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這一聲脆響同時牽了在場所有人的心弦，現場立刻雀無聞。

高足杯碎了！明化的綠釉高足杯子碎了！

沈秋甚至還沒將杯托起，化高足杯就在他的手上化了一灘墨綠的瓷碎片！

“啊啊啊……”

第一個尖的人是康凱，他指著破碎的高足杯表夸張的說道：“碎了？沈秋？你？你是怎麼弄的？你居然把高足杯碎了！”

曹東來跟著也反應了過來，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指責：“沈秋你是怎麼做事的！這種有年代的古玩能隨便下力氣嗎？你這……這可是幾千萬的綠釉高足杯啊！沈老板……沈秋你到底做了什麼呀！”

“臥槽！我的好兄弟！你是不是上手太用力了？把這杯子給碎了！”炮爺上來拍著沈秋的肩膀安道：“沒事沒事！有哥哥我在呢！不就是個破瓷杯子！沒事沒事！”

沈秋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他無視所有人的指責，仔仔細細將自己拿綠釉瓷杯的過程回顧了一遍。

“沈秋！你干的是什麼好事啊！”

沈老板激的從椅子上竄跳了開來：“我的綠釉！我的綠釉瓷杯碎了！你到底了什麼手腳！你說你說啊！我還指著這只綠釉杯子還債啊！現在你居然……你居然弄碎了它，哎呀我的天吶！老天爺啊！你這是在拿我開玩笑的啊！啊啊啊……”

“你賠我！沈秋你賠償我的損失！謝靜文曹東來！你們這是從哪找來的鑒寶師傅？上眼上寶都不會，怎麼辦?你們說怎麼辦吧現在！”

“沈老板你先不要激！先冷靜冷靜！有什麼事大家坐下來慢慢聊！”謝靜文勸說沈老板說道。

康凱怪氣的道：“大小姐！這事放在誰上都沒辦法冷靜，這可是幾千萬的綠釉呀！這可是沈老板的救命錢啊！他沈秋不知道上手要帶手套的嗎？作為一個鑒寶師傅，連最起碼的程序步驟都不知道！”

沈老板緒激的指著桌上上的碎片：“謝老板你說！你說現在該怎麼辦？綠釉高足杯我完好無損的給你們的，你們的師傅一上手就碎了！我一家老小的命都寄托在這件寶貝上的呀！”

“沈老板如果是我們的問題，我們會做出賠償，這一點你不要擔心！”謝靜文轉朝沈秋問了一句：“沈秋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沈秋恩了一聲，他的臉上的表依舊沒有毫的波折，打從融了王千石的記憶之后，幾乎沒有什麼能讓他緒暴躁，不管到什麼況，他都能夠保持一顆冷靜的頭腦。

“這件綠釉瓷杯有問題！”沈秋指著地上的一攤綠的瓷片說道。

“有問題？我去你的大爺的！”

沈老板急的破口大罵想打人：“早上的時候你們可是看過的，也是你親口承認東西沒問題，這才過了幾個小時你就特麼變卦了，把我綠釉打碎你說有問題！謝老板！你們就是這種理態度麼！”

到了這個地步，康凱仍然不忘添油加醋：“沈秋！這不是我說你！做任何事都要講良心，尤其是我們古玩這一行，不說早上，剛才你先了兩下，也沒見你說哪不對啊！現在好了！綠釉碎了，你就開始推卸責任，這就不是一個男人該干的事兒！”

“夠了！康凱！”

謝靜文憋紅了臉呵斥道，這次大小姐真的是火大了，綠釉瓷杯碎了也是心如麻，康凱作為軒寶齋的員工，在沒弄清楚緣由的況下就落井下石，扣帽子，在看來康凱這種才不是男人的作風。”

“是啊！”炮爺站在沈秋跟前張開雙臂護著：“我也玩古玩這麼多年了，還沒見過什麼玩意上手就碎了，除非你這什麼明化的瓷杯本就是用紙片糊出來的！”

“大小姐！”

曹東來面不滿抗議道：“康凱這孩子脾氣直，格也直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覺得他沒什麼不對的，沈秋做錯了事就要像個男人一眼站出來承擔責任，而不是一味的轉移逃避責任！”

沈老板大聲嚷嚷道：“我不管你們誰的責任，今天你們必須要給我一個合理的代！”

“你們都說完了嗎？也該到我了吧！”

此時的沈秋已經理清了整個事態的邏輯：“沈老板我可以給你一個合理的代，當時在我說完話之前，你、包括在場的其他人都不許！能不能做到？”

“你先說！”沈老板狐疑的看了沈秋一眼：“你要是胡說八道，我直接就上手你！”

“你特麼倒是敢我兄弟！”炮爺指著沈老板囂：“我兄弟跟毫，老子就廢了你！”

沈老板被嚇得不敢吱聲，沈秋這才開始了自己的陳述：“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局！確切的說應該是沈老板為我們量定做的一個陷阱……”

“草！沈秋你胡說八道！”

沈老板正要反駁，被炮爺一口呵斥下去：“閉！草泥馬別！別！”

“早上沈老板給我們看的那件綠釉瓷杯確實是一件真跡，不管是弧形、胎、以及綠釉的分布點都對的到，當時謝老板出了2800w，沈老板不愿意接！”

“可我們眼前的這件綠釉瓷杯呢……”

沈秋的話說到一半故意頓了頓，朝那沈老板的方向瞥了一眼，果然探究到他眼眸中的一慌張。

沈老板沒吱聲，旁邊的司機小陳囂說：“沈秋你什麼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這會給你的這件綠釉慈悲是假的？早上的那件綠釉瓷杯被我們掉包了？笑話！我們怎麼會做出這種高事來？你們可以找任何人來鑒定！這件綠釉要是假的！我們就不要說法！”

曹東來聽到這話，就湊上來拿起桌上的一件瓷片研究了起來，不一會就說道：“沈秋！你就不再狡辯了，瓷杯雖然被摔碎了，但這些碎片還擺在這里，我曹東來可以用我的命發誓，地上的這趟碎片絕對是明化的綠釉瓷片！絕不是假的！”

“大小姐！事到如今了你就不要再偏袒沈秋了！自從沈秋到了軒寶齋，你什麼事都依著，今天他打碎了綠釉瓷杯，下一次不知道又要闖下什麼彌天大禍來！”

“曹叔！你先讓沈秋把話說完，我們約定好了的，讓他把話說完，如果真的是我們的責任，我謝靜文會賠償沈老板！可要是有人陷害設計我們，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

謝靜文不是傻子，剛才就站在沈秋的旁邊，親眼看到沈秋只是了杯子的表面，接著只是稍微用力托起，就碎了杯子。

這里面顯然是有問題的！并且在此之前沈秋也提醒過，說這個沈老板有問題，只是誰也沒想到價值數千萬的綠釉杯子就這麼碎了。

“各位……”沈秋指著破碎的瓷杯碎片繼續說道：“我可沒說這綠釉杯子是假的，相反我也認同它是真跡，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我說過，這只杯子其實套的，明化綠釉高足杯應該是雙對的兩只杯子。”

“早上沈老板給我們看的是一只瓷杯，而破碎在我們面前的又是另外一只杯子……咱們都被沈老板給欺騙了，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保留那只完好的杯子，讓我們為那只破碎的杯子接盤買單！沈老板？我沒說錯吧！”

沈秋的一番話就點破了其中的玄機。

“這只瓷杯本就是破碎拼湊出來的，換句話說，不管是誰這只杯子，它都得當場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