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終人散歌歇，素閣深，唱之人是誰？

一陣風拂過，驚起素心閣院子里那顆古老的桉樹不斷拂，寬大的葉子在風的拂下發出“沙沙”的響聲。荷塘的水面，也在這一陣風中，驚奇漣漪。祝無雙還盡力的張，卻不見人。

“走吧！”葉杉道。

“去哪兒？”祝無雙問道。

“回去睡個回籠覺。”葉杉覺自己又犯困了，雖然人天生就是一道讓男人說還休，罷不能的風景，但是別個明確寫出“男人與狗，不得。”這一點兒自知之明，葉杉自然是有的。

“這就回去了麼？”祝無雙有些依依不舍，突然眼前一亮，道︰“有人出來了。”葉杉隨著看過去，一位六七十歲的老從屋子里走了出來，見著這邊有兩個男人張，當即臉一沉，拿著一個掃帚便走了過來。

“該不會是在唱歌吧？”葉杉打趣的道。

“怎麼會！”祝無雙干脆的打斷了祝無雙的話，上前幾步，此時老已經拿著掃帚走了過來。祝無雙或許是太想見到屋子里唱歌之人，此時興至極，竟然忘記了察言觀，沒有見著老額頭上的凝重以及臉上的憤怒。“敢問這位老太——”

“滾——”

“——”

“滾——”簡單，干脆。毫沒有顧忌祝無雙的嬉皮笑臉，在祝無雙還沒有說完話後，老太太連聲兩個滾，讓祝無雙下了一跳。不過，即便是歷經千重磨難，換得人一笑，見上人一面，祝無雙覺得，也是值得。

所以，他還想據理以爭。

“這位，我沒有其它意思，只是耳聞小姐麗歌，想一睹芳容。”祝無雙趕道。只要功夫深，鐵杵磨針。對付人，一要臉厚，二要無恥。這兩點，是祝老爺子讓祝無雙向葉杉學習做人事以及醫之時，祝無雙意外領會道的。此番前來滇黔，祝無雙便是想隨便練練手。

“不要臉！”

“我是不要臉，可是，你總是應該讓我進去吧？”

“——”

“而且，你又不是，怎麼知道不願意見我呢？”

“放屁！”老罵道，揮起掃把，一招橫掃千軍之勢，朝著祝無雙揮來，祝無雙沒有想到老太真的手，當即子退了兩下，準備尋找一個機會溜進屋子，六七十歲的老太婆，能夠有年輕人機靈？

但是老太的作靈活輕盈，不斷揮著掃把，毫不會讓祝無雙進去。

這下，祝無雙急了。

不就是想見佳人一面嗎？需要設置這麼多伏筆，障礙？人家電視劇、里面都是男主歷盡一番磨難，便可以和主團聚，自己已經歷盡那麼多磨難了，上天怎麼還要戲弄人？這般想的時候，祝無雙趁著老太一個不留神，瘋狂的往院子里跑。

“混賬——”老太一聲憤怒，騰空而起，手持掃帚，宛若一幅敦煌掃帚飛天圖，老太子足足飛了兩三丈才停歇下來，瞪大雙目，怒視著祝無雙，然後掄起掃帚，在祝無雙上一陣打，祝無雙忍痛不過，一邊躲閃，一邊往外跑，他沒有想到這個七旬老太這麼厲害，某一順，祝無雙一個不留神，子一斜，跌落進荷塘里。

四月的水，還顯得有些冰涼。

祝無雙在荷塘里掙扎了兩下，卻始終上不來。

“葉大哥——”祝無雙喊道，他知道葉杉很能打，此時只有祈求葉杉的幫忙，葉杉依然站在原地，沒有越過紅線，老太淡淡一笑，朝著葉杉走來。步子穩健而輕盈，從老太行走間，葉杉便已經看出，這位老太功夫極為不錯。

“婆婆——”葉杉用蜀話喊了一聲，蜀話與雲顛話大致相同，這樣可以套一些近乎。

“咋個，你還不滾？”老太聽到葉杉那麼一喊，說話的語氣也和許多。不過，還是略微帶著三分剛毅。

“我——我也想滾，只不過我朋友還在里頭，您能不能讓我把他拉起來嘛？”

“不能！”

“那咋個整喃？”

“咋個整？”老太一怔，指著石碑上的字跡，道︰“沒有長眼楮嗦，男人與夠，不許。”

“看到咯，不過——”

“滾吧！”

“哎呀，婆婆，你看嘛，我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那朋友是從燕京來的，不懂滇黔的規矩，今天誤打誤撞，到了這兒，是我們的不對，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他這一次嘛。”葉杉用極為嫻的蜀話道。

“燕京？”老太一滯，想說什麼，卻聽到屋子里的呼喊，老太趕進屋，臨走前還警告葉杉不可越過雷池，葉杉連聲稱是。不一會兒，老太再一次出來，對著葉杉道︰“我家小姐請你們進去。”葉杉還站在院子外邊，老太角淡淡一笑。

“多謝婆婆，那我現在可以進來了哦？”

“可以！”

“我能不能把我朋友弄起來？”

“你整嘛，他啊，活該，趕搞快點，不然他在水里頭遭不住，這都是他咎由自取。”老太一邊說，一邊拿著掃帚進了站在門外，待葉杉將祝無雙拉起來後，老太將祝無雙帶客房，找了一套衫換了。

不一會兒，從里屋走出一個子，二十一二樣，眉清目秀，致端莊，紅罩，修長的玉頸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著，就連秀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人的邀請。這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的神態相比，似乎遜了許多。的大眼楮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意漾，小巧的角微微翹起，紅微張，引人一親芳澤，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著妖的人，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著男人，牽著男人的神經。

“你好——”子對著葉杉淡淡一笑，道。

“你好——”葉杉上前，雖然第一次相見，但卻給人一種一見如故、一見傾心的覺。

他們，像是已經相識了許多年。

許多年的，許多年的份，夢流水繞，人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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