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泫佑緩緩收起臉上的表，默然看了半晌，突然邊勾起一抹極致溫的笑容低聲道：“檸兒，乖，別鬧，你這樣說，朕會難過的。”

他說著，抬起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皺著眉笑道：“這里會疼，特別疼，朕從不曾因為誰難過，可是因為你，你說喜歡別人，朕真的心疼，像是刀絞一般，在滴，別鬧了好嗎？跟朕回北國好嗎？朕保證以后再不會讓你一委屈，等朕肅清朝堂，便封你為皇后，跟朕一起執掌江山，好嗎？”

最后一聲，說的極輕，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尋求一種答案。

云羽檸猛地背過去，冰冷的聲音傳到尉遲泫佑的耳中“陛下不必費心了，水瀅此生都會是裘大人的人，皇后之位，您還是留給別人吧！”說完大步走進了房中，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了房門。

尉遲泫佑看著毫不留的轉和冰冷的話語，心中一空，腳下一就想要上前攔住，攬月橫向一移擋在他前面，兩柄彎刀叉前面無表的說道：“陛下，小姐要休息了，您若是執意闖，別怪奴婢喊人了！”

尉遲泫佑生生停下了腳步，森寒著臉鶩的盯著攬月，最后深深地看了眼云羽檸的房間，什麼話也沒說轉離去。

另一邊。

陸羽悄然推開房門，走到桌案邊靜靜看書的裘玉邊低聲道：“主上，果然不出您所料，他真的又去找云姑娘了。”

“的反應呢？”裘玉頭也未抬的淡淡問道。

“云姑娘在房間里哭了。”

裘玉翻書的手一頓，眸中閃過一抹幽，燭火噼啪作響，照的他的臉晦暗不明，陸羽等了一會見裘玉沒有說話，不由輕聲問道：“主上，計劃繼續嗎？”

他一把合上書了眉心冷聲道：“繼續！”

“是。”

這邊，尉遲泫佑離開竹音后，一路照著記憶中的路線返回他的院落，這段路中間恰好有一下人的房間，他經過之時本沒打算去聽什麼，可是就在快要離開之時從房中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習武之人本就耳聰目明，一點靜都能立馬知道，更別說是兩個人毫不掩飾的談話了。

“知道那個大人帶回來的妞吧？”一人猥瑣的笑笑低聲道。

“知道啊，說是侍，可你看看住的地方，獨門獨院的，哪有侍的樣子，我看吶，分明就是侍妾，說不定將來就是咱們的主母了！”另一人嘿嘿笑道。

“不只是這樣，我有個表哥是大人的侍衛，他告訴我說，那個子其實是什麼天命之，來頭大著嘞！”

“天命之？那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似乎玄乎的很，我也想知道，可是我那表哥說什麼都不肯再說了，這事還是他喝多了迷糊著說出來的，要不然我都不知道！”

“真這麼玄乎？還天命之呢，哼，說不定就只是因為份低賤，大人想抬做正房編出來的！”

“嘿嘿，誰知道呢……”

兩人還在說著，可是接下來的話尉遲泫佑已經聽不下去了，兩人剛才所說的信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的他整個腦子都發懵，無數紛雜的事齊齊涌腦中，今天一天知道的事實在太過多，已經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接的底線！

毫不停留的施展輕功回到房中，青翎正在屋等候，看他回來趕忙上前問道：“皇上，貴妃娘娘怎麼說？”

尉遲泫佑沒有理他，徑直走到桌案前的凳子上頹然坐下，滿臉的怔然和迷茫，一旁的青翎看的心中急的不行，剛想再問一聲，料尉遲泫佑猛地起一把將桌案上的筆墨紙硯盡數掃落到地上，這還沒完，他又是一掌將那桌子劈的四分五裂，站在原地了半晌，這才回赤紅著眼睛看向青翎猙獰道：“原來，都是騙朕的……好好好！好一個裘玉！朕算是領教了！”

“皇上！發生什麼事了！”青翎皺著眉趕忙問道。

尉遲泫佑跌坐回椅子上，閉上雙眸冷靜了一會才漠然開口道：“云羽檸……居然是天命之！”

