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雲將雙手互搏之施展開來，分心二用，雙手分使兩套劍法，一套是全真派的全真劍法，一套是古墓派的玉劍法，雙劍配合，頓時劍霍霍，威力陡增，卻是將古墓派玉心經最後一章中所記載的玉素心劍法施展了出來！

若是單以劍法而論，無論是古墓派的玉劍法還是全真教的全真劍法，比起凌牧雲所通的辟邪神劍來都要差了不止一籌，但若是雙劍合璧，便是玉素心劍法，威力之大，比起兩人同使辟邪神劍還要厲害，堪稱是金系武俠世界中最厲害的劍法之一，便是赫赫有名的辟邪劍法，獨孤九劍等絕世劍法都有所不及。

倒也不是說玉素心劍法就比創出獨孤九劍和辟邪劍法等絕世劍法更加高明，只是玉素心劍法原本就是創出來讓兩人同使的合擊劍法，自然要比單獨一人使用的劍法更加厲害。

古墓派祖師林朝英場失意，在古墓中鬱鬱而終。因爲自己文武全才，琴棋書畫無所不能，爲了報復辜負一番意的全真教創教祖師王重，最後窮盡畢生所學創出一部玉心經，將全真教的武功破得乾乾淨淨。只是終究還是對王重餘難忘，將玉心經創到最後，還是創出了這麼一套需全真劍法與玉劍法合使的玉素心劍法，聊寄意。

不想到了神鵰時代，這套劍法卻在楊過和小龍的手上得以發揚而出，以此劍法屢破強敵，便是侵來中原橫行無忌的金法王都屢次三番敗在這套劍法之下。而那時節無論是小龍還是楊過，武功都還未大，充其量只能說是勉強躋一流，可憑藉此套劍法卻將已是當世絕頂高手的金法王打得大敗虧輸。此套劍法的威力由此可見一斑。

正因如此，凌牧雲前番暗探古墓的時候，特意去了一趟刻有玉心經的室，將玉心經記了下來，這套玉素心劍法自然也就被他收囊中。

以凌牧雲如今修爲境界，又有穿越衆的絕佳資質，想要練一套現的劍法實在不難。有玉心經在，古墓派的玉劍法自然不是問題，而爲全真教的貴賓。想學一套全真劍法顯然也非難事，又有能夠分心二用的雙手互搏之輔助，因而凌牧雲沒用多久，便已經將這套玉素心劍法練得純，雖然還談不上掌握其中髓。但用來對付歐鋒已經足夠了。

凌牧雲一招“浪跡天涯”使出，右手劍斜劍刺出，左手劍揮劍直劈，正分別是全真劍法和玉劍法中的“浪跡天涯”一式。兩招名稱相同，招式卻是大異，一招是全真劍法的厲害劍招，一著是玉劍法的險惡家數。雙劍合璧，威力立時大得驚人。

歐鋒但覺凌牧雲雙劍疾刺而來，分開來都談不上如何妙，但兩招一起使出。卻是配合默契妙非常，一蛇杖本無法齊擋，趕忙腳底運力向後倒縱急退，“嗤嗤”兩聲響。他反應已經不慢，可還是被兩劍一齊刺中。虧得他閃避得宜。劍鋒從兩脅掠過，只劃破了他服，未能傷及皮，但也嚇得他出了一的冷汗。眼見一招便得歐鋒踉蹌後退，凌牧雲得理不饒人，又是一招“花前月下”使出，一劍自上而下搏擊，模擬冰橫空、清鋪地的景。一劍，如鮮花招展風中，來回揮削，只晃得歐鋒眼花，渾不知他的劍招將從何攻來，更加無從低檔，只得再向後躍退避。

“歐鋒，你不是要殺我麼？那一個勁兒的逃什麼？”

