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后大人后悔了》第20章 第 20 章

【@裴容:春風邀我一場環球旅行, 我決定放下工作赴約。這世界有很多很多比娛樂圈更好的風景,年輕不負萬水千山

謝所有支持我的,世界之大, 不問歸期。】

【@江陸娛樂:經過通和挽留, 公司尊重裴容的所有決定, 謝裴容先生在公司發展初期的不離不棄和勤懇工作,江陸娛樂永遠等待歸人。

目前所有合作方與裴容的合約已解除, 如有未顧及之, 請于本月聯系江陸娛樂法務。

為表達對的愧疚, 由裴容先生個人出資的最后一次料和道歉信將于周日中午在**平臺上線,免費贈與

裴容先生沒有到任何威脅、沒有犯任何法律,請勿造謠傳謠, 公司保留追述權利。】

若說裴容的微博還令人一頭霧水,有這樣的猜測但不敢驗證,路人覺得這是一條旅游營銷微博, 或者又是博人眼球的仰臥起坐戲耍公眾,而黑則是把“裴容退圈”的詞條刷得滿天飛。

隨其后的江陸娛樂聲明,重重錘了鐵一般的退圈事實, 作戲不會把所有合約都解掉, 娛樂圈一個蘿卜一個坑,你主退讓了, 別人進去了就再也沒有讓出的道理。

正當紅又急流勇退的明星不,有的因為結婚生子, 重心放在家庭, 有的因為得罪了某些人, 淡出公眾視野, 因為環球旅行而退圈的還是頭一遭。

而且退圈的還是裴容, 那個所有人都知道他出風頭、攀高枝的心機妖孽人!

“草!本來對裴容無的,大人退圈這一刻我原地轉,我好像有那個大病!”

“我懂你,就好像窗臺上的玫瑰,它開著的時候覺得每天都有,它消失的時候恍然心痛,我的世界又風景。”

“嗚嗚嗚菩薩別走啊,娛樂圈只剩一堆丑男!”

“我悟了!原來人營業本就像廟里的菩薩一樣普度眾生!”

“忽然想到裴容上次捐款兩億,他真的不錢!”

“@江陸娛樂出來挨打,為什麼讓人心善的大人走黑紅路線!終究是我錯過了!”

“這是什麼渣賤文學,嗚嗚嗚我被到了。”

路人怎麼想,裴容并不在意,但他得安,公司早早準備了話,派工作人員潛伏在群里,扭轉凄風苦雨的氣氛,解釋自家哥哥真的沒有被封殺,千萬不要沖到江陸娛樂公司手刃周航。

最終,工作人員勉強哄好了,大家重振旗鼓,在裴容旅行聲明下面祝好——

“世人見我多嫵,我見青山多嫵。謝謝你驚艷我的時,愿你余生皆是風景。”

翻譯一下,我哥哥絕世容,唯有大自然的造化之能比肩,雖然舍不得,但是沒辦法,總不能天天都讓哥哥在娛樂圈看丑人。

哭著去定鬧鐘搶退圈紀念品了,而陸總是比難哄一百倍一萬倍的存在。

定時微博就跟埋在陸氏大樓里的定時炸|彈一樣,罪魁禍首提桶跑路,而一無所知的陸擒還在午休時間加班修改裴容的路線規劃——從英改親民人設。

他想起了裴容今天的樣子:T恤、棉、虎頭鞋,像青春洋溢的高中生,渾散發蓬的生機,正如他掌舵的陸氏集團,充滿生命力。

可是起他的腳,就連瑩潤的小也……陸擒呼吸一滯,他在那一晚就承認自己毒骨髓,得一輩子吃藥了。

裴容可以用藥吊著他,索取好,頤指氣使,但不能把藥束之高閣,不能阻止他獲得。

被陸擒盯住的東西,不給他會發瘋。

陸擒自以為想到了隨時取藥的好辦法——讓裴容駐陸氏。

早上來公司前,他高興得穿上裴容親自手洗的襯衫,就算這件襯衫領子都立不起來了。

午餐會和這份合同對他有重要意義,陸擒想不到更合適的服。

一點半,劇方派人來簽合同。

法務部,在陸擒眼皮子底下,陸氏首席律師親自過目一遍。

劇方的人小心地賠笑,恨不得把“絕無快點簽字”寫在臉上。

律師:“沒問題的,陸總。”

