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寵妻:總裁先生超給力》第091章 鴻門宴②【玉環加更三千】

“還要我告訴你自己到底犯了什麽事嗎?”

顧爺拔高聲音,言辭厲聲地怒視著跪在地上的顧澤,冷聲道:“榮老七的老婆你都敢,看來是這些年我把你縱容慣了!”

顧澤臉蒼白,極其不甘心地瞪著坐在那裏的榮西臣和寧汐,咬牙切齒、矢口否認:“這個人我不認識,我怎麽知道是不是有人利用這件事來陷害我?”

說著,他狠的目就轉向站在德叔旁邊的顧墨寒上。

顧墨寒可以說是躺著也中槍了,冷著臉,說:“你對我有什麽不滿大可直說,何必拐彎抹角說我陷害你?我顧墨寒又不是你顧澤,玩不這些私手段。”

顧澤冷笑一聲,連忙跪走到顧爺的麵前,抓著他的說:“爸,我發誓,這件事跟我沒有半點的關係,我跟榮七爺無冤無仇的,幹什麽要綁架他的妻子?”

“你不認?”

顧爺瞇起了眸子,如鷹銳利冰冷的目鎖著他。

顧澤梗著脖子說:“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

“好!”

顧爺大喝一聲,對邊的德叔道:“去把他邊的那些手下全都過來,一個個的審!”

聽到這話,顧澤就知道老爺子是要真格的了,頓時嚇得臉一片發白,雙拳握,極其不甘心地咬著牙齒,額頭上也冒了一冷汗,絞盡腦地想罪的辦法。

他本來是想把寧汐綁架來送到顧墨寒的床上,到時候再請一大堆記著拍照發新聞,把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榮西臣被戴綠帽,肯定不會放過顧墨寒,到時候他就可以不費吹飛之力將顧墨寒給摧毀!

可是現在反倒了他被摧毀!

而這件事隻有兩個解決辦法,第一,死不承認,就算顧爺查出來下屬知道,他也當不知道,說都是手底下人自作主張。可這也需要顧爺的庇護,要是顧爺信了,和榮西臣開了口,這件事就算過去,但如果顧爺不信,無論如何,他就隻能認罪,到時候會有什麽樣的懲罰,也不得而知。

第二個辦法,主認錯,跟榮西臣道歉,但是這樣一來,自己為什麽要綁架寧汐的目的也會暴出來。

平時和顧墨寒小打小鬧就算了,現在竟然想要鬧這麽大,顧爺也不會放過他……

左思右想,顧澤才猛然發現,在計劃失敗的那一刻,自己就隻有一個後果了!

“顧爺。”

德叔打完電話回來,就直接說道:“不需要審,讓人去問就問出來了,這件事,確實是澤爺讓人去做的。”

“你胡說!”

顧澤氣急敗壞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目赤紅地盯著德叔,憤恨道:“你是顧墨寒的人,自然就會幫著他來陷害我!我邊也不知道安了多你的人!爸,這件事我不服!就憑一個爛人幾句話的誣陷,也想陷害我,沒門!”

說著,他立即從後腰掏出一把手槍,一臉狠地對準躺倒在地上的癮君子腦袋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腦漿四濺,濃鬱的腥味散開,彌漫一室,染一地……

寧汐幾乎被槍聲嚇得一,閉著眼睛靠在榮西臣的胳膊上。

心的MMP已經不足以表達糟糕的心了。

就知道,跟這幫人會麵,準沒有好事

指不定那槍下一刻就對準了

剛這麽想著,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才發現,那槍並沒有對準自己和榮西臣,而是對準了顧墨寒!

的神經再一次繃起來,地握著雙手,看著顧墨寒的目著濃濃的擔憂。

顧澤是個瘋子,以前就沒挑釁顧墨寒。

現在這況,是打算徹底撕破臉皮,惱怒要拖顧墨寒下水了?!