凌牧雲冷笑一聲，踏步上前追擊，右手劍劍柄提起，劍尖下指，有如提壺斟酒。左手劍劍尖上翻，竟是指向自己櫻脣，宛似舉杯自飲，又是一招“清飲小酌”，得歐鋒狼狽退避，接著“小園藝”、“西窗夜話”、“柳蔭聯句”，一招招玉素心劍法的妙招式接連施展而出……

林朝英所創的這路劍法本是因所創，故而每一招中均含著一件韻事，或“琴按蕭”、或“掃雪烹茶”、或“松下對弈”、或“池邊調鶴”，均是男與共，琴瑟相和，招式優雅，意境悠長，當真是說不盡的風流旖旎。

只是在這旖旎風流之間，卻又蘊含了無盡的殺機，在風花雪月間殺人於無形，稍微有一點不小心，就可能在這溫繾綣間被奪取命，這個中滋味，此時唯有在局中的歐鋒最清楚了。

凌牧雲劍法越使越，越使越快，開始還能看清每招每式的來龍去脈，可到後來，已經只能看見兩口利劍所輝耀出的一片劍，本看不清劍法招式套路，甚至連兩柄長劍誰攻誰守，誰擋誰擊都已經分不出來。

劍如浪，此起彼伏，源源不斷的向著歐鋒衝擊而去，直似要將歐鋒整個吞沒一般，歐鋒雖怒吼連連，卻只是節節敗退，不斷退避，星星點點鮮不斷在劍之間迸濺散，那都是歐鋒傷所流，若非歐鋒外功俱臻絕頂之境，戰鬥經驗富，總能在危急關頭讓開要害，恐怕早就被擊殺躺了。

眼見勢急迫，似乎勝負就在須臾之間，從旁觀戰的洪七公和黃蓉兩人張得直屏息，黃蓉甚至都顧不上再以言語攻擊歐鋒了，當然，估計此時就算繼續說，歐鋒也是聽不進去了。

歐鋒只覺凌牧雲劍招當真如天馬行空一般，怪異奇妙，無跡可尋，任意一招單拿出來都不算如何了不得，可是相互呼應配合，卻是將所有破綻盡數彌補，當真是天無，而厲害殺招卻又層出不窮，優雅飄逸偏又凌厲無論，直如仙家劍法，不似人間手段。

眼見凌牧雲大展神威將歐鋒打得別說連還手之力了，便是招架之功都快沒了，黃蓉不喜形於，歡喜得都快要蹦起來了。

黃蓉本人對於什麼武功天下第一的名頭是沒有半點興趣的。之所以來參加這次華山論劍，一者是想要趁機看看熱鬧，再者也是想爲黃藥師和凌牧雲兩人加油助威，兩人無論誰奪得天下第一的名頭，都是樂於看到的。此時見凌牧雲如此神武，將一向與爹爹黃藥師比肩並列的歐鋒都打得如此狼狽，心中自然爲凌牧雲到高興。

相比黃蓉的單純高興，洪七公的心卻是極爲複雜，他固然爲凌牧雲高興。但在高興之餘，也是暗自心驚。歐鋒與他鬥了好幾十年，一直都是難分上下。即便如今他修練了九九兩大奇功，武功大進，對上歐鋒把握大增。但也不敢說就能穩勝券，想像凌牧雲這般得歐鋒擡不起頭來更是不可能。

凌牧雲既然能夠將歐鋒打得如此狼狽，如果換做是他，那又將如何？是否能夠抵擋得住凌牧雲的無雙快劍？

洪七公在心模擬了一下，不暗自搖了搖頭，武功修練到他這個地步，對於武道早已有了一個十分清醒的認知。洪七公自覺便是他在歐鋒現在的位置上，面對凌牧雲這套奇絕快絕的絕世劍法，也一樣想不出破解之法，比歐鋒的表現也強不了多。恐怕也只有俯首認輸一途。

