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話說到一半，便看向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傅錦玉，“人族皇后，我聽到剛才你和鬼龍的談話，如果你真的想要去虛無之地，就必須要做好永遠回不來的準備。”

“當初你為了保你老婆和兒子永生永世平安，有想過會和他們一輩子都無法相見嗎？”

傅錦玉的話，讓利斯瞬間啞口無言，他眉頭向上挑了挑，眼神多了一份玩味，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人族皇后。

三界幾億年的平靜，各自為營，彼此之間互不干擾，雖然天氣和魔界在幾百年前發展，卻仍舊沒有影響到人間的和平。

九州四海分裂之時，出過幾位人界皇后，得到混沌之境的贊許。

但這些人，要麼，擁有絕對的智慧，甚至比男人更加出，甚至可以坐擁整個王朝；要麼，武藝高超過人，堪比天際戰神。

可這些人族皇后，只能在智慧和力量之間做一個選擇，然而，傅錦玉也可以把它們融會貫通，著實讓利斯驚訝不已。

而且……

“頂著一凡人的軀，竟然可以融匯三界之能，傅錦玉，你真是我見過最奇特的存在。”

“混沌之境的主人能夠通曉曾經未來，”傅錦玉一邊說著，一邊把視線落在辛懷的上，“你應該早就知道，我肩上到底要承擔多重的負擔，與其要一直瞞著我，倒不如把一切說破。”

“你想知道什麼？”

辛懷并沒有拒絕傅錦玉的請求，反而更加坦，“雖然為混沌之境的主人，但有很多的事，始終是天機不可泄，你可明白？”

“那就告訴我……”

傅錦玉快步走到人面前，把下抵在的肩膀上，湊到耳邊沉聲說道，“我到底能不能活著從虛無之地走出來，能不能讓三界重新歸于平衡？！”

“有很多種可能，我和你說過的，結果如何，就要看你的選擇了。”

辛懷是一個很神的存在，準確的來說，整個混沌之境都是一個謎團，就連天際和魔界的王，都沒有辦法解開這個謎。

但對于傅錦玉而言，這一切都再簡單不過，它只是一個寂寥無人的孤僻世界，囚著一個想要奔放的靈魂，僅此而已。

而那番引人深思的話，卻讓傅錦玉豁然開朗，“我想我明白了。”

傅錦玉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角出一抹欣喜的笑意，又把視線落在利斯上，“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盡快進虛無之地。”

“必須要拿東西來換。”

利斯是寒潭的守護者，也是虛無之地的守門人，如果想要讓他枉開一面，只靠“帶關系”的話，那幾乎是行不通的。

傅錦玉曾經在蠱封疆的古籍冊中見過關于利斯的傳說，他是一個貪婪的“商人”，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因為如果想要讓這家伙幫自己一個忙，就必須要學會等價換。

就好像辛懷，曾經想要利用利斯，讓自己得到可以隨意進出混沌之境的力量，便把自己的一顆心獻給了他。

雖然這并不是一個賺錢的買賣，可一開始，利斯沒想到自己會沉淪于這份。

而現如今，傅錦玉想要進虛無之地，便等同于要讓利斯背叛自己的主人，這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來換，比如說……

“你兒子的命如何？”

傅錦玉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想到了一萬全的法子，又從懷中掏出那通發黑的石頭，在手中把玩。

“如果我把這塊石頭毀了，心石的力量就會被大大削減，若我想要了他的命，也就像死一只螞蟻而已。”

“善良如你，你又怎會做出這樣的事？”

利斯冷笑，想要奪過傅錦玉手中的石頭，卻被靈巧的閃躲開。

“那可說不準。”

傅錦玉角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用力把手中的石頭丟向半空，利斯想要奪下，卻仍舊慢了一步。

手中握著那塊黑石，眼底閃過不加掩飾的堅決，“只要你肯帶我進虛無之地，我就把這塊石頭給你，保準讓那臭小子通通快快的活到死！”

“這或許會是個好買賣。”

“那就這麼了。”

傅錦玉把手中的黑石揣懷中，快步走上那座彩虹橋，“不要繼續在這浪費時間，我還有很多事要忙，沒工夫和你在這扯皮！”

離開人間已經有一段時日了，估計慕亦塵找自己都已經快找瘋了，如果傅錦玉不能盡快回去的話，肯定會有人發狂。

而利斯這不急不緩的搖了搖頭，轉走到辛懷面前，“你好好在這兒等我，等到我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了。”

“你真的覺得，傅錦玉一定會是虛無之地的對手。”

辛懷始終抱有疑，不是不信任傅錦玉，而是沒有辦法相信的能力，能夠超越虛無之地。

他們所有人的力量，全部都來自于虛無之地，那是一蘊含著強大靈力的空間，完全沒有人能夠去駕馭。

傅錦玉想要去阻止虛無之地的計劃，那本就是以卵擊石，最終的結果，不過就是自我毀滅，絕不會有更好的下場，辛懷清楚的很。

“一千種可能，只要還有一種可能行得通，我們就絕對不能輕易放棄。”

利斯也不敢百分百肯定，傅錦玉一定能夠結束這場混戰，但既然這丫頭想要冒險，他也沒有理由去拒絕。

更何況……

“寒潭正在消失，如果沒有辦法去阻止虛無之地，沒有辦法讓主人改變主意，我也會隨之消亡。”

“我覺得到。”

辛懷把手在他熾熱的膛上，臉上的神變得更加糾結，“你的力量正在一點點減弱，我真害怕你會徹底消失，可是……”

“相信我。”

利斯握住辛懷放在自己膛上的手，舉到邊親吻，“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一定會有一家團圓的時候。”

“我……”

“嘿！”

辛懷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傅錦玉直接打斷，“就別在這里膩歪歪的了，是生是死，總得要搏這麼一把！否則，只會后患無窮！”

“這世上也就只有你的心夠大！”

“阿塵？！”

傅錦玉順著聲音瞧了過去，不可置信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慕亦塵，“你……你怎麼會跑到這兒來？”

“是我帶他來的。”

程華也出現在傅錦玉面前，緒有些低落，“玉兒，在你發瘋之前，最好和阿塵好好談一談，你不應該瞞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