靠著的榮西臣很快就覺到了寧汐狀態比剛才還要繃,再垂眸掃了一下的臉,才發現臉上掛滿了擔憂,而視線落在了顧墨寒的上……

在擔心顧墨寒?

榮西臣微微蹙眉,眸底劃過一抹冰冷。

繼溫月之後,就是顧墨寒。

隻有在對著這兩個人的時候,寧汐才會出這種張擔心的緒,就好像是本能的反應,在看到兩人遇到危險的時候,會不安。

到底什麽樣的關係,才會讓對他們產生這樣的緒?

朋友?

親人?

還是,人?

榮西臣眸底越發冰冷凝霜,抿一線,抑著怒意,用力地握了寧汐的手腕。

那種骨頭差點被碎的痛,讓幾乎痛呼出聲,忍下來後,抬頭莫名其妙地看著榮西臣這個男人。

然而他麵無表,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可寧汐還是覺到了他眼底忍的怒意,這點惱怒在看來有點莫名其妙。

就算是生這個顧澤的氣,也沒必要對這樣子手吧?

自己手勁有多大,難道心裏就沒點數嗎?

氣惱地狠狠瞪了榮西臣一眼,帶著十分警告,再,再我就要報仇了!

大概是這樣的表足夠生,總算是暫時取悅了榮七爺那惱火不悅的心,抓著的手才漸漸鬆了力。

見他鬆力,寧汐試圖把手給回來,可是箍住太,怎麽不出來……

“放開,你疼我了!”

湊到他的耳邊咬牙切齒地說著。

可男人依舊不為所

寧汐掙紮著也累,最後泄了一口氣,就任由他抓著了。

再轉向拿槍指著顧墨寒的顧澤,他雙目通紅,對著顧爺控訴著:“爸,您不能因為他是您親兒子您就這樣偏袒他!我跟著您這麽多年,您說什麽我就做什麽,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都是我自己努力出來的結果!肯定是他為了報複我,在我邊安,想用這樣卑鄙的方法來陷害我!爸,你不能僅憑他們這些人的一麵之詞,就給我定罪啊!”

他說著便哭慘了起來,激地滿臉漲紅,握著槍的手倒是一點都不抖。

顧爺沉著臉,手握住了他指著顧墨寒的槍,聲音冰冷淩厲嗬斥道:“顧澤!在我麵前你都敢拿槍隨便把人給槍斃,看來是真的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你還想狡辯什麽?非得我用家法是不是!”

“爸……”

“死不悔改,你還有臉我爸?坐在你麵前的你認得清楚是誰嗎?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顧爺的臉麵都要被你丟盡了!”

顧爺一掌狠狠的甩在了顧澤的臉上,“要麽認錯道歉,要麽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顧爺的兒子!”

不再是顧爺的兒子?

聽到這句話,連帶著剛才那一掌,顧澤整個人都懵住了。

以他現在的份地位,要是和顧爺解除關係,下場可想而知。

那些為了盛天娛樂城得罪過的人,肯定會立馬來找他算賬。

到時候他的日子可想而知……

顧澤越想心裏越慌,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顧爺養子的份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麽!

那就是一把保護傘!

沒了顧爺,在這個圈子裏他還能怎麽活下去?

相比之下,家法簡直是對他的仁慈了!

顧澤的手開始抖,緩緩將手槍放下,垂下頭,帶著哭腔道:“爸,我錯了……沒錯,這件事就是我指使的,但我也沒真的想傷害那小丫頭,隻是想讓人把給活抓回來而已……”

“畜生,還不快點跟榮老七和那小丫頭道歉?!”

顧爺冷著臉,用拐杖狠狠地砸了他的後背。

顧澤被砸得一個趔趄,就朝榮西臣和寧汐走了過去。

到底是被顧爺那句,不認錯道歉就別認我這個爸的話給嚇到了,雖然很心不甘不願,但最後還是低下了頭,和榮西臣寧汐道歉。

“我一時糊塗差點傷了令夫人,榮七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回行嗎?”

