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塵把傅錦玉的雙臂抬到頭頂上，雙手在兩側，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臉上的笑容，很是玩味。

“這里是本王的皇宮，你是本王的皇后，現在就算是你喊破了嗓子，若是本王想在這兒要了你，那你也得乖乖的聽話，遂了本王的心！”

“你這個大渣男！”

“你說什麼？”

傅錦玉知道慕亦塵聽不懂自己的話，更是因為如此，說的更是自在些，因為，即便是罵人的話，若說是贊之詞，這些古人們，也得信著。

“傅錦玉，本王在問你話呢，聽不到嗎？”

“沒什麼，就是臣妾母國的方言而已，沒什麼實際意義，殿下無需放在心上！”

“真的？”

傅錦玉了自己始終都被舉高的雙手，很是不悅的說道，“殿下，您瞧瞧，臣妾現在可是被您控制著呢，隨時都得丟了子，您覺得，在這麼個局勢之下，誰還會說謊話，那不就是自找死路嗎？”

“你就這麼不愿意侍寢？”

“不愿意。”

“滿宮上下，各個都盼著爬上龍床，為何只有你這般不同？”

“殿下，臣妾之前已經說過了，這子只能給意中人，若是不喜歡的，即便沒了清白，那也是被強迫的，更何況……殿下，您現在這般對臣妾窮追猛打，不依不饒，還不是因為臣妾的與眾不同嗎？所以啊，要想讓您一直對臣妾興趣，自然是得讓您吃不到，只有吃不到的東西，心里面才會一直不已。”

“好一番辯駁，但若是哪天本王厭煩了這樣的求而不得，你便是要死無葬之地了！”

“臣妾從不喜歡未雨綢繆，因為那樣實在太累了！”

傅錦玉是醫生，整天看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以不同的方式死去，一開始還不適應的，每次推人進太平間的時候，都會哭的稀里嘩啦，好一番傷人生的來去匆匆。

但是時間久了，這樣的事的多了，便是徹底的想開了，人生的確短暫，誰都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是世界末日，所以與其為不知道會不會到來的未來謀算，倒不如過好現在的每一天，也不算是白來這人世一遭。

“殿下，臣妾的手臂都已經麻了，您能松開臣妾嗎？”

慕亦塵怔怔的看著傅錦玉，沉默了片刻，便是把人松開，雙手背于后，往這荒廢的院子深走去。

“喂，慕亦塵，賞花節的晚宴要開始了，你又要干嘛去啊？”

“跟本王過來！”

“我……算了，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傅錦玉算是徹底的妥協了，如今在人家的地盤上，可以有自己的骨氣，但是卻不能太過于執拗，想要長久，就得先學會進退。

這宮舍荒廢的時日應該不短，荒草叢生，本無人打理，只有一株海棠花，竟是能夠逆境生存，倒也是稀奇的很。

傅錦玉一路跟著慕亦塵走到了宮舍的最北端，那里有一墓碑，周圍倒還算是干凈，但是在宮中設立墓碑，這還真是聞所未聞，真是頭一次見到。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何會有墓碑在這兒？”

“這里是軒海宮，是父皇的佳玉皇貴妃的住，一生的，全部都放在了這小小的宮舍之中，即便是死了，都沒能走的出去！”

“佳玉皇貴妃？”

“本王的母妃，佳玉是生前的封號，死的時候，因為是自戕，又在軒海宮的正殿里面，找到了巫蠱用的人偶，上面寫著父皇和太后的生辰八字，無論是民間還是宮中，誰要是膽大包天，敢了用巫蠱害人的心思，那便是要凌遲死的！”

“如果按照你所說的，佳玉皇貴妃即便份尊貴，但是卻被坐實了巫蠱之罪，所以……褫奪了封號？”

“父皇念在母妃與的江南意，只是降為了最低等的子，奪了玉氏滿門的榮耀，而母妃因為份卑微，自是沒有資格葬妃陵，只能草席裹，扔到了城外的葬崗，一生榮華，便是一早喪盡了！”

“不，不是這樣的！”

傅錦玉依稀想了起來，那小說中，慕亦塵的母妃的確是被廢了尊號的皇貴妃，但是到了結局的時候，太后倒臺，真像也就呼之出，當年所謂的巫蠱之，無非就是那個老太婆的算計。

而佳玉皇貴妃也并非自戕，而是被人生生用魚線給勒死的，因為魚線留下來的痕跡，會被白綾的痕跡遮擋住，即便是再怎麼有經驗的仵作，因為這個年代的醫療材有限，本發現不了這其中的馬腳，自然也就能夠謀得逞了。

“慕亦塵，如果我告訴你，你母妃的死，和太后有關系的話，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

“你……”

“我說的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太后之所以這麼做，便是因為自己膝下無子，而那個時候，你的父皇又特別重你，對你母妃更是寵有加，甚至在現在的丞相，當時的僉都史面前，說出要立你為太子的想法，也許這話不過只是一時興起，說說而已，但是卻給你母妃帶來了殺之禍！”

“傅錦玉，你為何會知道這麼多事？”

“我……我就是……就是……猜的！對，就是猜出來的，誰都知道，大齊前朝的皇后和皇貴妃，一向都是不和睦的，而當初的僉都史，又是皇后的親哥哥，聽了那樣的話，生出斬草除的想法，也在理之中的。”

慕亦塵本就對傅錦玉有著諸多的好奇，總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但是做的事又是太過天真，這兩種反差極大的子，卻是在的上織的非常自然，這并非是每個子都能做到的，起碼他二十幾年，卻是頭一次見到。

“慕亦塵，你別不說話啊，我……”

“從今以后，每逢月圓，都由你來給母妃上香，聽明白沒有？”

“慕亦塵，你是不是覺得太后現在還不夠討厭我嗎？”

慕亦塵的母妃，作為子，死后不但不能下葬，更是不準立碑祭奠，這是大齊后宮的規矩，更是嚴苛的封建社會所帶來的不公平對待，這樣的悲哀，即便貴為天子，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