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周伯通果然如他所預想的一般上了當，凌牧雲的眼中不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笑意。

“明明還在呀！”周伯通捧著九真經從裡跳了出來，三兩步躥到凌牧雲的邊，一臉賠笑的問道：“小兄弟，你的九真經是從哪裡學來的？”

證實了凌牧雲確實先前就會九真經，並不是虛言哄騙於他，周伯通的態度頓時好轉了起來。

“咦？”凌牧雲看著周伯通手中的九真經，故作驚詫的道：“不對呀，你這裡怎麼也有九真經？不會是我的吧？”

“胡說，我老頑會你的東西？放屁，放屁！大放狗屁！”

周伯通頓時一蹦三尺高，將一顆茸茸糟糟的大頭湊到凌牧雲的面前，一個勁兒的噴吐沫星子：“老頑的這九真經是我師哥留下來我保管的，我師哥得到這九真經的時候，你個小鬼還沒從孃胎裡蹦出來呢，怎麼可能是你個小鬼的？”

“去去去……”

面對著老頑的口水機關槍，凌牧雲頓時招架不住了，急忙一把將周伯通推開，狼狽的後退兩步，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心有餘悸的道：“你說話就好好說話嘛，噴口水乾什麼？誰教你的這種損招？”

凌牧雲這可不是假裝的，他是真的不了老頑這招，老頑在桃花島上一囚十幾年，黃藥師雖然沒有待他，卻也不會給他什麼格外優待，吃喝是不的，但什麼刷牙洗臉的就不管了，即便周伯通已達先天之境，的新陳代謝已經很了，但一連十幾年不曾刷牙，口氣又能好到哪裡去？噴出的口水簡直堪比化學武了！

“哈哈哈，我厲害吧！”周伯通卻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掐著腰得意洋洋的笑道，“告訴你，這是我周伯通獨創的……嗯，獨創的天下無雙口水神功，你怕了吧！怕了就快給老頑道歉。”

凌牧雲聞言差點沒笑出聲來。什麼“天下無雙口水神功”？不就是噴口水麼。這一般都是小孩子的把戲吧，誰家的小孩子不會？虧得他還好意思說什麼天下無雙，還神功，有這麼奇葩的神功嗎？

就在凌牧雲心中暗笑之際。就聽周伯通連聲催促道：“快道歉，否則我可要再使出我的天下無雙口水神功了！”

“等等，咱們有話好好說，別不就吐口水的，多不衛生啊！”凌牧雲見周伯通的掐腰瞪眼。腮幫子鼓鼓的架勢，還真怕他不管不顧的再向他吐口水，連連擺手道。

雖說堂堂一個先天高手學兒頑一般吐口水，實在有失高手風範，但周伯通就是一大號的頑，他可不管什麼高手風範不高手風範的，只要他高興，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眼見凌牧雲退，周伯通更加得意起來：“你向我道歉。我就不吐了，你要不道歉，我就非得吐一臉不可！告訴你，我吐口水可準了，別看黃老邪他們武功比我高一點。但要是比起吐口水來，他連給老頑提鞋都不夠！”

凌牧雲看周伯通一臉得意的樣子，不暗暗好笑，佯裝不解的問道：“道歉。道什麼歉？我爲什麼要向你道歉？”

“你冤枉了老頑，還不該道歉嗎？”

“我怎麼冤枉你了？”

周伯通頓時氣得瞪大了眼睛。撅道：“老頑這部九真經是我師哥臨死前給我保管的，你卻說我是你的，這不是冤枉是什麼？你冤枉了老頑，難道還不該向我道歉麼？”

凌牧雲搖了搖頭：“老頑，這事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你說你這九真經是你師哥給你的，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是不是在扯謊騙我？”

“你胡說，老頑纔沒有騙你呢，這九真經是我師哥親手教給我的！”

凌牧雲道：“老頑，你自然是要向著你自己說話，你說的話是真是假誰知道？想要讓我相信你，除非你讓我證實一下！”

“怎麼證實？你快說，快說！”自覺被冤枉了的周伯通心裡都快委屈死了，一聽說凌牧雲這話，頓時大喜過，連連追問。

“這件事想要分辨清楚倒也簡單，只需你把你手裡的那本九真經拿來給我，讓我看看是不是我看過的那一本就知道了。”

一系列的表演之後，凌牧雲的狐貍尾終於了出來，歸結底，還是要看周伯通的九真經。要說他用的手段也不高明，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穿他的那點伎倆，不過用來糊弄周伯通倒是夠了。

“這……”