“就這樣?”

榮西臣抬眸,深沉的眸子淬著寒冰,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顧澤被這一眼看得渾不自地就向後退去,握了雙拳。

“不然,榮七爺想要如何?”

榮西臣連多餘的眼神都沒再給他,轉眸看向顧爺,淡聲道:“我和顧爺也有過合作,一直很欣賞顧爺敢作敢為的氣節,更是將顧爺當做長輩一樣敬重。顧澤是您的養子,不管如何,這件事我還是希顧爺能為我做主討個公道,盛天娛樂城對於顧澤這樣的行為,會有什麽懲罰?”

顧爺半瞇著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榮西臣,對德叔道:“告訴榮七爺,咱們盛天娛樂城的家法如何。”

德叔點頭,掃了一眼臉慘白的顧澤,站在榮西臣的麵前,沉聲道:“沒有理由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不管是誰,都得自斷一臂作為教訓懲戒。”

自斷一臂!

聽到這四個字,寧汐就覺得心裏頭發

果然,不應該就這樣跟著榮西臣過來的,顧爺的鴻門宴不見,還能鴻門宴嗎?

雖然這次主要的對象並不是和榮西臣。

但是這腥的場麵,想著,就沒心再吃飯了好嗎?!

“爸……”

顧澤苦苦哀求地看著顧爺,抓住了他的手臂。

顧爺看了他一眼,旋即深深歎了一口氣,對榮西臣說道:“西臣啊,自斷一條手臂,我這培養了那麽多年的兒子可就真的廢了。不如這樣,我托大,替他向你求,小懲大誡,也算是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今後都記著欠你榮老七一個人怎麽樣?”

榮西臣淡淡地掃了一眼顧澤,心底也有了數,對顧爺道:“那顧爺想要怎樣小懲大誡?”

顧爺笑了一聲,喊了德叔,掃了一眼顧澤,才冷聲說道:“留你一條胳膊,但是規矩還是要守的,不能因為你是我兒子就完全不用承擔責任,該你惹出來的禍事,就該你自己負責。德叔,斷他兩手指!”

“是。”

德叔收到命令,就抓著顧澤的手臂在桌子上麵,拿出匕首,對著他左手的最後兩手指用力地切了下去。

伴隨著淒厲的慘聲以及濺得滿桌子的,寧汐功地有了一種要反胃的衝

這種覺和做手時的那種覺不一樣,是赤的暴利腥,兇殘地就在的麵前,以賠罪的理由,輕易地斷了一個人的手指……

繃著吞咽了一口唾沫,心底還抖地想要轉移視線,想隻要時間足夠,還是能夠接回去的!

“榮老七,這下滿意了吧?”

顧爺蹙眉,一臉厭惡地掃了一眼桌子上放置的斷指,對德叔說:“趕讓人過來收拾收拾,我還要和榮老七吃晚飯呢!”

德叔笑道:“不如顧爺和榮七爺榮夫人移步另一個包廂裏吃飯吧?這邊我再讓人收拾一下。”

“好。”

榮西臣微微點了點頭,站起時,順便把寧汐給拉了起來,發現手心裏還有一些冷汗,臉也不大好,八是被嚇到了。

“爸,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

顧墨寒被來這邊看了一場戲,可以說是非常無聊了,示意,看見顧澤被置了,自己也就提出要離開了。

然而顧爺卻笑著摟住了他的肩膀,說:“兒子,你急什麽?今天你過來是一起吃個飯的,這位是榮家老七,年紀和你差不多,可比你有本事多了,你認識一下,以後有什麽不懂的事,也可以跟他請教。”

說著,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推到了榮西臣麵前。

顧墨寒也是被趕鴨子上架的,對於榮西臣這個男人也跟其他人的了解沒什麽兩樣。

但是看了今天這一出好戲,他還是明白,這個連顧爺都要給麵子的男人也是不簡單的。

當然,最最重要的還是他的妻子……

顧墨寒複雜的目掃了一眼寧汐,微微蹙眉後,才開了口,對榮西臣出了手,淡淡一笑,道:“顧墨寒,今後請榮七爺多多關照。”

