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每天都不想離婚》第058章 塌房是早晚的事
霍圳開車的速度不快不慢,夜里的風還是熱,他開了空調,問:“這個溫度會太低嗎?”
“不會,剛剛好,我幫你設個導航,你按導航開吧。”
“我們要去哪兒?”
“去山上轉轉,這大馬路上有什麼好兜風的?”
霍圳按著導航開出小鎮,然后進了一段山路,不過這邊的路都修的很不錯,大半夜的還有劇組在取景拍攝,許多工作人員直接坐在路邊打瞌睡。
“你們拍夜戲也是這樣的?”霍圳問道。
“差不多吧,夜里拍戲其實還涼快些,就是蚊蟲太多,我每回進山都得被咬幾個包回去。”
“哦?你那部戲實景拍攝多嗎?”
“不算多,但也不能全靠后期,這附近適合取景的地方就那麼幾個,每天都排的滿滿的,有時候我們一場戲還沒拍完,下個劇組就過來趕人了。”
“為什麼不去遠一點的地方?”
“經費有限啊,你以為整個劇組出花錢嗎?”
霍圳自己就是商人,很明白控制本的道理,但他對這個行業的了解并不深,問秦珩:“方便說你拍這樣一部戲能拿到多片酬嗎?”
秦珩告訴他一個數字,然后自嘲道:“這可是我最煳的時候接的戲,而且一上來就是男主,劇組很大方了。”
霍圳也覺得片酬還不錯,比他當初賺第一桶金的時候強多了,做演員相對來說還是比其他行業賺錢多的。
“說實話,目前國娛樂圈的片酬有些畸形了,有些演員的片酬真的是天價,我看過公司今年的所有項目,那些號稱大幾億的投資,很大一部分經費都花在了演員片酬上,一部戲過億的片酬是我無法理解的。”
“流量就是錢,為什麼那麼多投資商前仆后繼地往里頭砸錢?明明劇播出來后反響也并不好,可是流量劇還是一部接一部,這里頭的原因很難說清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秦珩在這個圈子沉浮了十幾年,看的多思考的,他也想做出改變,但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與整個社會抗衡的,上輩子他隨波逐流,這輩子他想按自己的方式活,哪怕達不到前世的高度,至他可以更心安理得一些。
“擋不住想發財的人多,鉆空子的也就多,霍綱在時,合同,對賭協議哪個沒搞過,你如果想整改,恐怕還得從合同手。”
“企業合理避稅是必要的,但以旁門左道來稅稅就過分了,這樣的生意長久不了,霍綱太在意報表數字了,他喜歡用盈利收買人心,說不好聽點就是急功近利,但作為商人也沒錯,就是手段太過了些。”
“你覺得他做的都是錯的嗎?”秦珩想知道霍圳是如何看待這些問題的。
霍圳想了想,說:“目前娛樂圈的許多潛規則都是病態發展的,這其中或多或有霍綱出的幾分力,我不是偉人,沒有想要肅清風氣,但我要保證霍家的企業能順順利利發展下去,而不是一時風無兩,最后卻背負著巨大的社會譴責。
霍綱被查出來的事遠不是所有,從他的行事作風不難看出他的管理之道,如果霍家的企業到這樣的人手里,不出十年就得臭名昭著,霍葒都比他正直一些。”霍圳見秦珩不說話,解釋說:“我也是商人,商人趨利是本,誰都想以最的本獲取最大的利益,但人還是要有自己的底線,商場也有規則,破壞規則的人是走不長久的。”
秦珩看著他說:“你自己有公司,應該還做的不錯,霍家倒了對你也沒多大的影響吧,甚至你還更自由,如果你什麼都不管,最后的結果也不一定是壞的。”
霍圳不贊同他的觀點,“人在其位就謀其政,我管不到的地方不會管,讓我管的地方我也不會消極怠工,這是原則問題,何況我回了霍家,就算以后我和霍家分道揚鑣,也無法完全割離開的,那為什麼不盡自己的努力讓霍家變得更好?”
秦珩將他的想法代自己所的位置,發現一直以來消極對待問題的人一直是自己,上輩子他為了骨氣離開秦家,對秦國章的問題坐視不管,對秦堯上任后的各種違規作視而不見,覺得那都與自己無關,但其實,最后他也并沒有覺得快樂不是嗎?
