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之給暮凝語做完檢查，見封緘言還守在暮凝語的病床前，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凝語至得明天早上才能醒，你要不先回去吧，這里有我。”沈明之看著封緘言，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固執的可怕。

封緘言神未，像是沒有聽見般自顧自道：“把孩子拿掉會不會有危險？”

話音落下時，沈明之眼底閃過一意外：“你真的決定了？”

“我只要。”簡單的四個字已經表明了封緘言的決心。

沈明之聽此，倒也不再多語，而是靜靜的看著暮凝語的睡，良久才緩緩開口。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還有一件事必須讓你知道，三年前，凝語忽然失蹤過一次，那時候凝語病發，所有人都以為活不下去了，不想當我們難過，想一個人離開，但是后來我們在汝城的郊外找到時，已經中劇毒了。””沈明之神態凝重道。

三年前……

封緘言仿佛陷了深深的沉思。

“那是什麼毒？”

“是專門刺殺人時在涂抹在兵上的藥，可當時凝語上也沒有什麼傷口，所以我們到現在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沈明之無奈的嘆了口氣。

“雖然毒并不強烈，但是一點便足以致命，更何況經過做三年來的日積月累，那些毒早已經侵了凝語的五臟六腑。”

封緘言忽然痛苦的抓住自己的短發，三年前那個夜晚發生的一切接踵而至。

那天他出任務，沒想到遭人背叛，落進了別人的陷進，后來雖然逃了出來，但他卻中毒鏢，倒在了汝城的郊區外，而就在封緘言以為自己這一次必死無疑的時候，朦朧間好像看到了暮凝語救了自己。

可后來醒來時，發現已經到了自己的營地，蘇瑾心告訴他，是救了他。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凝語這些年過的很是痛苦，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讓不要那麼痛苦的走。”沈明之像是做下了艱難的決定般，將一個黑的小瓷瓶遞給了封緘言。

封緘言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拇指輕輕的著的瓶。

“我一定會想辦法救。”說罷，封緘言徑直轉離去。

有些事，他一定要弄清楚。

梨園。

蘇瑾心倚在水池旁，時不時拋下幾顆魚餌，魚兒爭相吃著。

“醫院那邊的況怎麼樣了？”蘇瑾心心似乎不錯，將所有的魚餌都拋下了水中后，拍了拍手，轉看著一旁的丫頭。

丫頭似乎有些心神不寧：“回太太，聽說孩子沒事，鈞座在醫院守了一天一夜……”

蘇瑾心臉一變，旋即扣扶欄，沉聲道：“也罷，這次算運氣好，吃了那麼多藥，居然還沒事。”

封緘言隔著茂的樹叢時，聽到蘇瑾心的聲音時，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太太，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弄死那個賤人，何必這樣大費周章？”丫頭不解。

蘇瑾心瞬間變了臉，一掌扇了過去，冷聲道：“你胡說什麼，你這樣的話傳出去，是不是想讓大家都以為是我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