陸擒點了點頭,讓人去裴容起床。

上午的事裴容有點生氣,陸擒不敢讓他坐在這等律師過合同,等要簽字的時候才去人。

他又不是喂裴容吃毒藥,只是讓他拍一部娛樂圈人人艷羨的戲,地點在自家公司,想怎麼玩都行。合同還注明了“30天實習期”,如果裴容實在不喜歡,那可以換人。

書去而復返,站在門口,臉有些忐忑。

“裴容呢?”

陸擒問道,律師突然示意他看手機。

陸擒盯著律師的手機五秒,給周航打了個電話。

周航按照約定,一推四五六:“啊……裴容說您同意了,要不、要不我撤回聲明……”

陸擒:“不用。”

他掛斷電話,面不改的宣布:“不簽了。”

律師不敢看老板的臉,裴先生這個作簡直把陸總的臉踩在地上,陸擒什麼時候過這種待遇?

劇方不明所以,陸擒給這部劇許諾了太多太多,關鍵時刻竟然變卦,下意識想爭取:“陸總,哪里有問題……”

“送客。”陸擒道。

律師和書爭先恐后地送客,帶上門的那一瞬,一聲巨響傳來,沒有人敢回頭看,只恨不得走得更快一些。

手機把鋼化玻璃茶幾砸出了一個,地上到是碎片。

陸擒的涵養維持到關門那一刻,戾氣像幽暗的水草纏住他的脖子,他手松了松領口,幾乎不上氣來。

想到這件服還是裴容洗的,此刻變了束縛他的枷鎖,陸擒松整領口的作變了撕扯,還沒走到總裁辦,這件皺服就被扔進了垃圾桶。

他從柜里挑了新的襯衫換上,才覺肺里的積通了幾分,那種想吐覺緩緩下去。

當局者迷。他在兩小時之后明白了父親說的“你掌控不了他”的含義。

裴容他拒絕代表陸氏演戲,拒絕綁定陸氏的形象,拒絕……給他提供解藥。

在他為裴容的風景著迷時,裴容早早策劃好了去看世界的風景,從未想過在他這里停留。

陸擒沒有第一時間聯系裴容,在午休之前,他拒絕和裴容通時,他就錯過了心平氣和說話的機會。

裴容狐假虎威、先斬后奏、心意堅決、不留余地,事到如今,他還能去問什麼呢?

你退圈后還留在S市嗎?

顯然不會,否則借口是養病、是退休、不會是旅行。

你的環球旅行能帶上我嗎?

不可能,陸擒自己否決了這個問題,他沒有那個國時間去旅行。

那……你什麼時候旅行結束?

荒唐,他要去低聲下氣求一個說“世界很大,不問歸期”的人?

陸擒耳邊響起了另一句話。

“如果你一意孤行,也沒有人能阻止你。”

