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武俠神話》第226章 說親,贈經

船隻靠了岸,凌牧雲和洪七公兩人離船上島,那船伕也聽到過不關於桃花島的傳言,說島主殺人不眨眼,最挖人心肝肺腸,割耳割舌,因此一見兩人上岸,疾忙把舵回船,便遠逃,連船錢也顧不得要了,只盼著能夠早早離開這傳說中的兇險之地,生怕稍多停留一會兒,便有命之憂。

“船家,你的船錢!”

凌牧雲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錠十兩重的銀子擲去,“當”的一聲落在船頭。

那船伕本來只求能夠生離此地,想不到還能有此重賞,頓時喜出外,心中原本因凌牧雲迫他來此而產生的惡頓時大消,不過畏於桃花島的恐怖傳說,仍是不敢在島邊稍停,向著凌牧雲點頭道謝一下之後便急匆匆駕船走了。

上了島來,但見花樹滿島,放眼去,但見東南西北都有小徑,卻不知該走向哪一邊纔好。想起在歸雲莊之時,黃蓉曾說過歸雲莊佈置雖奇,卻不及桃花島開闔、乾坤倒置之妙。他連歸雲莊都走不明白,若冒冒然這桃花島,非得迷路不可。

洪七公顯然也知道這桃花島的玄妙,上島之後也不往島裡走,對凌牧雲道:“凌小友,黃老邪聰明絕頂,天文地理、琴棋書畫、醫卜星相,奇門五行,無一不曉,無一不,這島嶼早就被他佈置得和個迷魂陣相似,要是沒人引路,一進去就非得被迷路在裡面不可。所以咱們是不能往裡闖的,得他出來接咱們才行。”

說到這裡。洪七公昂起頭來向著島中洪聲道:“藥兄,老花登門拜訪,藥兄這個主人不出來接一接嗎?”聲音恍若洪鐘大呂,遠遠傳送開去。

以洪七公此時的功力,縱聲呼喝,聲音足可傳出二三十里。據凌牧雲方纔在海上時觀察,這桃花島其實面積並不甚大,也就在方圓十多裡的樣子。洪七公這一聲足可傳遍全島,不虞島中的黃藥師聽不見。

果然,洪七公的聲音剛落,就聽一聲清越長笑在島中響起:“哈哈哈哈,真是稀客稀客,是哪陣香風把七兄給吹到小弟我這荒島陋居來了?”

但聽得笑聲剛響起時還在島嶼深,等話音落下時。已經離得很近了,顯然說話之人輕功極佳,短短一句話的工夫就已經從島嶼深趕到了近前來。

凌牧雲心中不暗自驚歎,他的這位準岳父還真不是蓋的,從桃花島中到這海岸邊,說也得有數裡之地。這一句話說完也就是三兩個呼吸的工夫,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的這位準岳父就能從島中趕到海邊來,這輕功實在是驚人。恐怕遍觀當世,也無人可與之相比了。 шωш● t tkan● c o

凌牧雲心裡的念頭尚未轉完。就見一個一青衫的中年文士從面前花樹從中走出,只見這人形相清癯。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正是東邪黃藥師。

“七兄,你大駕臨,小弟是這荒島野居真是蓬蓽生輝……”黃藥師笑著從花樹從中走出,一句話還沒等說完,一眼看見洪七公旁的凌牧雲,聲音頓時一滯,似是沒有想到凌牧雲竟然也來了。

凌牧雲連忙上前向著黃藥師躬一禮:“小侄見過黃伯伯。”

黃藥師點了點頭:“你也來啦。”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藥兄,老花這次來你這桃花島,就是應了凌小友之邀,他這個正主怎麼能不來呢?”

“哦?”黃藥師微微一怔,看向凌牧雲,在驚訝凌牧雲竟能請得洪七公的同時,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竟然讓凌牧雲勞師衆的請洪七公幫忙,總不會是上他這桃花島搶親來了吧?

黃藥師都爲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荒誕念頭而到好笑。

凌牧雲正待說話,忽聽一個如銀鈴般清脆聽的嗓音響起:“七公,七公……”接著一個明眸皓齒白如雪的俏臉便從花樹從間的小路之中奔了出來,不是黃蓉又是何人?

