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武俠神話》第284章 當年舊事

凌牧雲與瑛姑相鬥,黃蓉笑的在一旁觀看,毫不見擔心之

經過凌牧雲的傳功和時不時的指導,黃蓉如今的武功也已經大進,已經躋超一流高手之境,眼力自然也是不差的。凌牧雲與瑛姑手數招,就已經看出,這瑛姑的武功雖然不錯,比還是要弱一點,就更別提與凌牧雲相比了,能與凌牧雲鬥這麼多招,完全是凌牧雲有意容讓的結果。

儘管並不知道凌牧云爲什麼會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子手下留,不過凌牧雲站著絕對優勢,怎麼著也吃不了虧,也樂得看熱鬧。

凌牧雲與瑛姑又拆了數招,他見瑛姑雖然招式奇特繁複,卻始終不再使用最讓他興趣的泥鰍功,知道是自己給對方的力不夠。當即招式一變,又施展出了降龍十八掌來,不論對方招如何千變萬化,只是置之不理,只以降龍十八掌攻,那就有勝無敵。

形一側讓過瑛姑來的一竹算籌,凌牧雲心中一,兩肘往上微擡,右拳左掌,直擊橫推,一快一慢的打了出去。正是降龍十八掌中第十六掌“履霜冰至”,一招之中剛並濟,正反相,實是妙用無窮。降龍十八掌雖然號稱剛猛天下第一,但剛到極,自然而然的剛中有,原是易經中老的道理,而“龍有悔”、“履霜冰至”這些掌法之中,剛勁勁混而爲一,實已不可分辨。

瑛姑眼見凌牧雲忽然變招,掌法厲害,不低呼一聲,急忙閃避。但降龍十八掌若是那麼容易閃避的。也就不會被五絕之一的洪七公看作是最得意的功夫了。

雖然形急扭,躲去了凌牧雲的右拳直擊和左腳的一踹,卻再也讓不開他的左掌橫推,被這一掌正好拍在的右肩之上。凌牧雲掌到勁發,但說也奇怪,手掌剛與肩頭相,只覺肩上卻似塗了一層厚厚的油脂,溜異常,連掌帶勁。都到了一邊,只是子也是劇震,手中兩竹籌頓時抓不住落在了地上。

凌牧雲微微吃了一驚,急忙收力,同時用心去味那泥鰍功的妙用。心中推測其中原理。但瑛姑手快捷之極,早已乘勢欺到近前,中宮直進,雙手五指錐,分截他口“神封”、“玉書”兩,乃是極上乘的點功夫。

凌牧雲心中微,看出瑛姑這點手法果然與周伯通有些相像。想來是在跟著周伯通學得之後,又自己加以演化改進而來。不過凌牧雲與周伯通在桃花島上切磋了不知多回,對於周伯通的武功套路再悉不過,這瑛姑的點手法雖然已經稍有變化。總上仍沒有出周伯通的手法套路,因而凌牧雲便依照原樣應變,子微側,這一側似是閃避來招。其實中間暗藏殺著。

瑛姑只覺一勁力從凌牧雲上、右臂發出,撞向攻出的上臂。正是對招式應變反擊的妙招,兩人雙臂一,敵在主位,己劣勢,的胳臂非被震斷不可,當下不敢與之,仍以剛纔用過的泥鰍功將凌牧雲的手臂了開去。

凌牧雲一連兩招雖然都被瑛姑以泥鰍功化解,他卻沒有毫的不快,反而頗爲振。他若只是想要取勝,只需多使用一兩的功力,自然便能以絕對的力量將瑛姑徹底碾,任瑛姑的泥鰍功再奇異玄妙,在難以抗拒的力量面前也只有落敗的份兒。但那樣一來,凌牧雲想要悟泥鰍功妙用原理的想法也就落空了,這樣的形正好。

當下凌牧雲小心控制力道對瑛姑發水般的猛攻,得瑛姑不得不頻頻使用泥鰍功以應對,而他則趁著這個機會細細的會瑛姑泥鰍功中的妙,心中一點點的揣其中原理。

這時在一旁的黃蓉也猜出了凌牧雲的心思,也注意起瑛姑的法和武功路數來。

凌牧雲和黃蓉兩人都是樂在其中,但被凌牧雲著打的瑛姑卻是心驚跳,生怕有一就被凌牧雲抓住,從而傷落敗。心中又驚又恐:“這年小小年紀,怎能練到如此功夫。我在黑沼居十餘年,勤修苦練,無意中悟得上乘武功的妙諦,自以爲即便不能無敵於天下,起碼也可與仇人相抗衡了。哪知現在連這樣一個臭未乾的年也勝不得,更遑論那早在多年前武功就已攀絕頂的仇人了,我十餘載的苦熬,豈非盡付流水?”