榮西臣目微冷,自然也就注意到他剛才看寧汐的那一眼,心自然就是越發不爽起來,沉了一聲後,輕輕握住了他的手一下,很快就鬆開了。

顧爺見狀,自然是笑得更開心了,對榮西臣說:“我這個兒子,呆在我邊的時間短,但是能力還是不容小覷的,最近我已經安排他在娛樂城裏頭慢慢曆練了,指不定往後我這個老東西退休了,就要讓他來跟你談合作的事了。西臣,希你能把墨寒當兄弟,多給點照顧。”

榮西臣淡淡地點頭,也給足了顧爺麵子,“既然顧爺都開了口,那以後也多的是合作的機會。”

他深沉幽邃的眸子冷冷地凝視著顧墨寒,漠然道:“也希你不會讓我太過失。”

“我盡力。”

顧墨寒鎮定回應。

其實他心裏清楚著自己和榮西臣的差距。

就算是有親爹顧爺在這裏,他撐死也就隻是個盛天娛樂城的太子爺而已,而榮西臣不一樣,這個男人足夠深沉莫測,一手打下了屬於自己的江山,是真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王者。

“好了,現在大家都認識了,都坐下,準備吃飯吧。德叔,多拿一瓶好酒過來,我今天一定要和西臣一起喝個痛快!”

“是,顧爺。”

換一個新的包廂,遠離剛才那令人作嘔的腥味,寧汐的緒才稍微平複一點,見榮西臣和顧墨寒握手的時候,心裏頭就有種莫名的怪異……

明明是同齡人,被那顧爺那麽一說,總覺得榮西臣都大了一個輩分一樣。

今天的這頓飯,吃的最高興的大概就是這位顧爺了。

喝酒喝得滿臉通紅,還一個勁地要拉著榮西臣喝,然而寧汐卻地塞給了他兩顆解酒糖,這是容榕給的,就是防止榮西臣喝醉。

所以兩人喝得差不多的況下,顧爺就更上臉一點了,而榮西臣也就臉微紅微醺而已。

“你這小子,酒量倒是越來越不錯了,我都有點醉了,你還一臉沒事的樣子,不錯,有進步!”

顧爺喝大了,一邊對榮西臣豎著大拇指,一邊給他倒酒。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後頭容楓的手機響起來了,看了屏幕顯示的來電人員,微一蹙眉,就湊到榮西臣耳邊低聲說道:“七爺,是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榮西臣舉杯的手勢微微一頓,停下來看著容楓,眸沉冷,道:“你去接。”

“七爺,這不大好吧?”

“有什麽不好?就說我正和顧爺吃晚飯。”

“明白。”

容楓見他態度堅決,隻得自己拿著手機走出包廂接電話了。

而坐在對麵的顧爺似笑非笑的看著榮西臣,“是榮老爺子打來的電話?看來今天還真是個特別的日子啊!”

榮西臣沉聲道:“恐怕今晚不能再陪顧爺繼續喝下去了,希顧爺能給我個彌補的機會,下次一定陪您喝個痛快。”

“哈哈哈哈……你這臭小子,今天還不夠痛快?再喝下去,我這個老頭子都要被你喝去見閻王爺咯!得了吧,你們家榮老爺子那德我還是知道的,既然他找你,就早點回去吧!”

“謝謝顧爺諒。”

榮西臣站起了,掃了一眼寧汐,示意跟上。

“等下。”

顧爺又喊住了他,轉頭對德叔說:“你隨榮老七下去,將我準備好放在車裏的那瓶釀酒送給他,就當……”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目灼灼染著笑意看著榮西臣,說:“就當是送給西臣慶賀生日的。”

聽到這話,寧汐就先愣住了。

容榕不是說,榮西臣今天生日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嗎?那為什麽顧爺都知道?!