黃蓉轉過花樹從,一眼就看見了凌牧雲,頓時驚喜集,快步奔到他的近前:“雲哥哥你果然來了……”又是喜悅又是激,一語未必,眼淚就已經流了下來,接著一頭撲到凌牧雲的懷中。

原來黃蓉在島中一聽洪七公的聲音,頓時想起凌牧雲和先前在歸雲莊時的約定,猜想洪七公既然到了,那凌牧雲想來也肯定來了,於是急忙出來查看迎接,只是的輕功比起爹黃藥師來畢竟差了不,因此也比黃藥師晚到了一會兒。

洪七公哈哈一笑,向著黃藥師道:“藥兄,你看見沒有?你這寶貝兒哪裡是來接我的?分明是打著我的幌子來看的小郎的,這不,一見著小郎,就直接把我這老花忘到腦後去了。”

聽洪七公這麼打趣,黃蓉從凌牧雲的懷中探出頭來,不依的頓足嗔道:“七公,您瞎說什麼呢,您要是再這麼說,我以後再也不給你做好吃的了!”

洪七公笑道:“好,好,好,是老花我瞎說,你是出來迎接我的,看小郎只是順便,這下總行了吧。不過說好了,老花我這次爲了你們的事跑了這麼遠的道兒,你可得多做點好吃的招待招待老花才行。”

黃蓉破涕爲笑:“七公你就放心吧,我這次一定拿出全部的本事,爲你做幾道好菜,保準讓你吃得連舌頭都吞下去……”

洪七公聽黃蓉這麼一說,頓時眉開眼笑:“好,好,那老花我可就等著品嚐小丫頭你的廚藝了!”

先前洪七公說他此番前來桃花島乃是了凌牧雲所邀,聽現在這話的意思。似乎事還與黃蓉有關,黃藥師心中有些猜到了到底是什麼事。因而也不忙問洪七公他們的來意。微笑道:“七兄,這裡不是講話之所,請到裡面奉茶。”

“藥兄請。”

“七兄請。”

黃藥師和洪七公兩人相互謙讓了一下,便由黃藥師在前面引路,洪七公等人在後面跟著,一路向島中行去。黃藥師雖然並未招呼凌牧雲,凌牧雲卻毫不在意,知道黃藥師不招呼他並非是看不起他。而是在心裡已經把他當了自己人,於是笑呵呵的跟了上去。

凌牧雲與黃蓉小別重逢,都是說不出的高興,一路上說說笑笑,尤其是黃蓉,更是拉著凌牧雲的手,笑語連連。旁若無人,在與凌牧雲互訴衷腸的同時也不忘爲他介紹島中景緻。

桃花島的景本就甚,又有黃蓉這樣一個絕在旁作爲導遊,妙趣更增,別說是凌牧雲了,就是素來只對食上心的洪七公都來了興致。興趣盎然的邊看沿途風景,邊聽黃蓉妙語連珠的解說。

衆人在黃藥師的引領下曲曲折折的走了數裡,轉過一座山岡,前面出現一大片草地,草地之北是一排竹林。只見竹林有座竹枝搭的涼亭。亭上橫額在的照耀下看得分明,是“試劍亭”三個字。兩旁懸著副對聯,正是那頗爲有名的兩句“桃花影裡飛神劍,碧海生按玉簫”。

亭中放著竹臺竹椅,全是多年之,用得潤了,下現出淡淡黃。竹亭之側並肩生著兩棵大松樹,枝幹虯盤,只怕已是數百年的古樹。蒼松翠竹,清幽無比。

“雲哥哥,我們桃花島中景緻頗多,但有四是我爹爹平日最喜歡之,分別是彈指峰,清音,綠竹林和試劍亭。這片竹林和這座亭子就是綠竹林和試劍亭了。”

