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岳山的落網是出人意料，那其他幾人被拿就是滅頂之災！

袍澤兄弟，出生死，搖一變了敵軍的走狗，這樣的轉化誰能夠接？

“皇后娘娘……”

剛想求，曲蓁就抬手打斷他們，“那刺客逃出城主府后，潛關就被封鎖，大肆搜捕，諸位有沒有想過，既然他無法出城，為何兵搜捕這麼久都沒抓到人？”

“很簡單，有人在替他掩蓋蹤跡！”

話音沉穩且緩慢，如涓涓細流傾瀉而出，“方才我說到細作名錄時，諸位反應不一，除了左側幾位將軍下意識的震驚和憤怒外，其他人各有異樣，縱然有所掩蓋，但緒是騙不了人的！”

尤其他們面對，是這方面的專家！

“諸位看向彼此的眼神，也有驚疑和震，說明彼此并不知，北戎與諸位都是單線聯系。”

“唯獨有一人很有趣！”

曲蓁看向其中某，眾人順著他視線去，最終落在一個中年男子上，他見所有人都盯著他，眼神不善道：“皇后娘娘想說什麼？說我也是細？誰不知道我爹娘死于北戎之手，我與他們有著不共戴天的仇！”

“說我通敵叛國？笑話！”

“皇后娘娘，您或許真的是看走眼了，這位褚青石將軍的確是最不可能與北戎勾結之人，海深仇啊，這……”

府尹也忍不住開口道。

有他牽頭，其他的將領也出聲質疑，不是他們非要抬杠，而是面對這近半數將軍被收買的況，他們不敢信啊！

“想看證據？”

曲蓁微微挑眉，對府尹道：“派人取些蒼，白麻、風信子、黃石和百葉草來，再拿些酒糟。”

“遵命！”

府尹不知道打算做什麼，滿心疑去辦事。

堂其他人面面相覷，驚疑不定，但不論有什麼盤算，在重重守衛的府兵以及拳掌的棠越面前，都只能低埋著腦袋！

不多時，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妥當。

曲蓁代下去，按照獨特的方法將這些藥材開始熬制，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鎮定自若的品茶等待，其他人心如油煎！

尤其是軍中幾個將領，幾次想說話，抬眼對上那淡漠的神時，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終于在耐心即將耗盡之際。

婢端著幾碗黑乎乎的藥膏走了進來，那刺鼻的氣味使得將盤子端的距自己老遠，其他人也不適應的在鼻尖煽了煽，像是要驅散它！

“見鬼，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臭！”

有人忍不住嘟囔道。

曲蓁只淡淡瞥了眼，吩咐道：“來人，取藥膏在這位褚將軍的耳后，發髻邊緣，肋下等位置！”

聽這般說，所有人驚訝的瞪大眼。

那褚青石卻眼底掠過抹寒芒和不安，下意識了子，面對婢的靠近，他力的掙扎起來，“夠了，縱然你是皇后，也沒有隨意侮辱臣子的資格，我等在邊關鎮守，浴廝殺不是為了為你們這些權貴平添榮耀的籌碼！”

“曲蓁，你這樣會遭報應的！”

“諸位弟兄，你們難道就任由一個在外人在潛關指手畫腳嗎？今日能借口叛國將我等下獄凌辱，他日就不會放過你們！”

“還沒看出來嗎？什麼北戎大軍來襲，什麼通敵叛國，不過都是汴京那位想要收攏權柄的把戲罷了！兵符何等重要，居然落在手里，說不定連大將軍都已經慘遭毒手！”

“你們說話啊！”

……

褚青石歇斯底里的大喊，句句人心肺，其他幾人互相看了眼，心如麻，一方面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一方面又有些遲疑。

終于，其中一人上前，抱拳道：“皇后娘娘，末將覺得此事有疑，要不還是仔細些的好，畢竟都是鎮守邊境的大將，接連下獄，恐怕傳出去會讓娘娘名有損！”

他說話很是客氣，不曾為他們開，但話里話外都有勸告之意。

曲蓁瞥了他一眼，淡道：“正是因為事關重大，所以本宮才在給你們看證據！”

“他，就是證據！”

泉微的易容可謂是出神化，見有興致，瞧瞧送來本手札，上面記錄著天底下所有湛的易容辦法及解法！

起先是沒有察覺到異樣的。

但隨著細微的觀察，突然發覺以褚青石為首的幾人眼部在活的時候，有種怪異的違和，特別細微，非通此道者不可察！

那時候就起了疑心，才會命人將他們紛紛拿下！

“用藥！”

見婢愣神，提醒了句。

但那褚青石力掙扎，毫不配合，婢為難的端著藥膏，不知所措的看向曲蓁，棠越兩步上前，搶在手中，“我來！”

他轉看向褚青石，褚青石正要開口，一只拳頭就在眼前不住放大！

他竟一聲不吭，直接手！

好野蠻！

“不可！”

“手下留！”

驚呼聲不斷響起，誰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但棠越怎麼可能理會他們？一拳砸在褚青石頭上，他力道控制的極好，褚青石只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嘔出口，氣息頓時萎靡！

再沒有掙扎之力！

“早這樣不就好了，真是麻煩！”

棠越不滿的嘟囔，一手揪著他的頭發強迫褚青石抬頭，一手攥著他的手，進那黑乎乎的藥膏狠狠一剜，然后毫不吝惜的全部糊在褚青石臉上！

從額頭、鬢發、到這后腦勺，毫不！

甚至還覺得不夠，撕開他的裳，拿著褚青石抹了藥的手直往咯吱窩塞，作之暴，就像是在擺弄一只了的！

“邊緣位置多。”

曲蓁見他玩得開心，也沒阻止，適時的提醒了句。

棠越乖巧的點頭，埋頭干事，他做的認真，其他人也不明所以的看著，心不住的犯嘀咕。

這要真是細那就是大功一件。

要不是，他們怕是要恨毒了這位皇后娘娘！

“差不多了！”

曲蓁算著時辰，命人取來了清水，直接倒灌在褚青石頭上，將那些黑藥膏盡數沖走。

冬日的水冷冽刺骨，之如針扎！

褚青石被凍得一激靈，鋪天蓋地的辱使得他幾乎喪失理智，“皇后！你竟然敢如此辱朝廷重臣，你……”

“閉，吵死了！”

棠越一掌拍在他腦門上，“再吵，再吵我，我就……我就閹了你！把你送去宮里當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