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緘言收回思緒，看著溢出來的水，忍不住懊惱：“沒事，剛剛在想事。”

暮凝語看著封緘言這個樣子，忍不住有些不安。

“凝語，你說我們以后一定會有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對不對？”封緘言將溫水遞給了暮凝語，聲道。

說到孩子，暮凝語角泛起了和的笑：“當然，還有六個月，我們的孩子就可以出生了。”

六個月……

封緘言垂下眸，繃著，半響才緩緩道：“嗯，還有六個月。”

“只是，我好怕自己撐不到那個時候。”暮凝語有些恍然，溫婉的眉眼間帶著病態。

“不會的，我已經讓副去給你找大夫了，汝城這麼大，一定會有治好你的大夫，就算汝城沒有還有其他地方，凝語，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封緘言握暮凝語的手，沉聲道。

暮凝語的每況愈下，盡管柳兒給準備了不補的藥，但卻沒有毫的好轉。

封緘言知道，暮凝語不能再等下去了。

火盆中的炭燒得啪啪作響，暮凝語伏在床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著，蒼白的被鮮染紅，帶著異樣的妖艷。

一旁的柳兒急忙拿著手絹著暮凝語的，著急的碎碎念：“這可怎麼辦？我去找鈞座……”

柳兒還沒說完，便被暮凝語拽住。

暮凝語白著臉笑了笑：“無妨，我沒事。”

“你這個樣子還沒事？”封緘言將帶著寒意的外套遞給了下人，疾步走到了暮凝語的床邊，攬著暮凝語纖細的肩膀，心疼開口道。

“我自己的我自己知道的。”暮凝語微微息，就連聲音都變得格外的虛弱。

封緘言摟暮凝語，沉聲道：“有我在，你不用這樣堅強的。”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暮凝語的眼淚終是忍不住落下來。

苦撐了這麼多年，原以為自己已經不再在意生死，可重新遇到封緘言時，才明白，自己是還是不舍得就這樣離開人世。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暮凝語攥封緘言的領，貪的看著封緘言俊的五，眼底盡是濃濃的不舍：“答應我好嗎？”

封緘言垂眸，深吸一口氣，緩聲開口道：“好，我答應你。”

看著暮凝語隆起的小腹，封緘言呼吸一滯，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暮凝語提及孩子的事。

“鈞座，沈醫生要見你。”副走了進來，一臉恭謹的說道。

封緘言并未多做停留，在暮凝語額前烙下一吻，認真道：“我先去看看，我讓柳兒帶了些話本過來，如果閑著無趣就翻翻。”

暮凝語沒有忽略掉封緘言眼底的那抹深沉，但卻裝作什麼都不在意般，笑著點了點頭。

等到封緘言離開后，暮凝語也跟著起下了床。

這些天，封緘言總是跟沈明之避開說話。

暮凝語知道，他們是在討論的病，可暮凝語總覺得事沒有那麼簡單，這一次，一定要自己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