黃蓉將玉手向竹林和林中的亭子一指,向凌牧雲介紹道:“爹爹他平日裡習武練劍,都是到這片竹林前的草地上來,等到練功累了,或是有了什麼悟,就會到林中的竹亭裡小憩,我小時候也最喜歡到這裡來玩兒了,尤其是到了夏天的時候。”

凌牧雲看著眼前這片清幽的綠竹林和在竹林掩映下略顯幽深的竹亭,不暗自點了點頭,這裡環境優,清淨無人,果然是個間歇休息的好地方。夏日裡若是能在這竹亭之中歇息納涼,再配上一杯香茗,當真是一件難得的賞心樂事,怪不得黃蓉說夏天願意來此玩兒呢,換做是他也會有此心思。

其實不僅是凌牧雲,洪七公聽了黃蓉的話也點了點頭,轉而對黃藥師道:“不錯,藥兄你不愧聰明多智,就是會,弄出這麼一個好地方來。這大熱天的要是能夠在這裡來一壺酒,再來上一隻大屁,一邊納涼一邊的吃上一頓,那真是舒服了!藥兄你說是不是?”

洪七公此言一出,凌牧雲和黃蓉臉上的笑容幾乎同時一僵,在這樣一個清幽寧靜之地喝酒吃?怎麼覺怪怪的,有種焚琴煮鶴的意思呢?

就連在前面領路的黃藥師也不步伐一,轉回頭來對著洪七公勉強一笑道:“七兄你說笑了,小弟我建亭子時只想著充作納涼之用了,倒是沒有想這麼多。”

洪七公見狀笑道:“藥兄你也用不著這副神,老花我是和你開玩笑呢,老花子知道藥兄是個文雅之人,與老花不同,這種福你多半是不會的。哈哈哈……”

“七兄遊戲人間,心境超然,不是小弟我所能及的。”黃藥師輕輕搖了搖頭,微微一笑,轉回頭繼續引路。

衆人曲曲折折的轉出竹林,眼前出現一大片荷塘。塘中白蓮盛放,清香陣陣,蓮葉田田,一條小石堤穿過荷塘中央。黃藥師踏過小堤,將衆人領一座舍。那屋子全是以不刨皮的松樹搭,屋外攀滿了青藤。此時雖當炎夏,但衆人一見到這間屋子,都是突一陣的清涼。

黃藥師將幾人讓書房,啞僕送上茶來。那茶碧綠,冷若雪水,口涼沁心脾。洪七公笑道:“世人言道:做了三年花,連也不願做。藥兄,我若是在你這清涼世界中住上三年。可連花也不願做啦!”

黃藥師笑道:“七兄若肯在此間盤桓,咱哥兒倆飲酒談心。小弟真是求之不得。”

洪七公聽他說得誠懇,心下,說道:“多謝了。就可惜老花天生就是一個勞碌命,不能如藥兄這般消清福啊。這次若非了凌小友所託,也不會來打擾藥兄的。”

“哦,原來七兄是託而來。”黃藥師臉上全然沒有半分驚訝之,顯然對此事早已有所預料,微笑問道:“但不知七兄此番前來到底所爲何事?”

“還不是爲了藥兄你的寶貝兒?”洪七公哈哈一笑。道:“凌小友與藥兄你的寶貝投意合,這次他特意請我來你這桃花島,就是要讓我代他向你求親,所以老花我才丟下幫裡的事的趕過來。藥兄,你不會駁了老花我的面子吧?”

黃藥師心中暗道一聲“果然!”

他在這之前就已經猜到凌牧雲和洪七公刺來可能是提親的,現在事實證明果然如他所預料的那般。目掃去,只見兒黃蓉雙頰酡紅的低下頭去。但那滿面的喜意卻是遮掩不住。再看向凌牧雲,凌牧雲對於他的目倒是毫不避,眼中滿是期待和堅定。

黃藥師忽而輕嘆一聲,看向凌牧雲:“你和蓉兒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

凌牧雲知道黃藥師問的是這次提親之事,於是點了點頭:“不錯,黃伯伯。我和蓉兒確實事先商議過了,也正是得知了蓉兒的心意,小侄纔敢請七公他老人家前來上門提親。”