想到此,瑛姑不眼紅鼻酸,忍不住流下淚來。

凌牧雲見狀不吃了一驚,想不通這瑛姑怎麼會突然哭鼻子,難不是被他的掌力給震痛了?顧不得再泥鰍功的妙,急忙收力撤招,道:“大姐你不必如此,只要你能夠讓開道路,我們也就不再爲難你了。”

被凌牧雲這麼一說,瑛姑又又惱,讓人給打哭了,這是何等慚之事?若是傳到江湖上,非得淪爲別人的笑柄不可。雖然自己知道,本就不是因爲被打疼才哭的,而是另有原因。但還能對作爲對手的凌牧雲解釋麼?且不說凌牧雲他們是否會相信,豈不是更顯得自己心虛了麼?

想到這裡,瑛姑恨不得豁出命去與凌牧雲拼個你死我活!哪怕死也要給凌牧雲留下點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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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想法才一生氣便又被重新了下去。雖然遭大變之後格乖戾,卻不是個沒有理智的瘋婆子,畢竟與凌牧雲沒什麼刻骨銘心的深仇大恨,充其量只能算是點小衝突,而且這衝突還是自己主挑起的,爲了這一點小衝突就把自己的命搭上,實在不值得,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若是因爲一點小衝突就一氣之下在這裡把命丟掉,那就真是蠢到家了。

想到這裡,瑛姑強自將中的怒氣下,抹了抹眼淚轉就走。經過這一番衝突,也實在沒臉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等等!”

孰料瑛姑剛轉還沒等邁步,黃蓉忽然出聲將住。

瑛姑霍然轉過來,面上似乎罩了一層嚴霜,擺出戒備的姿態,語氣冰寒道:“怎麼,你們又想反悔麼?”

黃蓉搖頭輕笑道:“你不必這麼張,我雲哥哥既然說了不再爲難你,我自然不會再找你的麻煩。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和你口中的那個好玩兒好鬧的老頭是什麼關係,他什麼名字,你想找他又要做什麼?”

“怎麼?你們果真見過他?快請告訴我,他現在哪裡!”瑛姑一聽黃蓉的問話頓時激了起來。一下子躥到黃蓉的前,手就要抓的肩膀。

黃蓉輕輕一格將瑛姑的手臂格開,道:“別激,在這之前,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連你找的人和我們認識的那個是不是一個人都弄不清楚,又怎麼會冒冒然就回答你的問題?”

瑛姑心中微微一驚。想不到黃蓉一個小丫頭片子武功竟也高明如斯,似乎不在之下。驚詫之餘,激盪的心也重新冷靜了下來,道:“我找的那個老頭名周伯通。是全真教創教祖師王重的師弟,全真七子的師叔。我與他糾纏甚深,卻絕不是他的敵人,所以如果你們真知道他的下落。還請不吝相告,我瑛姑激不盡。”

說著話瑛姑對著凌牧雲和黃蓉兩人深深一躬。態度誠懇之極。

黃蓉見瑛姑果然是找周伯通的,在暗自得意自己所猜沒錯的同時,也是暗自奇怪,不知道周伯通怎麼會和這麼一個白髮婦扯上關係的。

凌牧雲則裝出一副恍然的樣子:“原來你就是瑛姑啊,我聽大哥說起過你,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一家人?俠此話怎講?”瑛姑被弄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問道。

凌牧雲並沒有回答瑛姑的問話,而是念出一首小詞來:“四張機,鴛鴦織就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春波碧草,曉寒深,相對浴紅……”

凌牧雲還沒等唸完,瑛姑已經淚如泉涌,如瘋如癡,也顧不得與凌牧雲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徑直向著凌牧雲撲來,手就去抓凌牧雲的胳膊,凌牧雲心中一不躲不閃,任其抓住。

只見瑛姑抓住凌牧雲的胳膊,瘋狂搖,嘶聲泣道:“你怎麼知道這首詞的?你見過他對不對?你快告訴我他在哪裡,我求求你了!”

黃蓉見此形也是大不解,問道:“雲哥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凌牧雲道:“嫂嫂,你別激,請聽我說。”

“等等,你我什麼?”瑛姑驀然一驚,擡起頭來難以置信的看向凌牧雲。

黃蓉也是驚奇不已,知道這裡面必有緣故,忍不住好奇問道:“雲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牧雲手向著瑛姑一引,爲黃蓉介紹道:“蓉兒,這位其實就是周大哥的夫人。”

“什麼?”

黃蓉大吃一驚,實在想不到周伯通從哪裡冒出這麼一個貌夫人來。須知此時瑛姑雖然年紀漸長,這些年又苦心研習奇門數,使得容憔悴,但也能夠看出年輕時絕對是一個難得的人。這般人,又怎會喜歡上週伯通那樣一個瘋瘋癲癲的魯男子?

卻不知,之一字向來是人世間最難堪破說清之事,有多癡男怨糾纏沉醉其中,不說別人,就說自己,如果沒有凌牧雲這個變數到來,在原本的歷史上,以的聰明機智,還不是喜歡上了魯鈍愚笨的郭靖,並得死去活來?在很多時候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凌牧雲又將目轉向瑛姑:“嫂嫂,我與周大哥曾撮土焚香,義結金蘭,是大哥的結義兄弟,之前不知嫂嫂份,多有冒犯之,還嫂嫂不要見怪纔是。”

此時瑛姑尚未從震驚和激之中回過神來,哪裡還有心思怪凌牧雲?連連搖手,一臉激的道:“不怪,不怪,這件事本來就是我自己不好,怎麼能怪你呢?只是你怎麼知道我是伯通的那……那個?是他和你說的嗎?”