霍圳把車停在一片空地上,這里在半山腰,前面是一條小河流,視野開闊,頭頂就是明亮的夜空,今晚的夜很。
秦珩把之前霍葒給自己打電話的事告訴他,并說了自己的看法,“你堅持自己的原則沒錯,但有時候別人會想方設法讓你偏離軌跡,霍綱以前玩的那麼瘋也沒見他出事,一去西南就出事,很難說這里面沒有貓膩,你一心想讓霍家變好,霍家的其他人未必這麼想。”
“我明白你的意思,無非是爭權奪勢罷了,霍家是這樣,秦家也是這樣,秦堯上次和霍綱聯手陷害你的事我告訴秦總了,暫時沒看到他有什麼作,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提起秦國章,秦珩冷笑道:“大概什麼也不會做,他本來就不喜歡我混娛樂圈,能有機會讓我退圈他高興還來不及呢,秦堯真要功了說不定還會夸獎他。”
霍圳覺得他說的氣話,秦珩對秦國章還是有的,不像他和霍建豪夫妻的關系那麼冷漠,“你的想法不對,你爸如果是那樣的人,他有無數種方法讓你退圈,而不是靠這種損害你名譽的事,秦堯這個人比霍綱還險毒辣,你以后得多小心他。”
“你都沒見過他幾回怎麼知道這些?”
“看人并不一定要深才了解,從秦堯從小到大的生活軌跡多能預測出一些他的格特征,他現在沒對你下手,是因為他還不知道我們倆的易,而且他覺得你還不構對他的威脅。”
“我都差點忘了,霍總還是個心理學家來著。”秦珩打趣道。
霍圳找了塊大石頭讓秦珩坐下來,自己站在他邊,拿小石頭玩水上漂,這樣寂靜不打擾的地方很容易讓人敞開心扉,他問道:“你把屬于你的份轉給我應該是有其他安排吧,方便告訴我嗎?我想我們應該算是利益共同,不管是思想還是行都要協調一致,免得壞了你的計劃。”
秦珩抱著自己的膝蓋,下頂在膝蓋上,盯著水面上泛起的漣漪,說:“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問吧。”
“你的野心有多大,是僅限于霍家還是有更長遠的目標?”
“嗯?”霍圳有些不解,“為什麼會這麼問?難道你覺得霍家的企業還不夠我忙的,我還會吞食其他行業?”他了自己的下,笑了起來,“聽起來不錯的,秦氏涉獵的電子高科技企業我有點興趣。”
“我手上的權認真說起來算是婚前財產,但是我可以寫份贈與協議,這部分手續比較復雜,你有時間找人弄一下,還好咱倆是合法夫夫,否則要將權轉給你很難不讓秦國章知道。至于你問的問題……只要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好,只要公司不是落在秦堯兄妹手里,我并不在乎他的存亡。”
“聽起來無的,秦氏也是你祖輩打下的基業,這話讓秦總聽到了得氣出心臟病來。”
“拜他所賜,我對那個家沒有毫留,不過我還是希我爸能長命百歲的,這樣我才能多一座靠山,每個月能領到高額生活費,做別人眼中的富家子弟,沒了他,我算哪蔥?”而且秦國章在,秦堯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來,霍圳想要吞食秦氏也沒那麼容易,上輩子他也是在秦國章離開后才有機會下手的。
“那我知道該如何使用這百分之十的權權利了,你放心,即使三年后我們離婚了,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永遠不會變。”
秦珩的視線落在他臉上,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給自己這句承諾,他們明明也沒多深的,不過人家愿意和他維持長久關系,秦珩自然是高興的。
秦珩打了個哈欠,從石頭上熘下來,“困了,回去睡覺吧。”
于夕涵夜里躺在出租房的小床上,翻看著白天拍到的素材,上傳到網絡的圖是挑細選的幾張,每一張都力求把秦珩拍的最好看,但真正存在相機里的照片和視頻卻更生許多。
他和朋友比賽贏了時得意的小表,他手把手教對方玩游戲認真的模樣,他被朋友逗的哈哈大笑,連眼睛都笑沒了的傻樣,每一張都很生。
管理群里有人在不停的誒特,讓多放點料,們看不到方料只能靠站姐和代拍提供神食糧。
于夕涵沒去管們,拍到了秦珩那位朋友的正面照片,很清晰很優越的五,隨便上網搜一下,竟然在伊藤的方微博里找到了極度相似的男人,霍圳,伊藤影視總裁。
沿著這條線索,于夕涵又在網上找到了一些霍圳的照片,包括慈善晚會那天他穿著黑禮服出現的照片,自然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護著秦珩離開現場的那個神男人,將照片放大后,他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眼的戒指映眼簾,于夕涵手一抖,手機砸到了臉上。
“臥槽!這是真的!”于夕涵作為秦珩的,當然看過秦珩手戴戒指的照片,甚至把那枚戒指列為以后婚戒首選,當時就有人猜測秦珩是不是結婚了,但大多數唯是不信的,秦珩這樣的公子哥怎麼可能輕易被套牢?