黃藥師目轉向黃蓉:“我就說嘛,這次回來蓉兒你怎麼忽然變得懂事了,鬧了半天你是在等這一出啊!怪不得都說生外嚮。果不其然,看看。這還沒出閣呢,就開始想方設法的幫郎了。”

正如黃藥師所說的那樣,這次黃蓉回到桃花島之後,忽然變得乖巧懂事起來。雖說以前黃蓉也不是刁蠻驕縱之人,對於黃藥師也頗爲孝順,但還是有些小脾氣小任的,否則也不會因爲被黃藥師訓斥了一頓便憤而離家出走。

可這次回島之後,黃蓉的這些小任小脾氣卻全然不見了,乖巧懂事得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原本黃藥師還以爲是黃蓉出去一趟,經歷過世事,長大了懂事了。可現在看來,這分明就是在爲凌牧雲的說親做準備嘛!

黃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這段時間當乖乖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讓黃藥師心舒暢了,別在和凌牧雲兩人的婚事上阻撓,可被黃藥師這麼當著人面一說,還是得夠嗆,一頭紮在黃藥師的懷裡,不依嗔道:“爹爹,看你說的……”

“好,我不說了,不過這門親事嘛……”

“親事怎麼啦?”黃蓉猛地從黃藥師的懷裡擡起頭來,滿臉張的看著他,似乎生怕從他的裡說出不同意三個字來。

黃藥師見兒一臉的張,笑道:“你看看你,人家男方還沒說什麼呢,你就先繃不住了,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沒沒臊的閨,你就這麼急著嫁出去?”

“爹——”黃蓉這才知道黃藥師原來是在逗,一張臉得殷紅滴,臻首深深埋在了前,得都有些不敢見人了。

凌牧雲見狀適時的站起來:“黃伯伯,小侄是真心喜歡蓉兒,還黃伯伯能夠全。爲表誠意,小侄特地背了一份薄禮,還請黃伯伯看在我對蓉兒一片癡心的份上能夠笑納!”

說著話凌牧雲從懷中取出一個絹包裹的小包,恭敬的雙手向黃藥師遞了過去。

黃藥師看了一眼那包裹,知道這應該就是聘禮了,只要他接下,那就代表著承認了這門親事了。原本依照習俗,這聘禮本該是在定婚換帖之後,完婚之前,由男方向方家送的。

民間行聘禮前,通常都是由人先開採帖,與家商議,商議定下之後再書寫在禮書之上,開呈禮,一併放在紅漆木盤等,請專人手捧擔挑,排行隊,鼓樂相隨,送至家,放在中堂,供家親友、近鄰觀賞過目。家收下聘禮後,再給男方回執,而後再擇定婚娶吉期。

不過黃藥師號稱東邪,向來對世俗禮法不屑一顧,要真是嚴格按照民間的婚俗來辦,怕是反而不喜,因此凌牧雲就直接當面贈禮了,反正這其中代表的意義黃藥師也肯定能夠明白,既表誠意,又不拘於禮法,以免引得他這位準老丈人心生不快。

看那包裹的形狀,裡面包的應該是書冊之類的東西,黃藥師心中暗自點頭,凌牧雲還算不錯,起碼沒給他弄些庸俗的黃白之來。雖說他還不知道這其中包裹的書冊是什麼類別的書籍,但既然選擇了贈書,單是這格調就比較符合他的口味了。要是真像世俗庸人一般那些黃白之來下聘,黃藥師倒真要考慮考慮是不是應該答應了。

“還請黃伯伯收下!”

凌牧雲見黃藥師一時沒有反應,又將手中的包裹向前遞了遞。

黃蓉這時顧不得害了,忍不住出聲催促道:“爹爹,雲哥哥他一番好意,您倒是快收下呀。”

“看把你急得,真是大不中留啊!”黃藥師看了一臉焦急的兒一眼,佯裝無奈的嘆息道,“這份禮我收下就是了,這下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說著話黃藥師手從凌牧雲的手中將包裹接了過來,手將包裹打開一看,只見其中果然是一冊書本,封皮之上寫著銀鉤鐵劃的四個字,正是“九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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