“什麼？！”青翎臉猛地一變，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

他自便被當做皇帝暗衛培訓，皇家的一些事自然是知道的要比別人多一些，天命之的事他也略知一二，只是這在典籍之上的記載也只是只言片語，但因為關系重大，所以歷朝歷代的皇帝都會被要求知，他為皇帝的死侍，這等重大之事自然是不會避著他。

“貴妃娘娘……怎麼會是天命之？”

天命之只在傳說當中出現，據說一千年之前，天下還不止是六國，當時是大大小小十數國并立，可是一國的欽天監突然雙目失明瘋瘋癲癲的跑到皇上邊說天命之出，十四國氣數已盡，說完便氣絕當場，為了一件奇事。

當時總共大大小小有十五個國家，那瘋癲欽天監預言出后不過兩年時間，整個天下就開始大變，十年過去，天下竟是被一個小國一統，后人仔細查去，這才發現每一次戰役中都有一名子的影！

到這時，才有人去細想那瘋癲欽天監所說的話，這才明白他口中天命之出十四國氣數已盡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啊，怎麼會是天命之……”尉遲泫佑垂著頭喃喃說著。

“貴妃娘娘自己知道嗎？”青翎小心的問道。

“朕都許已皇后之位讓跟朕離開隆慶國，都不愿意，如今，朕也不知道究竟知不知道了……”

“皇上……”青翎擔憂的看著他。

“罷了，你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尉遲泫佑揮揮手將他打發了出去，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陷了深深的沉思。

第二日一早，尉遲泫佑便留在了皇宮當中沒有再回到國師府居住，他此番舉自然是讓云羽檸松了一口氣，裘玉心機深沉，若是繼續留在這里，怕他真會出什麼事。

過了兩日，云羽檸從陸羽那里得知今兒是尉遲泫佑返程的日子，照現在這個日頭，怕是已經出了城門了。

服侍完裘玉用過午膳后便獨自將自己關在了竹音里，無論攬月用什麼借口都不開門，裘玉知道后只是淡淡說了一句隨便不再多管，見此，攬月也無法，只好坐在門外守候。

云羽檸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目散漫的不知看向何，心中有一種越來越空的覺，知道，這是因為尉遲泫佑真的沒有再執意帶走的緣故，他一旦踏出了城門，娶了隆慶國的公主，兩人日后只怕是再難相見，一個侍，一個是北國的皇帝，怎麼會再見呢。

抬手了心口的位置，想到前兩天夜里他出現在竹音的院中，深的對說，這里很疼，當時很，卻依然沒有了那種想要不顧一切隨他離開，相守到老的沖，雖然心中還是酸，可是沒有了當初的那種覺。

那是。

真的已經不尉遲泫佑了，不那個，不就強勢霸道將圈起來，霸道的對說你是我的，霸道的不顧的意愿強要子的男人了。

只是曾經過的傷口在他離去之時，還是有些作痛，默默地告訴自己，這是在痊愈。

晚膳過后，裘玉沒有離開，靜靜地等吃完后跟在后一同回到了竹音，站在房門口，云羽檸擰眉看著他疑問道：“大人這是做什麼？”

“閑來無事，聽聞你琴棋書畫樣樣通，便請你彈奏一曲如何？”裘玉手中著一柄玉骨紙扇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

云羽檸挑眉，裘玉何時會用請這個字了？向來他要求做什麼都是直接簡潔明了的命令，像今天這般客氣可還是頭一回。

“既然大人想聽，那奴婢自然不能拂了大人的興致，大人里面請！”說罷，云羽檸就要推開書房的門，豈料裘玉手用折扇點住的手攔下的作淡淡道：“便在院中吧，地方大，心也開闊些。”

“是。”

等云羽檸抱著琴出來之時，裘玉已經斜躺在了臺之上，月牙白的錦緞有些凌的散落在竹臺上，襯的他愈發白如玉，烏黑的長發依舊沒有仔細的梳起，松松散散的拿一緞帶綁住，一些短點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