也不怪瑛姑如此激。須知當年周伯通懵懂無知與私通,後來事,方知此事大錯特錯,於是拒絕南帝段智興的許婚,在大理不顧而去,走的甚是決絕,知若非有重大變故,兩人之間恐怕勢難重圓。

後來得悉他失手被囚,不由得又悲又喜。悲的是意中人遭劫難,喜的是這卻是個機緣,若是自己能夠將他救出,他豈能不念恩?哪知桃花島上道路千迴百轉,別說救人。連自己也陷了三日三夜,險些死。還是黃藥師派啞僕帶路,才送離島。於是居黑沼,潛心修習數之學,爲的就是能夠救出周伯通,從而與之破鏡重圓。

如今聽凌牧雲嫂嫂,料想必是從周伯通口中得知。否則兩人從前本就不認識,凌牧雲又怎會知道?一想到周伯通對念念不忘,定是還對存有舊,心中就又是驚訝又是歡喜。

凌牧雲道:“對於嫂嫂你的事。大哥他是守口如瓶,在清醒時從來不曾對我說起過。只是我曾與大哥同宿同寢一段時日,聽他說夢話時念叨過你的名字,斷斷續續。聽久了我才知道原來大哥他還藏著你這麼一位嫂嫂。”

“他……他夢裡是怎麼說我的?”

“大哥他在夢裡常念這首四張機詞,還反覆唸叨你的名字。只是……”

瑛姑一臉張的問道:“只是怎樣?”

“只是等到他醒過來之後,我再問他時,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承認了,而且還和我說……”

說什麼?”

“大哥他說子見不得,一見就會得罪好朋友,惹師哥生氣,又說決不能讓自己的周道,更不能去子的周道,否則就要倒大黴。他還勸我也不要娶老婆,更不能娶又聰明又漂亮的子做老婆,否則就要倒一輩子的黴。”

黃蓉嗔道:“呸,這個老頑,都胡說些什麼?下次見了,瞧我擰不擰他耳朵!”

說到這裡,黃蓉忽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卻是想到前番在臨安府,隨口開了個玩笑,說周伯通娶不老婆,老頑卻忽然發了半天脾氣,當時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才明白,原來是痛了他的心事。

相比黃蓉的輕鬆,瑛姑就顯得憂鬱多了,因爲從這些話裡不難聽出,周伯通雖然對還有,卻是顧忌太多,恐怕輕易是不肯與複合的。再聯繫到之前周伯通見逃跑的景,更不一陣心酸悲苦,不由得悲從中來淚水漣漣而下。

黃蓉本來對瑛姑初見面時言語無禮頗爲著惱,即便是聽凌牧雲說出了彼此淵源之後也是殊無好,但此時一見瑛姑潸然淚下,悲苦可憐的模樣,不心中一,起了憐憫同之心.

對瑛姑勸道:“瑛姑,你也不必傷心,我們雖然也不知周大哥現在何,但先前我們已經說好了要在華山匯合,共同參加第二次華山論劍,明天就是二次華山論劍的正日子,周大哥肯定會到,到時候你們夫妻二人就可以團圓了。”

瑛姑苦苦一笑:“就怕他不肯見我,或者見了我就逃,他武功要比我高出不,他若是一心奔逃,我如何能夠追得上他?”

黃蓉不解的問道:“周伯通和你分別多年,見了你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逃走呢?”

“這……”

瑛姑有些難以啓齒,畢竟想要解釋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就不得不提與周伯通的這段孽緣的原委,也知道,與周伯通兩人雖是出自真,但私通之舉終究是有違道德,好說不好聽。

可想到如今周伯通畏如蛇蠍的況,沒有別人幫忙,想要與周伯通複合怕是千難萬難,因此雖覺難爲,可還是一咬牙將與周伯通以及南帝段智興之間的恩怨糾葛和盤托出。當然,這些事從的口中說出,其中難免對南帝段智興多有恨怨之意。

凌牧雲自知其中詳細原委,知道此事其實也不能全怪南帝,畢竟作爲一個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在發現之後沒有責怪,反倒要全私通的周伯通和瑛姑兩人,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夠意思了。

至於後來不願耗損自元氣相救,使得周伯通和瑛姑的孩子死去,這在悲傷喪子的瑛姑眼中固然是罪大惡極,但如果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也是有可原。

別說是南帝堂堂一國之君了,就算是尋常的販夫走卒,恐怕也有能夠容忍自家老婆給他戴綠帽的吧,段智興能夠嚥下這口氣已是不易,再奢求他拼著損耗自元氣去救老婆與外人私通而生的“野種”,就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了。

不過未免刺激瑛姑,這些凌牧雲也只是在心中想想,並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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