一臉疑地看了看榮西臣。

榮西臣麵不改,似乎早就預料到一樣,聲線沉冷恭敬地道了謝,之後才牽起寧汐的手,離開包廂,走進了電梯。

寧汐能覺到他握著自己的大掌那滾燙灼熱的溫度,同時也從他的眸底看出了一忍和克製。

所以,顧爺那句話並不是偶然,甚至還有可能直接中了他的心事?

把進榮家為養子的日子當做自己的新生辰,而拋棄原本真正的生日。

寧汐越想就越覺得另有,回去一定要好好地問問容榕才行!

包廂,僅剩顧爺和顧墨寒這對父子。

顧墨寒早就吃飽了,就坐在那裏看著他一杯一杯地喝酒,最後終於忍不住,用手按住了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喝。

“喝那麽多,你是想要把自己給喝死嗎?”

顧爺瞇著眸子,看了他一眼,“你不早盼著我死了嗎?這會兒要是我喝死了,你不就自由了?”

“無聊。”

顧墨寒一臉沉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顧爺也不氣惱,幽幽地說道:“知道我今天為什麽你過來嗎?”

“看戲?顧澤私底下對我做的那些事你都清楚,今天我來,不就是看他怎麽把自己作死嗎?”

“你倒是看得明白。”

顧爺笑了一聲,“顧澤太年輕氣盛了,做什麽事都沒耐心,沉不住氣,但是子卻夠狠,敢拚,所以這些年在盛天娛樂,也算是積累了一些威。而這些東西,恰恰就是對你未來繼承盛天娛樂最不利的。”

聽到這話,顧墨寒眉頭蹙,心思沉了下來。

“所以你就想用這個辦法,找他的錯他一嗎?”

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了斷指教訓,顧澤雖然說是罪有應得,但作為養父的顧爺,也是足夠可怕。

顧墨寒幾乎不敢相信,如果自己有這麽一天,他的這個親爹,會不會也這樣對自己?

“沒有規矩不方圓,這些年我不拘著他,也讓他越來越放肆。墨寒,你才是我顧三鐵的親生兒子!盛天娛樂城的未來,我都是要留給你的!你認真一點學習,有什麽不懂得就問德叔,不然再問我也行!我隻想你能快點接手盛天娛樂,往後我到底下去見你媽了,也能告訴,我們的兒子跟我一樣有出息,可棒了!”

顧爺醉醺醺地,卻笑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對著顧墨寒豎起了大拇指。

說完,他哽咽了一下,捂著臉,像是特別難過一樣,嗚咽哭泣起來……

顧墨寒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父親,坐在那一,整個人都傻眼了。

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去安

隻是第一次讓他覺得,好像顧三鐵這個父親,也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糟糕……

德叔回來的時候,看見顧爺趴在桌子上嚎哭,而他家爺則目瞪口呆地看著,頓時也相當地無奈。

很快就走到了顧爺的邊,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顧爺,您喝醉了,我送您回去吧?”

“醉、醉什麽醉?我高興呢!讓我一個人在這裏……哭一會兒不行嗎?出去,你們都出去!”

他結結地連一句話都說得斷斷續續,說沒醉,誰信呢?

德叔很是無奈,安道:“您高興想哭,那也回家哭,萬一在這裏被人看見了,可是要上新聞頭條的,讓人看笑話。”

一聽到這話,顧爺立馬就把頭抬起來了,雙頰通紅,瞇著眼睛掛著淚水狐疑地看著他,“阿德,你可別騙我啊!”

“顧爺,我什麽時候騙過您了?走吧,咱先回家,回家後再繼續哭行嗎?”

“嗯嗯……回、回家!”