這讓洪七公不頗爲沮喪，當年第一次華山論劍之時，他們無人比武論劍七天七夜，最終一一敗在中神通王重的手下。雖然並列天下五絕，卻不得不承認王重纔是天下第一。

此番二次華山論劍。他先是將丐幫流傳下來的鎮幫絕學降龍十八掌盡數補全，又得以修練九九兩部奇功，武功大進，加之王重又已去世，洪七公本是信心滿滿，滿以爲奪得天下第一之名是大有希。

可此時見了凌牧雲的無上劍法，卻是有些灰心泄氣。以凌牧雲此番展現出來的實力，他別說是應黃蓉所言不使九九兩大奇功了，便是兩功齊出，施展出渾解數，恐怕也難有勝。難道他此番前來參加華山論劍，又要如二十多年前一般屈居人下不？

作壁上觀的洪七公尚且被凌牧雲的劍法所驚，在局中的歐鋒就更不用說了。面對凌牧雲的無雙快劍，他越鬥越是心驚，實在想不出凌牧雲都是從哪兒學來的這麼一套奇絕劍法。

按理說以此劍法之威能，天下劍法都莫可與抗，只要一出世便該當名揚天下才是，可爲何他在這之前卻從來未聽說過？難不這套神異劍法還是凌牧雲這小子自創的不？這是歐鋒所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的。

可若不是凌牧雲自己所創，那這套絕世劍法又是由誰創出來的？他實在想不出這世上有誰有此本事，能夠創出此等神妙無比的劍法來，若是這套劍法早些現世，哪還得到他們天下五絕逞威稱絕？便是當年的中神通王重在此套劍法之下怕也只有棄劍投降的份兒吧！

歐鋒哪裡知道，凌牧雲如今所施展的這套劍法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林朝英和周伯通兩人合力所創，玉素心劍法是林朝英以全真劍法和玉劍法爲基礎，組合研創而。

只是原本這套劍法乃是一套合擊劍法，需要兩人合使，而且還得相互慕心意相通才能發揮威力，條件甚是苛刻，故而劍法雖然妙非常，雙劍合璧近乎天下無敵，但因爲必須二人同使且心意相通的要求，也並非無法剋制，遠沒有達到令人高山仰止的程度。

但若是在這套玉素心劍法的基礎上再配以周伯通的分心二用的雙手互搏之，那就了不得了，以一人作二人用，雙手分使兩套劍法，立時就將一套合擊劍法變了一套可由一人獨自使用的神妙劍法。

本就是一人，心意相通這一項自然就不問題了，而且因爲是一心二用，配合起來更加默契，變招奇速，單招威力雖然不如兩人同使時，但招式的連接流暢程度卻要更勝一籌，出招速度要比兩人同使時快上許多，綜合起來，威力便毫不遜於兩人同使了。

歐鋒自是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道道，他只覺得凌牧雲劍法妙莫名，神異莫測。凌厲劍勢彷彿滔滔江海，洶涌澎湃而又連綿不絕，而他就像是暴風海嘯中的一隻小舟，在狂風巨浪之中竭力掙扎，不使傾覆，雖然撐過了一波又一波的滔天巨浪，但卻總有著更多更大的浪頭襲來，似乎源源不斷永無盡頭一般，讓他完全看不到希。

氣勢一餒。歐鋒更呈敗象，在凌牧雲的玉素心劍法之下又勉力支撐了十幾招後，歐鋒終於再也支撐不住，直被凌牧雲凌厲劍勢得手忙腳頭暈眼花，作稍微慢了一點。頓時被凌牧雲抓住機會，一劍穿蛇杖的防，刺向歐鋒的咽，另外一劍則沿著鋼蛇杖的杖下掠削斬歐鋒握著蛇杖的手掌。

