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棺》第二十八章 人臉風箏
李大奎的院子裏剩下我們三人,三人麵麵相覷,雖然堂叔將所有人都請去找李大奎,但我覺得找到的可能不大。
因為在我的心中始終有個懷疑,那就是李大奎應該去找自己的頭顱了,而頭顱很可能在算計我家那人手上,那麽李大奎這突然的出棺,很有可能是他一手策劃的。
“堂叔,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難不在這裏幹看著”我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皺眉頭的堂叔說著。
堂叔被聽我這話噢了一聲,然後看著對門山那邊說:“我回來這麽久,還沒去祭拜過你爺爺,等下就去祭拜祭拜他老人家吧!”
祭拜爺爺,這是從爺爺下葬後,我第一次聽見有人去祭拜他,以前的村民不是指罵就是躲著,但現在堂叔要祭拜,這話聽在我心裏很是。
終究濃於水,按照輩分來說,爺爺和堂叔的父親是親兄弟,爺爺在世的時候堂叔爺爺小叔。
爺爺的棺材已經火化,所以那裏隻是個冠塚,雖然那天火化可能隻是一空棺材,但這事我沒有和他們說。
堂叔清理好祭品,帶著我和蘇尋走向對門山,走向爺爺所在的墳頭。
蘇尋對我這爺爺很是好奇,一路上問了許多關於他的事,可我回答的很,這並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我知道的隻有這麽多。
在我得形象中,爺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酒瘋子,在我記事起,似乎沒有一天他是醒的,整日窩在家酗酒,所以農活啥的都是幹的。
這也導致因勞累過度,所以年紀輕輕的就早逝,為了這事父親還特意和爺爺吵了一架,不過麵對整日醉酒的爺爺,父親又能說什麽。
走過莊田,塔過石橋,路過那山鬼林子,來到爺爺墳頭前。
爺爺的墳頭是在火化後掩蓋的,所在此時看來,已經塌了許多,沒有剛堆砌的那麽高,墳頭的一旁還有一堆火焰燃燒後的黑灰,在黑灰中還能看見些沒燒完的棺材木。
此時已經是中午,太正當頭頂,豔麗的眼照在這爺爺塌陷的墳頭上,略顯淒涼。
“爺,我來看你了”
雖然知道爺爺可能不在這裏麵,但我看著眼前的黃土墳,心中還是湧出悲傷,如果不是經曆了這麽多,我完全不知道爺爺為我付出了那麽多。
眼淚忍不住從眼眶流出,順著麵頰滴落在黃土上。
一旁的堂叔見我這樣,著我得頭,安我節哀。
然後將香燭祭品擺上,黃香慢慢點燃,清香緩緩升起,堂叔蹲在爺爺墳頭,將手中的紙錢開燒著。
“叔!你過世時,侄子不孝,沒給你送行,現在才來看你,還請你莫怪”
堂叔一邊燒著紙錢,一邊喃喃說著,我也蹲在一旁,看著墳頭靜靜地聽著。
堂叔一邊說一邊燒著紙錢,說著說著一陣微風吹過,卷起煙霧,迷堂叔的眼睛。
直至差不多兩點的時候,我們才從爺爺墳頭離開。
風輕輕的吹在臉上,吹幹眼角的淚珠,我一步步走向村子,當即將走到看不到爺爺墳頭時,我不舍的回頭了一眼。
隻不過我這一回頭,差點直接將我嚇死,隻見在我回頭的瞬間,在爺爺那坍塌的墳頭後,突然出一張人臉,那臉在我這裏看去,隻覺的慘白慘白,白的如同打了一層麵,而且在我看向他時,那臉似乎正好對著我在笑。
呼!我長出口冷氣,腳步踉蹌摔倒在地,讓我摔了個狗吃屎,不過就在我摔到的同時。
我也看清了那臉的主人,居然是李大奎,為什麽這麽說,因為在我摔倒的時候,眼往下一瞟,正好看見那臉沒有,隻有一個頭顱。
“堯娃子,你怎麽了”堂叔見我莫名其妙的摔到,一把將我扶起問我,我沒有回答,而是指著爺爺墳頭哪裏。
堂叔順著我得手指看去說:“你在看什麽,什麽都沒有啊”
“沒有?堂叔你沒有看見嗎”聽堂叔這麽說,我有些莫名其妙,那臉依舊在哪裏,他為啥說沒有看見。
