敢在陳先生面前說酒話啊。

但是陳凡道卻十分隨意，翹著，靠在椅子上，整的跟就一個毫無形象的無業有名似的。

他笑道︰“我的威名有這麼大嗎？覺你們都很怕我啊？”

“天，來，你說說我這一輩子，有做過什麼不講道理的事嗎？”

“講實話！”

張天連忙搖頭，道；“沒有，真沒有！”

“那你們是不講道理的人嗎？”陳凡道笑問道。

“當然不是！”

“那你們干嘛怕我？”陳凡道又問道。

“好了好了，喝酒喝酒，誰敢用靈力去酒勁，我跟誰不客氣哈！”

說完，陳凡道拿起酒杯，四人干杯，一飲而盡。

陳凡道長呼了一口氣，滿是酒味兒。

他淡笑著說道︰“當時我好像就發過一次脾氣吧？”

“你們倆都在場呢。”

張天跟李清源連忙點頭，滿頭都是冷汗，那次的事，可真踏馬的是……歷歷在目，太可怕了。

一旁的蕭戰天見狀，連忙閉，他意識到了，能讓陳先生這種溫文爾雅的人發火，那肯定是說出來都很難聽的事了，自己可真是個白癡，這都敢問！

這時，陳凡道又皺眉問道︰“講實話，當時你們兩個覺得我該不該放過呂嚴？”

張天深吸了一口氣，道︰“當時聽到呂嚴說的那番話，看到呂嚴對阿蠻的所作所為，我是真氣，也是真想當場斬了呂嚴啊！”

這話一出來，一旁的蕭戰天驚了。

“呂嚴？您們說的是那位聖師呂師？還有……我認識的那個阿蠻嗎？”

“是啊。”陳凡道啞然一笑道。

“現在呂嚴都聖師了，誒，以現在的視角來看，當時我那選擇，還真是一點問題沒有。”

“只不過當初，我也是真的差一點就直接手了，就差那麼一點啊！”

一旁的李清源張天兩人深有，紛紛點頭。

這回，蕭戰天憋不住了，問道︰“當年呂師對阿蠻到底做了什麼呀？”

他覺陳凡道十分平易近人，也覺自己心的想法不可能瞞得過這位天下第一，還不如干脆直接說出來得了。

陳凡道也不屑瞞著，抬起手，一道屏幕顯現，那段記憶直接被現化了。

看著坐在修煉基地上，滿臉冷笑，言語之中毫無人，看著阿蠻眼神充滿鄙視與不屑的那個呂師，蕭戰天被震撼了。

他無法想象，這個看起來壞到了極致的老師，會是現在被稱為聖師的呂師。

這簡直，就是兩個人，天壤之別啊！

而看了這一段視頻後，還有另外一個事讓蕭戰天更震驚了，原來在那個年代，陳先生就已經在倡導人人平等這個概念了。

要是論聖人，陳先生應該排在最前面啊，因為現在，整個太古系里，幾乎再也聽不到什麼凡人盡迫，沒有人權的事了，凡人也能很舒服的活著，最重要的是，凡人了一種稀缺種。

混沌草的大面積覆蓋，天地靈氣比空氣多，你想當個凡人都難。

但是在最開始，原來不是這樣的，在那個時代，凡人原來過的是豬狗不如的日子。

聖師呂嚴，在那個時代，亦是那種蔑視凡人，蔑視弱者的人。

說實話，蕭戰天覺自己如果回到那個時代里，並不覺得呂嚴在臺上說的那段話有半錢的問題，因為那就是一個弱強食的世界，弱者就是沒有生存的可能，就是一個秩序崩壞的世界。

反而，他覺得陳先生口中的人人平等，在那個時代就跟開玩笑似的。

可是，經過幾百年的變遷，陳先生好像真的做到了，這個世界比那個時代，要平等了無數倍啊！

“陳先生，當時的您為什麼會有那種想法？”蕭戰天忍不住問道。

陳凡道咧一笑，道︰“那可是一個人吃人時代啊，你不覺得可怕嗎？你覺得那樣的種族，有希嗎？”

“可是您知道很難的吧？您那種理念，應該是會被所有的強者，修道者反對的吧？是什麼驅使著您前進呢？是因為強大嗎？”

“當然不是。”陳凡道扯了扯角，當時他還覺得自己是個凡人呢。

“如果說有一種力量驅使著我，那那種力量應該做……使命吧？”陳凡道覺得這個詞應該還算準確。

蕭戰天憋不住了，問道︰“可是您不覺得，那是一個不可能的事嗎？就好像是，走在一片沒有火的黑暗之中吧？”

“孩子，這世上沒有那麼多不可能啦！”陳凡道笑道。

“最重要的是，我得告訴自己。”

“如果今後沒有火照亮前路，那我願做那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