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兒子都能做到，他怎麼可以做不到？

“引出蠱蟲的過程，讓蠱蟲在新的地方安家，這個過程是最痛苦的，但是為了盡力殺死這些蠱蟲，必須讓你保持清醒，忍這樣的痛苦。”

“我，很好，師父……盡管做……”

元曄華靠在椅子上，手掌和丁香的手掌地在一起。

“你的手掌千萬不要和的手掌分開，否則就會前功皆棄！“

“是，我……”

中年人微微嘆息，把兩個人的手掌用布條綁在一起，放在床邊，他看著元曄華：“曄華，如果你忍不住后悔，隨時可以要求我停止！”

“絕不，師父……我是您的弟子！”

劇痛一波波沒有止境，不停地水一般淹沒了元曄華，他忽然希可以昏迷過去，就可以不必覺到這樣的痛苦。但是他仍然要咬牙保持清醒，唯有這樣才能盡快引出丁香所有的蠱蟲。

看著靨漸漸平靜下來，秀眉松開，看著腹部平穩，儀漸漸平穩下來。

元曄華忽然笑了，這就是他該付出的代價，為了他的人和兒子所付出的代價，而他愿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只要能讓他們母子平安，他愿意付出一切代價，甚至是他的生命。

“啊……”

瘋狂而痛苦的嘶吼，野般的哀鳴，巫婆渾戰栗再也站不穩，跌掉在巨大詭異的紅符號上。紅的符號有生命一樣在微微地蠕，臉慘白如紙，發白。

“元曄華，你，你到底又做了什麼？”

被撕裂一般的劇痛，能覺到，剛剛和蠱蟲取得的聯系，但是那些小東西在不斷地被殺死，和失去聯系，甚至是被什麼控制。

想不到用鮮做引，用生命為酬，仍然不能奪取對那些小東西的控制權。

不甘心，難道在那個可怕的東方男人面前，總是要失敗嗎？

銳利修長的指甲在手腕上劃過，殷紅的緩緩地滲出，現在的都似乎已經干涸，連手腕這樣的地方，也沒有多鮮可以流出。

咬牙，手指間閃過一抹鋒利的，小刀從手腕和腳腕出劃過，鮮重新奔涌而出。

巫婆的酮萎靡在地，躺在紅蠕的符號中間，的形詭異的曲線，和符號中心融為一。

元曄華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中年人看了一眼，把手機舉到元曄華的面前。

“是……巫婆……”

中年人接聽手機，放在元曄華耳邊，手機中傳出巫婆虛弱奄奄一息又瘋狂的聲音：“元曄華，你滿意了嗎？你要我死的痛苦，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不能拉著你下地獄，也要拉著你的人和你的孩子一起去地獄！”

咬牙，滿口的腥殷紅，巫婆痛苦抖的音調，讓元曄華忽然笑了出來。愉悅的笑聲在巫婆耳邊回，讓巫婆更加憤怒無力。

“巫婆，你以為你能做到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妻子和兒子都很好，安然無恙。你該知道，你在我師父面前從來都是手下敗將，沒有占到過一點便宜。如果不是我師父不屑殺了你，你早就變一枯骨了。”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他，他做了什麼？”

“去死吧巫婆！”

元曄華抖著，咬牙勉強清晰地說這幾句話，似乎用盡了力量。

無盡的痛苦，在這一刻得到緩解，聽到巫婆的絕和痛苦，虛弱奄奄一息，他笑了出來，笑聲在巫婆的耳邊回。

“你，休想……”

巫婆猛地在心口的位置用鋒利的刀畫了下去，一道猙獰的傷口涌出殷紅的，緩緩地滴落在符號之中。

丁香和元曄華同時劇烈地抖起來，巨大的痛苦涌來，不停地鉆到元曄華的，那些邪惡的蠱蟲，不停地鉆他的，咬噬著他，吞噬著他。

有一種覺，他被那些無邊無際無數的蠱蟲，吞噬掉了皮、、骨頭、臟……

似乎的每一個細胞，都被這些蠱蟲所吞噬，為這些蠱蟲的食！

猙獰、詭異、森、邪惡、腥……

寒閃銳利的小刀，在巫婆前割破，畫出一個符號，和地上的符號相同。

一抹金芒，忽然從某個角落閃電一般飛了過來，轉眼間沒巫婆口的符號里面。

“當啷……”

巫婆的手無力地垂落下去，鋒利的小刀掉落在地上，被地上紅的符號水所淹沒。

“這是……”

目黯淡無神，巫婆勉強微微把頭低下，盯著自己的部，符號還差一筆就勾勒完整，不能停下來。雖然明白，這個符號的完，代表把所有的鮮和生命都獻給了邪魔，但是已經無法挽回。

能覺到干涸的無力，生命即將流逝干凈。

手想從地上符號的水中，找到小刀把最后一筆描畫完。

“啊……”

劇痛讓巫婆渾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連掙扎都不可能，痛苦的也虛弱無力，細如蚊蚋！

“功了，巫婆，今天送你上路，一路走好！”

中年人低聲說了一句，手放在元曄華的頭頂：“即將痛苦地死去，世界上再也沒有巫婆這個人！”

“謝謝……師父！”

“你要住！”

元曄華咬牙盯著丁香，只有看著，看著的腹部，他才有勇氣和力量繼續支持下去。

“快結束了，最后的時刻即將到來，你的痛苦也要結束。”

這一刻，元曄華期待痛苦盡早結束。

丁香的忽然又抖起來，元曄華看到他皮的每一寸都在劇烈的波，似乎皮下面藏了無數水流，想沖破皮的錮，從皮下面奔涌出來。

有似乎有無數邪惡的蠱蟲在咬噬他的皮和，想從皮里面鉆出去。

汗水早已經浸了他服，如果他這樣的痛苦可以讓丁香母子平安，再痛苦也值得！

一波比一波更大的痛苦，更深邃的痛苦，讓元曄華無法控制，汗水像水流一般洶涌而出。

“滴答……”

汗水落在地面，丁香的也在不停地波，從的手臂到元曄華的手臂，形了一波波的浪，洶涌不止從的涌向元曄華的掌心。

這種痛苦，什麼時候可以結束？

元曄華忽然覺到眩暈，臉青白閉上眼睛，咬牙保持著最后一痛苦的清醒。神智朦朧起來，眼前有無數細微的蠱蟲，這些蠱蟲都有一張巨大的，尖利的牙齒在不停地咬噬他的、臟、骨頭、皮、……

每一個細胞，都似乎被這些以吞噬為本的蠱蟲所吞噬，皮下面的每一寸，都被蠱蟲所占據！

他的，完全是由蠱蟲所組，再也看不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