周伯通不一陣的猶豫，他雖然不夠明，但守護了九真經這麼多年，但凡牽扯到九真經，都是極爲的警覺。

眼見周伯通面現猶豫之，凌牧雲譏誚一笑：“怎麼？不敢給我看？是不是怕我認出這本書來，坐實了你書的罪名？”

“胡說，纔不是呢！”

“既然不是，那你爲什麼不敢給我看？”

“這……”周伯通頓時說不出話來，因爲他其實也沒想到爲什麼不肯給凌牧雲看，只是覺得若是將九真經給凌牧雲看了，總是不妥，至於哪裡不妥，他一時間卻是想不明白了。

“你說這部經書不是我的那本，可又不肯拿來讓我檢查，你這不是做賊心虛又是什麼？”

“你胡說，老頑纔沒做賊心虛呢，這本就不是我的，我爲什麼要心虛？”周伯通頓時不幹了，原地跳腳大呼小道；“我……我是怕你學上面的武功！”

“這書本來就是我的，書上的武功我早就練會了，還用得著學？你這本就是強詞奪理。說一千道一萬，你就是做賊心虛！”

“放屁，放屁，你才做賊心虛呢！”周伯通氣惱得直跺腳，猛地將手中的九真經往凌牧雲的懷中一塞，氣哄哄的道：“好，就給你看，讓你檢查，你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那一本，如果不是，你必須得向我道歉！”

眼見周伯通果然上當，凌牧雲眼中不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笑意，道：“好，我就仔細檢查檢查，若真是冤枉了你，我自然會像你道歉。”

“哼，我等著你呢，看你到時候道不道歉！”周伯通雙手抱膀氣哼哼的說道。

凌牧雲瞧著手中的九真經，眼中不閃過一抹熾熱，九真經號稱鵰世界的天下武學總綱，豈是等閒？即便他已經習得數部絕學在，可一想到馬上就能將九真經的要盡數窺得，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的激。

爲防被周伯通瞧出破綻，凌牧雲做了一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激的心，而後翻開手中的九真經，讀了起來。

因爲重刻中已經刻錄了九真經上卷的部分容，所以凌牧雲雖然是從頭翻起，卻並沒有從頭細讀，而是翻得很快，三兩下便將概論京溫和易筋鍛骨篇的容翻了過去，找到那些重刻中沒有刻錄的容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時候就考校起凌牧雲的記憶力來，幸好因爲穿越的緣故，凌牧雲的記憶力比前世強了不知多，加之練有魔種，神力量遠超常人，早已備過目不忘之能，而這上卷九真經中有小半的容他先前就已經知道，所以纔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畢竟邊上還有一個老頑看著，他若看得時間太長了，難免要引起周伯通的懷疑。

就是這樣，邊上的周伯通也出生催促了好幾次，都被凌牧雲以仔細檢查爲由給擋了回去。憑藉著自的過目不忘之能，萬餘字晦深奧的武學要，凌牧雲也只用了不足一刻鐘的時間便已倒背如流。不放心的又在心裡反覆默背了幾遍，尤其是對那最重要也最晦難記的梵文總綱更是反覆默誦，確認一點錯也沒有了，凌牧雲這才放下心來。

輕舒一口氣，凌牧雲將手中的九真經合上。

周伯通其實早就等不及了，一見凌牧雲見真經合上，知道看完了，急忙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這本九真經不是你的那本吧？”

凌牧雲搖了搖頭，道：“不錯，老頑，你的這本九真經確實不是我的，我的那本九真經是整部的，不像你這部，只有上卷沒有下卷。”

說著話凌牧雲又將手中的九真經翻開，向著錄在最後面的那段梵文總綱一指道：“另外，我學過的那部九真經也沒有這篇鬼畫符的東西，我確實是錯怪你了。”

“什麼鬼畫符的東西，那是梵文！梵文，懂不懂？真是沒見識，連這都不認識！”

眼見凌牧雲承認冤枉他了，周伯通頓時抖了起來，鄙視了凌牧雲兩句，而後一把將九真經從他的手裡奪了回來，把一顆蓬蓬的腦袋向上一昂，哼聲說道：“怎麼樣，這回知道是冤枉我了？總該向我老頑道歉了吧！”

眼見老頑好似得了什麼勝利一樣，得意洋洋的樣子，渾然不知他苦心守護多年的九真經已經被人學了去，凌牧雲不暗自竊笑不已，表面上卻裝出一副略顯慚的神，道：“老頑，是我冤枉了你，我在這裡鄭重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