于夕涵在小屋子里走來走去,手指在鍵盤上打出了許多字,最后也沒發出去,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了。
煩躁地抓著頭發,叉著腰大罵:“秦珩,你還能再奇葩點嗎!哪個豆是已婚后再圈的,還混個屁啊!你是不是傻啊!你知道這消息傳出去會跑多嗎?”
罵完坐在地上嗚嗚大哭起來,鼻涕眼淚一起流,給自己最好的閨打電話:“嗚嗚嗚,雯雯,我家房子塌了!”
閨早知道追星,每天被迫欣賞男神的照,聽到說塌房還不厚道地笑起來:“姐妹,清醒點,塌房是早晚的事,趁你還不多,趕撤退吧!”
“我不,他人那麼好,我就喜歡他,就想看他事業有越來越紅!嗚嗚嗚嗚……我就是心里有點難,就一點點!”
“行吧,那你自己看著辦,大不了咱爬墻唄,娛樂圈里好看又勵志的男明星多的是。”
“你懂個屁!”于夕涵憤怒地掛了閨的電話,又花了兩個小時時間宣泄緒,最后冷靜地將相機里拍到的不合時宜的東西都刪了,默默地換了個小號關注了縱珩四海超話,還自我安:“我這不是要做CP啊,我就是……就是時刻關注偶像變化,指不定過幾天就分了呢?”
從這天以后,于夕涵不再每天蹲守在酒店門口和片場周圍,會花大半時間四熘達,拍拍風景,拍拍人,拍拍百姓生活,拍秦珩反而了順帶的,同個群里的姐妹都說變心了,是不是看上了別家的小鮮,只有自己清楚,這樣才能讓接自己偶像已婚有老公的事實。
秦珩睡了一晚覺自己好多了,完全可以復工拍戲,不過霍圳還在,他便沒提這件事。
結果他對人家不離不棄,霍圳卻在吃完早餐后說要出門去劇組轉轉,不帶他就算了還帶走了他的助理。
“我也要去!”秦珩睜著一雙圓熘熘的大眼睛看向霍圳。
霍圳很心,不過最后還是拒絕了,“外面熱,你不宜出去曬太,乖乖在酒店待著,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霍圳帶著何偉在影視城里熘達,何偉有工作證,又是這里的常客,不劇組都肯放他進去參觀。
霍圳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拍戲現場,與常人想象中的場景很不一樣,看到的基本都是工作人員,演員要麼躲在房車里吹空調要麼坐在太傘下玩手機,基本不流,等場景布置妥當后,該上場的上場,演完一場戲后又各自離開,有時候幾個小時的布景只為了一個鏡頭幾分鐘的戲。
霍圳進了一個不知名的劇組,里面的場景極其詭異,像是在拍恐怖片,等走進去卻看到一群人圍著兩個演員在拍吻戲,兩個男演員正吻的難舍難分,導演拿著對講機在旁邊語言指導,“好,再深一些,要舌頭……發出點聲音來……好,腦袋換個角度……別停,繼續……”
何偉怕霍圳看了尷尬,小聲說:“一般拍激戲都會清場的,這邊估計只是拍吻戲。”
霍圳回頭問他:“秦珩的那部戲也有吻戲嗎?”
“這……這我不知道啊。”何偉茫然地回答,心里已經暗道不妙了,有哪部言劇男主沒有吻戲的?
“哦,別張,我就隨便問問。”撇開秦珩是演員不提,以他倆的關系,他也管不到秦珩拍不拍吻戲。
“應昊栩呢,死哪去了?”霍圳正準備離開就聽到有人提著大喇叭再喊,“應昊栩……該你上場了!人呢?”
“導演,小栩剛才拉肚子去廁所了。”
“沒病吧,早不去晚不去這個時候去,我這邊都拍到一半了,難道要全劇組的人等他一個群演?”