他的父親,早就幫他指好了兩條路。

……

裴容蹲在臺上,撐著下看底下的兩保鏢。

這兩保鏢從西北拍戲時就跟著他,他進陸氏大樓,對方守在門口,他出來,對方就跟他回酒店。

陸擒沒有撤回保護令,兩人就兢兢業業地守在崗位上。

這件事在裴容看來并不嚴重,可以哄好的,一雙虎頭鞋不行就兩雙。

但下午到晚上,兩人都沒有聯系,搞得他不準陸擒的態度了。

他風生水起的娛樂圈事業,在陸擒這樣的大總裁面前本不值一提,退圈在陸擒那里,就像砍掉了一個微小盈利的項目。

陸擒唯一會到冒犯的,應該是他先斬后奏,但是裴容想好了說辭。

陸擒沒有立場和必要阻止他去吃喝玩樂。他利用這一點,直接搞個環球旅行,用溫和的方式斬斷他們的關系。或三年或五年,陸擒可能就忘記了他的存在。

如果三年五載后,陸擒還能接他的真實格……那,也許還能坐下來談談。

裴容想了想,第一次撥了陸擒的號碼。

電話響的第一次被掛斷,裴容又鍥而不舍打了第二次。

這次接通了,對面不肯說話,裴容主開口:“其實我中午就想跟你商量這件事的。”

他賣慘道:“在娛樂圈工作真的很累,上次你帶我去海島旅行,我很開心,忽然就想通了,不想困在娛樂圈一畝三分地。”

“從海島回來,越拍戲越惦記,我想趁我還年輕,多看看這個世界。但是陸總對我的期太高,我只好——”

“裴容,你就這麼不上進?”陸擒冷冷的聲音傳來。

裴容咬了咬,不明白陸擒為什麼執著改變他:“是陸總帶我見識吃喝玩樂,由奢儉難。”

“你——”優秀的陸總顯然難以接,怎麼還了他的錯,“你以為我會信?!”

裴容:“為什麼不信?”

就不許有人真的天生咸魚?

陸擒:“我不會放你走。”

裴容:“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陸擒語氣變得僵

“憑什麼?”裴容好話說盡,都跟陸擒請不了假,直接就想撂挑子,他繼續擺爛道,“陸總,我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一肚子草包,讓你誤以為我敬崗業,我很抱歉。”

“裴容!”陸擒低吼,說來說去,自我貶低,就是想離開他。裴容這一招讓他猝不及防,從來只有人在陸擒面前展示優秀,以求得到重用,沒有這樣的!

他直覺裴容想通過破罐破摔,達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了,不要聽他的花言巧語,要看他的最終目的。

談判不就是這樣的,只有落在紙上的才是真的。陸擒的思路清晰起來,變得游刃有余。

“你就是個草包,我也能讓你變凰。”

裴容:“我不想涅槃,燒了就沒了。”

“胡說八道。”陸擒停頓兩秒,捋了把頭發,眼神沉了下來,冷冷道,“我不跟你吵,明天過來簽合同。你自認草包也好,希你認清楚一點,你和周航不經總部協商,擅自解約,怎麼討價還價,陸氏的沉沒本足夠讓你倆破產負債。”

這是陸擒第一次居高臨下跟裴容說話,以往他不說,習慣安排好一切,因為裴容總是配合,就顯得很融洽。

裴容:“你——”

陸擒:“你自己考慮。”

電話滴地一聲掛斷。

裴容拿著手機,突然彎下腰來,用手捂住了肚子。

小腹像一筋扭了一團,疼得他不敢氣。

“一肚子草包又沒罵你,你疼個什麼勁。”裴容捂著肚子,額頭上冒出冷汗,勉強哄道,“我不吵了,不吵了。”

裴容靠床坐著緩解,痛苦中,忽然想起好像很久沒胎了,頓時手腳發涼。

他平時太閑,很容易這些靜……但是小兔崽子好像真的半天沒了。

“胎死腹中”的聯想嚇得他發白。

他雖然用“胚胎”來形容他,但裴容沒想不要他。

“江焱……”裴容著手給江焱撥打電話,等待接通的每一秒都無比煎熬,生怕就過了某種搶救的黃金時間。

“喂?”