顧爺站起時,踉踉蹌蹌,好像分分鍾都要跌倒在地上,德叔眼疾手快的扶著,轉過背就要把人給背起來。

然而卻被顧墨寒給一手擋住了。

“德叔,您腰不好,讓我來吧。”

顧墨寒沉聲說著,就從他的手裏將顧爺拉扯過來,轉把人背了起來。

因為有著這背上沉甸甸的重量,每個步子,他走得格外穩健,眸底的神也逐漸變得堅定決然起來。

而顧爺迷迷糊糊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用很小的聲音嘀咕著:“慧嫻啊……我、我不能對不起你,所以一定要把兒子教好……”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一在他的眼眶裏泛起,嚨哽咽。

顧墨寒第一次覺到,背上的這個男人,給自己的到底是怎樣一份沉甸甸的父……

爺,您累了嗎?如果累的話,換我來也沒關係。”

剛出電梯,德叔就擔憂地詢問著。

顧墨寒搖了搖頭,將眼底酸的淚水了回去,聲線沙啞著說:“沒事,我年輕,不算什麽。”

“唉……”

德叔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看著顧墨寒背著顧爺的背影,多了幾分欣

很快的,顧爺就被放在了車上,而顧墨寒給他係好安全帶後,才走到了副駕駛座位上。

德叔開車,掃了一眼似乎在思索著什麽的顧墨寒,幽幽道:“顧爺還是第一次在爺麵前這麽失態吧?”

顧墨寒點了點頭,“嗯。”

“其實,顧爺也不是第一次喝醉酒之後這樣子了,不過一般隻有在親近的人麵前才會出這樣脆弱的一麵。自打夫人去世之後,他也是一個人喝酒喝醉,然後鎖在房間裏自言自語。”

“經常這樣子?”

顧墨寒錯愕地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

“可不是嘛?我跟著顧爺幾十年了,他的子我怎麽也能了解個七七八八。外頭的人都說顧爺手腕狠辣,才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可是又有幾個人知道,坐在這個位置上時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呢?顧爺一年比一年急著將名下的產業都拋,不再做哪些見不得人的買賣。可是這也不是顧爺說不做就真的能不做的……爺知道ZY這個組織嗎?”

“ZY?”

顧墨寒一臉茫然不解地看著他。

德叔點了點頭,“這是個掌握著C國命脈的組織,擁有號稱天眼存在的監控係統,但凡被列監控目標的,都逃不過它的眼。你父親,顧爺,為了讓盛天娛樂城在B市有立足之地,幾十年前就答應和他們合作,直到現在,顧爺的一舉一,都還被對方掌控著。很多底下的易,也算是ZY的人給命令進行的。你父親的存在,就相當於他們可用於不法易的棋子,一旦你父親離他們掌控,亦或者再沒有利用價值,不僅僅是你父親,你、顧澤,甚至整個盛天娛樂城,都可能麵臨被覆滅的危險。”

顧墨寒第一次聽到這樣深的可怕的信息。

一個號稱黑暗帝國的盛天娛樂城,竟然隻是某個組織監控的隨時都有可能被摧毀的棋子?

“那我爸他……”

“顧爺近幾年都在謀劃離他們的掌控,但是很難。於是想從你這一輩手,省南據點的新城其實隻是個幌子,真正的新城不在省南據點。為的就是掩人耳目,好天換日!而今天顧爺帶您來見榮家七爺,也有這個目的,希您能夠努力和榮七爺好,並且功合作。”

顧墨寒蹙眉,不解:“這件事跟榮西臣又有什麽關係?”

“有……有一件事,榮西臣擁有擺ZY監控的能力,這也就是顧爺為什麽一直看好他的緣故。你想一想,在幾乎所有人都被監控的況下,唯獨他,能滿天過來,這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德叔說著,神也越發嚴肅起來,“這並不是開玩笑,我跟爺說那麽多,是因為爺已經長大了,不像小時候那般任了。我也相信您一定不會讓顧爺失!”