“人有三急嘛,呵呵呵。”
“滾蛋,換人,趕的。”導演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圍的霍圳,那高太顯眼了,定睛一看,那張臉更是優越,手一抬,指著他說:“那邊那個大帥哥,你過來一下。”
霍圳指了指自己,導演用力點頭:“對,就是你,你過來幫個忙吧。”
何偉先一步跑過去,解釋說:“林導,他不是群演。”
“廢話,我又沒眼瞎,不過江湖救急嘛,就一個場景,很快的,兩句臺詞而已,幫個忙吧。”導演低聲下氣地哀求道。
何偉沒那麼好講話,“外頭群演一抓一大把,要不我替你找一個?”
“就他最合適,這個炮灰角是個大帥哥,帥出天際的那種,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臉蛋有材的,結果他居然遲到,那樣條件的群演不容易找啊。”
何偉只想呵呵笑,你一個炮灰角還要求人家帥出天際,你怎麼不干脆承包整座影視城?
“我們霍……”
霍圳攔住他說:“沒關系,我試試看。”
林導早注意到這個男人了,高長相那都沒的說,腦海里甚至想到了好幾個適合他的角,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藝人,不過看穿著和氣質,不應該是沒名氣的演員才對。
“我要換服嗎?”
“不用不用,這個角是個富家子弟,你上這件比我們準備的戲服還好,不用換了,來,我告訴你一會兒怎麼演……”林導像撿到寶似的盡心盡力給霍圳講戲,明明就幾句臺詞幾個走位,他愣是傾囊相授,比對男主角還熱。
男主角看不下去了,不耐煩地問:“導演,啥時候開始啊,我還得趕下一場戲呢。”
林導這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霍圳按他的指示做了,臺詞也很簡單,表更是沒什麼要求,酷拽就對了,一條過的。
“拍的太好了。”林導夸贊道,何偉在一旁聽了都要以為他是不是知道了霍圳的份故意來這一出,這也太會拍馬屁了。
男主角一看回放臉都綠了,他竟然被一個群演比下去了,等劇播出的時候肯定被人嘲笑死,于是問導演:“林導,這段是這麼演的嗎?我覺不對吧,這里本需要他臉啊。”
“這張臉這麼好看為什麼不?”
“我……算了,你是導演你說了算。”男主角心想:大不了后期減掉這一幕,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
他攔住要離開的霍圳問:“哥們,你是哪家的啊?”
霍圳笑瞇瞇地反問:“你又是哪家的?”
“我是伊藤的藝人,姓許,我經紀人是鄭澤勝,你聽說過他嗎?”
“好像聽過,很巧,我也是伊藤的。”
“真的?你是新人?我沒見過你啊。”
“對,新人,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霍圳對他點點頭,帶著何偉離開這個劇組。
“現在的新人都這麼拽啊,牛!”許嘉義看著他倆一前一后的背影突然懊惱地掐了一下自己:“!居然忘了問他的名字了!”
林導剛好走過來,沒看到霍圳還奇怪地問:“剛才那大帥哥呢?”
許嘉義沒好氣地回答:“走了。”
“走了?他的錢還沒拿呢。”雖然是群演,但因為了臉有臺詞,霍圳也能拿到幾百塊錢的報酬。
許嘉義哼了一聲,“他說他是伊藤的藝人,要不要我幫您問問啊?說不定下部戲您可以找他合作。”
林導聽到他話里的酸氣,拍著他的肩膀說:“小許啊,你的眼力還得鍛煉鍛煉,這個行業從來不是按行早晚來劃分等級的,把你倆放一塊,誰都知道哪個先紅。”
“導演,你也不用這樣埋汰我吧,除了我誰還會來拍你這個男同恐怖片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是是是,我錯了,咱們接著來。”
走在古古香的街道上,霍圳問何偉:“剛才那個導演說的頭頭是道,他能力如何?”
“您是說林導啊,他是上戲導演系畢業的,拍了二十年的戲了,但拍的戲一直不溫不火,業人士基本都知道,林導拍戲規矩多,對劇本還很挑剔,大家都說他眼不行。”
“好玩的人。”霍圳評價道。
“他脾氣是真好,據說遇到耍大牌的演員也不生氣的,不過應該也是底氣不足吧,一二線演員也不會接他的戲。”何偉不知道霍圳為什麼突然對一個導演興趣了,指著前方的建筑說:“那里就是我們劇組租的地方,最近秦先生多數都在這里拍戲。”
“去看看。”
作者閑話: 小劇場:于夕涵:“姐妹們,秦珩已婚有老公,你們嗎?”一:“真的?他老公帥嗎?”二:“確定是老公嗎?還是老婆?”三:“有八塊腹嗎?”于夕涵:“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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