“我肚子痛,而且他好久沒有了。”裴容盡可能冷靜地陳述。

江焱心里一咯噔,站起來了門把手道:“你別慌,懷孕中有這樣的況的。我讓師兄立刻帶胎心監測儀過去。你放平呼吸,不要張。”

“好。”

“如果師兄來不及,況變糟糕……”江醫生抿了抿

“我會通知陸擒的。”裴容不會死倔,命最重要,該求救陸擒的時候就求救。

江焱的師兄就在S市工作,萬幸路上沒堵車,十五分鐘后就到了。

聞振銳戴著口罩,形是個高大英俊的青年,他按照酒店房間號找到位置,按了門鈴。

江焱跟他約好,五個月后他飛刀給人接生,但截至今日前,他并不知道孕夫就是裴容。

今天裴容退圈的新聞,他收的幾個病人都在討論,都在猜測原因。聞振銳不關心娛樂圈,還是不可避免地獲悉了資訊。

他猜測大概連孩子另一個爹都不知道真實的退圈原因。因為江焱讓他保,誰都不能說。

裴容上了胎心監護儀,很快,聞醫生告訴他,孩子沒有任何問題,他的腹痛可能是張引發的。

裴容松了一口氣,他第一次在江焱以外的人面前暴懷孕的事,本來有些不安,聞振銳公事公辦的態度讓他安心。

“謝謝聞醫生,還請您保。”

聞振銳收拾材,道:“這是我職責所在。如果你不敢去國的醫院,我還是建議你盡快去江焱那邊,有什麼況都好解決。”

裴容:“我盡快。”

如果沒有肚子痛這回事,他還愿意跟陸擒周旋幾天,尋找兩人都能接的分離方式,但裴容現在不敢了。

他也不可能告訴陸擒孩子的事,把柄本來就夠多了,再送一個屬實有病。

如果他和陸擒有了孩子,就得一輩子綁在陸氏,維持一段沒有自由的別扭關系。

陸擒對他而言是什麼呢?金主嗎?

如果他想找金主,不必等到陸擒出現就有了。他之所以愿意答應周航跟陸擒“營業”,因為陸擒跟其他人不一樣,但這個不一樣,到底有多差別,裴容說不準。

他的自尊在于隨時能結束這段關系,如果有一天結束變得困難,裴容覺得自己和那些被權利挾持的同行沒什麼不同。

何況,他不能確定陸擒對這個意外的荒唐存在的孩子的態度。

陸擒很煩孩子,這倒是知道的。

聞振銳留了個電話號碼,說下次有事直接聯系他比較快,便把胎心檢測留給裴容,拎起包離開了。

裴容盯著他的背影,想起了江焱暗未遂的經歷。

盡管暗未遂,但江焱有事第一個找師兄,一個電話,聞振銳無怨無悔為他跑這一趟,這樣的友,也足夠藉失落。要是攤牌,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過裴容覺得,如果聞醫生一直單的話,江焱可以試試。

就像陸擒,當初周航還信誓旦旦說他,可見沒有什麼事是一定的。

裴容握著手機思考了一會兒,他既退圈的心意不可轉移,那麼,明星環帶來的陸擒也一并舍棄。

陸擒迷他的,又看不上他食之無味的靈魂,想讓他轉型,讓他學習,可是……這怎麼可能辦得到呢?

……

另一邊,陸擒話趕話說到那個程度,掛斷電話之后就后悔了。他對這樣的自己到陌生。

輾轉反側一晚上,第二天該死的還有個出差。

在機場的時候,陸擒定定地站在航站樓前,甚至連悉的路都忘記怎麼走,直到助理提醒登機時間不多,他才恍然回神。

這一天,陸擒反復問自己同一個問題:除此之外,他還有別的辦法留下裴容嗎?

他絞盡腦,答案都是沒有。

他閉了閉眼,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辦法。

可是在回S市的路上,在距離裴容越來越近的時候,他的心臟砰砰跳了起來。

他想起不愿意騎馬的裴容,換套騎馬裝都要磨蹭半小時;他想起郵上暈船的裴容,整天呆在房間里睡覺;他想起酒會上看見蔣天就想吐的裴容,膽大包天地吐在他領口里;他想起不愿意穿西裝的裴容,眉眼彎彎向他展示虎頭鞋……

原來他忍了這麼多以前無法想象的事。

他們相的時刻,裴容有哪一刻是像傳言中的樣子?

