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風景》第14章 不是最初的樣子
流甦點頭,臉上的淚珠也跟著紛紛滾落。胡了一下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子墨,讓你見笑了。”
“流甦,我怎麼會笑你呢!”夏子墨看著流甦,很真誠說完後,幫流甦把碗筷都收拾下去了。
然後很禮貌地告辭走了,流甦躺在全然陌生的地方,心里充滿了難過。
不過短短幾天功夫,家就散了,丈夫就變了前夫,怎麼說都是一件讓人痛心的事。
流甦想了一小會兒後,睡著了,今天太累了,又喝了很多酒。
再醒來,已經是午夜了,月亮依然那麼圓,和昨天比仿佛沒有一點點變化。
但流甦知道,它變了,變得沒有昨天圓,就像自己的,在不經意中,變得面目全非,再也不是最初的樣子。
流甦拿起手機,看見有幾條微信,都是程左發的,問住哪個酒店。
流甦睡著了沒有才看見,當然了,就是早看見了,也不準備回復他,已經離婚的人。
況且是婚姻遭遇背叛離的婚,再做出余未了的樣子,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流甦刪除那幾條微信後,把程左放進了黑名單。
流甦不知道,把程左放黑名單的時候,程左正站在臺上吸煙。這個在離婚當天就後悔了的男人,因為痛苦失眠了。
那天,惹惱了朱後,朱一直沒有再聯系他,顯然還在生氣。
程左沒有像以往那樣,朱生氣了,他便心疼得什麼似的,想盡辦法去哄,非得哄得破涕為笑,他自己才能開心。
而此刻,他甚至有點高興的生氣,起碼能讓他安靜下來,好好想一想以後的事,或者說想一想和流甦復婚的事。
這個念頭一冒出腦海,程左有剎那的驚慌失措,是呀,不久之前,他還一門心思想離婚,還怕流甦哭泣糾纏不答應而煩惱,他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甚至選擇了他們結婚五周年紀念日這天提出來。
現在才明白,自己曾經是怎樣的殘忍。而流甦,那個心心念念想要拋棄的人,該是忍了怎樣的痛苦,否則不會枯坐一夜,不會一大早便和自己辦理了離婚手續。
恢復了單,心卻開始沉重。那個往日得比命都重要的朱,也失去了往日的魔力,為了舍棄了流甦,值得嗎?不值得,否則此刻就不會這樣痛苦了。
程左連著吸了好幾煙,最後他決定了,還得去找心怡,先解釋給心怡聽。如果心怡肯幫忙,那會好辦很多。
想好了辦法,程左瞇了一小會兒後,天變大亮了。程左想到往日的此刻,流甦一定是做好了早飯,而做飯的過程,像個貓咪一樣輕輕走路,就怕弄出聲音影響到程左睡眠。
而如今,那個為他做飯的人不知道散落在城市的哪個角落,大概也起來了,應該也不會吃早飯,想到以往的此刻,程左的心又開始痛,他恨毒了自己,為什麼要毀掉那麼好的婚姻、為什麼要傷害那麼好的流甦啊!
白天一整天,程左都無打采的,好在最近公司不太忙,否則可夠他的。好不容易捱到要下班了,他和主管打了聲招呼,提前十幾分鐘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把手機靜音,他要去找心怡,怕朱突然打電話過來,那樣的話容易激怒暴脾氣的心怡,不肯幫忙,事就更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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