顧墨寒轉頭看了一眼在後車座上昏昏睡的男人,不由得嗤笑了一聲,“我從小就以為,他是個大壞蛋,幹著些見不得人又傷天害理的事。可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他也是這樣不由己……”

那麽這些年來,他是不是厭惡錯人了?

白白地錯過了那麽多年應該有的父

不過……

他又笑了笑,好像現在也不遲。

“所以,您的意思是,隻有和榮西臣合作,盛天娛樂城,才會有新的未來對嗎?”

“是的。”

“隻要擺了ZY的監控,往後盛天娛樂城就由我們自己做主?”

“嗯。這也是顧爺所希的,他不想自己的心,到頭來還要毀在那些見不得的人手裏。”

“我明白了。”

顧墨寒轉頭看向車窗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嗤笑玩味道:“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要更有趣許多!”

……

“怎麽樣,還好吧?”

寧汐擰了巾幫榮西臣臉。

雖然吃了解酒糖,但還是有點醉了,他的臉頰紅著,目看起來很清醒,可是要以這樣的狀態去見榮老爺子,似乎不太好。

畢竟榮家莊園裏頭,還有位事事看他不順眼的榮老太太在,要是撞見了,不得要被嘲弄幾句。

榮西臣沒有回答,而是抓住了的手,親吻著的手背,然後將的手抵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他不說,寧汐也不知道到底是難還是不難

想起今天還是他的生日,好像自己也草率地什麽都沒準備。

就在準備去榮家莊園的路上,買了個小的生日蛋糕,拿到車上去給榮西臣,想讓他吃一點,指不定還能解解酒再緩緩。

榮西臣看著傻乎乎地捧著蛋糕的樣子,忍不住失笑了一聲。

寧汐被他笑愣了,茫然問:“不喜歡蛋糕?”

話剛說完,猛地才想起之前容榕說過的,榮西臣對甜點很挑剔,不是高級西點師做的,一般不會吃……

所以,無奈地看了看自己手裏捧著的蛋糕,大概今天自己也是有點糊塗了吧!

“你不吃的話……那我替你吃好了。”

自說自話著,就捧著蛋糕,拿起刀叉就開始切,還問開車的容楓吃不吃。

容楓還沒回答,手裏的蛋糕就已經被微醺的榮西臣給搶了過去,微微挑眉沉聲道:“誰說我不吃了?”

“……”

寧汐拿著叉子的作尷尬一僵,下一刻,手裏的叉子就被男人給搶了過去。

一口一口的,姿態優雅地,不一會兒,這一份五寸的小蛋糕就被他一口不剩地吃進了肚子裏。

寧汐:“……”

幾乎是瞠目結舌看著他吃完的。

明明剛吃完晚飯,還吃了不酒,這男人竟然還能吃下一份蛋糕?!

胃這是得多大啊!

撇了撇,晃著已經禿禿的紙盤子,目幽怨地看了正在的男人一眼,“好歹也給我留一口。”

“那不是我的生日蛋糕嗎?”

“是……是這樣的沒錯,但是生日蛋糕不是應該分一下嗎?”

“你想吃?”

榮西臣湊到了的麵前,蛋糕的香淡淡地傳了出來,引著寧汐的味蕾。

然而卻十分的有骨氣,將手裏的紙盤子一扔,雙手環,說:“算了,等我下次想吃,再去買不就了?”

“……”

榮西臣眸沉沉地凝視著,旋即,直接湊到的麵前,扣住的後腦勺,對著那香瓣用力地吻了上去。

濃鬱的蛋糕香夾雜著醇厚的酒香在齒間蔓延,甜甜麻的味道很快侵占了的味蕾,隨之而來的是男人溫細致、淺出深的吻……

“唔……”

寧汐幾乎快要被吻窒息了,才從這種人沉淪的迷醉深吻中逃出來,漲紅了臉,雙手抵在了他的膛上。

接著,就聽到他那磁喑啞的嗓音,充滿魅地在耳邊沉息低笑道:“這樣……不就吃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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