可他按照傳言給裴容安排了自以為適合的課程,讓裴容拍他覺得不錯的電視劇。

不知不覺,裴容也包容了他那麼多。

或許……或許退圈和旅行并不是離開他的借口。

世界再大,三年五載就看夠了,而他們足夠年輕。到時候裴容會想停留在一個地方休息。

陸擒正反省,裴容又給他打了個電話,他連忙接起來。

“陸擒,放過周航。”裴容的聲音的,像曬足了太的棉花。

“好。”

陸擒一口答應完,心里忽然慌了起來。

他不能答應。

他意識到。

一句話堵在嚨,即將口而出。

裴容笑了笑,“其實你戒得掉的。”

又不是吃飯睡覺,缺一不可,也不是靈魂,沒有就沒有了,日子久了誰會牽腸掛肚?

不給陸擒說第二句話的時間,裴容掛斷電話,M國的照得他瞇了瞇眼,不得不低帽子。

江焱看見裴容后空空如也:“好家伙,你真就什麼都沒帶。”

裴容看了看手表,“嗯,你大侄子了。”

江焱把準備好的保溫桶遞給他:“你怎麼出來的?”

怎麼出來的?

陸擒看著酒店監控面鐵青。

畫面里,裴容穿著外賣小哥的服裝,不慌不忙地從保鏢眼皮子底下走出去,買了出國的機票,十幾小時后消失在M國街頭。

“十幾個小時,你們是廢嗎?”

就算不能第一時間發現,接下來裴容在不在房間,一天下來都沒發現嗎?!

陸擒有辦法攔截一飛機的人不出機場,卻很難在地域廣闊的m國街頭找到一個裴容。

保鏢冷汗直下:“陸總,709房間外賣照點,一日三餐都沒落下,垃圾照樣扔在門口,我們不知道裴先生不在。”

那位代替裴容點了一天外賣的小哥,窩在房間里吃完最后一餐就瀟灑離開了。

為了不讓裴容反,保鏢并沒有守在房間門口,而是一直呆在外面。每次有外賣送到,前臺會打電話給顧客確認,保鏢那麼一聽,就知道裴先生吃好喝好的,沒什麼大問題。

陸擒咬著后槽牙:“他一整天都沒面,這麼不正常沒有人想進去看看?”

保鏢囁喏:“這很正常啊,裴先生一直都是這樣的。”

“……”

陸擒眉心,眼睛像三天三夜沒合眼一樣赤紅。

是他大意了。

他以為著周航,裴容就不會輕舉妄。他不愿意再通過監視的手段加劇沖突。

他只要起訴這兩人,就能凍結裴容的全部資產,還有個屁的錢環球旅行。

可是他忘了,裴容是沒見幾次面就敢吐在他領子里人。

裴容他算準了,只要打電話,聲音放,他說什麼自己都會答應。

裴容這麼了解他,可還是要走。他并不在意他們之間的

現在,他還能靠凍結裴容的資產,他出來嗎?

什麼都沒帶的裴容,在乎這些嗎?自己舍得嗎?

裴容確實詭計多端。

面對空落落的晚風,陸擒無比清晰地理清了一件他糊涂了數月的事——他從西伯利亞回來時,其實想的從來不是戒斷。

可是,裴容在樓道里見到他,輕松設下陷阱,用三言兩語帶偏了他的思路,奠定了他們注定錯誤的開始。

因為……陸擒閉了閉眼,“兩天一次、兩天一次……”,裴容聰明地用這個巨大的分走了他的注意力,還不予兌現。

他栽坑了,栽得狠了,且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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