劍閃過，鮮迸濺，一聲慘呼驟然響起，鋼蛇杖連同兩截手指一起飛起。歐鋒的形向後暴退而出。

凌牧雲手中雙劍舞出一團劍，在空中一絞，將鋼蛇杖擊得遠遠飛出，那飛起的兩截斷指和蛇杖之上盤踞的那條銀鱗怪蛇則都在劍中被絞得碎。化作碎末落在地上，化作一層泥。

洪七公和黃蓉心中一驚，急忙循聲看去，只見歐鋒此時的形實在有些悽慘。渾上下袍破碎，其上佈滿孔。原本雪白的袍上已滿是猩紅的斑點，甚至肩頭肋下殷紅片，都是被凌牧雲以快劍所傷。頸間有一條淺淺的痕，右手的手指缺了兩，正在潺潺流，這都是凌牧雲方纔一擊所創造的戰果。

歐鋒落地之後手疾點，封止，而後也顧不得傷斷指的傷口尚未包紮，轉便向山下逃去。

方纔凌牧雲的一頓雙劍猛攻已經徹底將他打怕了，他之前的應變哪怕只慢上一點點，這時候就不是斷指那麼簡單了，多半已經變了一。

所以儘管心中還有百般的不甘，可爲了自的命考慮，他還是果斷的選擇的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但若是連青山都被人給掘掉，那就萬事皆休了！

只是他雖然想走，凌牧雲又豈能答應？眼見歐鋒要跑，凌牧雲當即縱追出：“歐鋒，你逃不了的！”

已經臻先天之境的凌牧雲輕功也是更上一層樓，在天下五絕之中，也就東邪黃藥師還可與他一比，歐鋒輕功雖也不弱，但比起他來卻要弱上一些，因此歐鋒雖然是先行一步，但才一個起落的工夫便被凌牧雲追上。

凌牧雲手臂一展，右手劍頓時劃出一道凌厲劍向著歐鋒的背心刺去：“歐鋒，把命留下吧！”

到背後襲來的森冷勁氣，歐鋒心中一凜，當即子全力向旁邊一轉，躲避追命劍的同時返一掌向著凌牧雲迎面打出，閃躲反擊一氣呵。頓時一道凌厲掌風向著凌牧雲迎面呼嘯而來，其勢如排山倒海一般，得他甚至有點不過氣來。

凌牧雲眼中閃過一抹冷芒，左手劍一抖，一道凌厲劍頓時迎著歐鋒的手掌暴刺而出。

以前他功力不及，拼吃虧，故而纔會退避容讓，可現如今他的功力已不比歐鋒差多，自然不必再顧忌那麼多了，徑直針鋒相對的迎擊而上，若是歐鋒不變招，還沒等掌力傷到凌牧雲，他自己的手掌就先被長劍刺穿了。

就在長劍即將刺到歐鋒的掌心之時，歐鋒猛然變招手掌側翻，竟是在瞬息間險而又險的躲過凌牧雲的劍擊，反而還將刺來長劍的劍一把扣住，就想要運力將之奪下來。

只是凌牧雲的長劍又豈是那麼容易奪下的？他瞳孔驟然一，力如此水一般涌利劍之中，隨即施展巧力腕子一翻，歐鋒掌中的利劍似乎一下子變了活，彷彿毒蛇一般在歐鋒的手中扭起來，鋒利的劍鋒在力的灌注下鋒銳更甚，隨著劍的扭猛力切割著歐鋒的掌心。

於此同時，凌牧雲右手劍再度遞出，一道凌厲劍向著歐鋒的膛疾刺而至，若是歐鋒不撒手後撤，不僅一隻手要廢，甚至連他的命都是堪憂。

歐鋒只覺掌心劇痛，手掌彷彿都要被整個切割開來一般，接著眼前劍一閃，一道凜冽寒芒徑直向著他的心窩襲來，似乎稍一遲疑便有命之憂。

歐鋒的眼中閃過一抹戾，任由手中握著的利劍近乎要將他的手掌都給割爛了也不鬆手，空著的左掌猛然一擡，不知怎麼一晃，袖之中驟然出一大蓬牛一般細小的幽藍毒針，迅如閃電，集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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