“看見啥”堂叔被我這話弄得有些不著頭腦,不斷地瞅著爺爺墳頭。
“他看不見的!”一旁的蘇尋突然說著,從一旁走過來,瞪著大眼看著我手指的方向,越看的秀眉越是皺。
“看不見什麽,你們又看見了什麽”堂叔徹底被我們兩個弄的有些慌,以至於說話的聲音都嚴肅了很多。
我剛想回答,但自己的手被蘇尋一把拉住,一個趔趄快步走向爺爺墳頭。
被拉的我不停地走著,眼睛卻眨都不敢眨,因為生怕自己一眨眼,下一秒李大奎詭異的臉就消失不見。
隨著我和蘇尋的走近,李大奎的樣子越大清晰,不過表依舊是和我看的一樣,臉慘白慘白,角咧著一詭異的微笑,同時在他的眼眉中間,似乎還有著一道黑的疤痕。
越是走進,我心中越是害怕,被蘇尋拉住的手,不住的冒著冷汗,蘇尋也覺到我得張,但沒有多說,因為的手也同樣不停地冒冷汗。
砰!砰!砰!心不住的狂跳,當我和蘇尋到達爺爺墳頭時,看著那臉,我們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兩人大眼瞪小眼。
因為出現在我們眼前的不是什麽鬼怪,不是李大奎的頭顱,而是一隻風箏,一隻人臉風箏,而我在遠看見的疤痕,居然是風箏穿線的地方。
堂叔也跟著我們過來,當看見居然是一隻風箏後,也傻眼了。
“這就是你們看的到,我看不到的東西,這不就是一張風箏嗎”堂叔哭笑不得的說著,一步走到爺爺的墳頭,將風箏取了下來,就在他取下來的時候,突然發生一聲驚咦:
“這上麵有字”
有字,聽到這話我忙跑過去,看著風箏上麵寫的字——小心邊的人。
上麵的字跡很是潦草,隻寫了這麽一句話。
但看的我有些莫名其妙,小心邊的人,我邊有那些人?堂叔、蘇尋、劉先生,如果在往後麵就是歪脖子、陳寡婦、馬大苗,可後麵的三個不是丟魂的丟魂,瘋的瘋,所以這要我小心的則是前麵三個人嗎!
堂叔需要懷疑嗎,肯定不要,如果說他要害我,那早就害了,劉先生了,明顯也不可能,蘇尋看上去也不像,那麽他要我小心的是誰呢,這又是誰寫的呢?
“堂叔,你說這是什麽意思”我看著堂叔,有些不明白的問他,因為現在能依靠的隻有他了。
“看字跡,看不出是誰寫的,不過村裏能寫字的隻有那麽多,等回去後讓他們一個個,試試筆跡就行”村長看著手中的人麵風箏說著,我聽後也覺得有道理。
我們再次向著村裏走去,在路上我發現蘇尋一直皺著秀眉,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我於是問:“妮子,你在想啥”
蘇尋聽我這麽說,抬眼看著我,說了句讓我萬萬沒想到的話:“剛剛我們看見的不是風箏,而真的是它”
這話剛說完,我全不住的打了個冷,忙搖頭否定道:“不可能,不可能”
“沒有什麽不可能,我們看到的確實不風箏,這風箏應該是後麵放上去的”蘇尋看著語氣肯定的說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中滿是堅定。
我沒有在和去爭論這個問題,因為越是爭論我心中就越是害怕,所以大腦選擇的回避著。
回到村子,堂叔本想去人來認認這到底是誰寫的,不過還沒人,外麵就來了一群大媽大嬸,們無一不是哭喪著臉,皺著,隻差將出事了三個字掛在臉上。
“村長,出事咯,出大事咯”
走在最前麵的是鄧二狗媳婦,看著堂叔然後哭嚎著說。
當我看見們時,就覺得大事不好,現在又聽這麽一說,我心不由咯噔一跳,心想難不又死人了?
一旁的堂叔見們這模樣,也知道出事了,所以臉也不好看,就問們:
“出啥事了,慢慢說”
但沒有說話有說話,而是讓我們跟著們去一個地方,跟著們走著。
剛走幾步,我就發現,們帶我們去的地方正是李大奎的墳頭,不!應該說是李嬸的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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