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的都對。”吳所畏供認不諱。

此時此刻，池騁有種想把吳所畏千刀萬剮的沖，想把他按到地上狂草致死，想把他放到鍋裡燉，看著他在開水裡掙紮慘，最後連骨頭帶都被自個吞進肚子裡。

難得池騁的眼珠紅。

可當他的手掐住吳所畏的脖子，到悉的質，心裡某種東西就在那一刻崩塌了。

“我不管你最初的目的是什麼，你告訴我，從開始到現在，你有沒有真心過我？哪怕一天一分一秒都算。只要你點頭，所有的事既往不咎。”

吳所畏的心就像是在冰上翻滾，越來越涼。

“沒有，我之前和你在一起，是為了報複你和嶽悅。現在和你在一起，就是想利用你，利用你手裡的社會資源幫我謀財。等我足夠格了，能滿足嶽悅的要求了，我會繼續喝在一起。我是直男，我怎麼可能和你在一起過一輩子？”

池騁慘灰的一張臉著徹骨的絕，聲音止不住的發抖。

“吳所畏，你贏了，你可以去被窩著樂了。我大方的向你承認，我他媽的現在生不如死！你段數太高了，我輸得心服口服，我活該，我自作自！”

“生不如死……”吳所畏赤紅著眼珠反問，“你過我嗎？你捫心自問。這個詞用在我上夠分量麼？”

“是……”池騁點頭，“我哪過你？你去別人家過夜，我都沒往你上捅刀子；你公然在我眼皮底下搞曖昧，我都沒對你惡語相向；我打你一掌都要難好幾天，寧可把你轟走也不願意朝你發火……這他媽的哪是啊？”

吳所畏的心被這幾句話砸的七零八落。

池騁兩只手箍住吳所畏的肩膀，決然的目看著他。

“你是不是覺得我他不你麼？你不是怪我對你太好，不足以印證的深度麼？從今天開始我換位！我會對他好，對他百般縱容；我他媽永遠不想見你，咱倆老死不相往來！”

吳所畏在這一刻才反應過來，池騁的話一旦說出口，就沒有回收的可能了。

“這個，是我給你找到的真相，七年前，汪碩並沒有和郭子那種事。恭喜你，這麼多年的影終於除了，你可以名正言順地和他複合了。”

池騁接過那張盤，笑容扭曲。

“我真高興我高興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吳所畏，我謝謝你，我謝謝你這麼對我，我謝謝你給我鋪路……”

“咱倆，就這麼著吧。”

說完，轉出門。

直到池騁的車從視野裡消失，吳所畏才沖著馬路哭嚎一聲。

“我他媽的不你，你自個還不知道麼？”

手抵著門框，勉強維持站立的姿勢。

這回，真完了。

心裡踏實了，心也死了。

……

回去之後，池騁把盤裡的錄像看了，看完之後抱著小醋包去找汪碩。

汪碩歪在沙發上睡覺，對房間裡的腳步聲毫無察覺。

池騁靜靜地走到沙發旁蹲下，把汪碩垂在沙發下面的胳膊拿〖奇書網Qisuu。

Ｃom電子書下載〗到上面，定定地注視著他的臉，直到四十多分鐘後，汪碩吧眼睛睜開。

“池騁？”汪碩含糊不清地問了句。

池騁與之前相比，臉和了許多。

“是我。”

汪碩打了個哈欠，坐起，與池騁四目相。

“今兒哪陣邪風把你吹過來了？”

池騁聲音沉穩地說，“我早該來了不是麼？一等讓你等了七年。”

汪碩沒說什麼，把小醋包從池騁懷裡報過來，使勁在它上嘬了一口。

然後小醋包一下就歡實了，呲溜呲溜圈到汪碩的脖子上，一個勁地和他膩歪。

池騁坐到汪碩邊，像當年一樣，由著他把整個的重量歪倒自個上。

“你還記得我剛把小醋包送你的時候，它是什麼不？”

池騁想了想，說：“應該屎黃帶暗紋的。”

“行啊，記不錯啊！”

汪碩在池騁的腦門上了一下，顧自嘿嘿笑了一陣，笑得毫無心機和前些日子判若兩人。

“還是喜歡看你這樣。”池騁側頭凝視著汪碩，“本來可人疼的一個孩子，非得把自個弄得不倫不類的。”

“還不是你丫給氣的？”汪碩哼了一聲。

池騁在汪碩手上狠攥了一下，“以後就這樣吧，別糾結看。”

“我糾結賴誰啊？還不都賴你？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善變呢？一會兒一個樣兒，今兒這樣明兒有那樣，好人都讓你折騰出神經病了。”

池騁摟住汪碩的肩膀，說：“以後永遠就這個態度，不變了。”

汪碩故意問：“什麼態度啊？”

“你看不出來麼？”池騁反問。

汪碩冷哼一聲，“你不明說我哪知道？”

“對了，我還欠你一句話。”池騁突然想起來，“現在給你補上。”

汪碩有點兒小張，“什麼話？”

池騁再次蹲下，雙目直對著王朔的臉，定定地看了一會兒。

“碩碩，我不你了。”

汪碩的臉瞬間沒了表。

池騁從兜裡掏出那張盤，放到汪碩手裡。

“錄像我看了，我現在一點兒念想都沒有了。我這麼多年一直在糾結這個答案，現在吳所畏把答案給我了。我才發現，我真的不你了。”

汪碩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池騁的手在汪碩的臉上了兩下，談談說道：“也許你也早就不我了，只是因為這張盤還留在你的手裡，你才有了一個不甘心的借口。”

“池騁，你太狠了。”汪碩說。

池騁沉定目看著他，“不是我狠，是吳所畏狠，他斷了我和你複合的一切可能。我今天才發現，其實你很單純，和他比起來，你真的不夠壞。”

汪碩哭了，“因為我比他更心疼你。”

“我知道。”池騁用手去汪碩的眼淚，“他之所以縱容你去抹黑他，是因為這個過程只會讓我更清楚的認識到我有多在乎他，他為你所做的善舉其實是想把你從我心裡徹底踢出去……可是我就是他怎麼辦？”

汪碩泣不聲。

池騁的抱著他。

“你不是說我只關心你為什麼走了七年，卻從來沒問過你和郭子為什麼幹出那檔子事麼？現在我告訴你答案，因為你真正傷我的，是你的決絕而不是你的背叛。我恨的是你不給我解釋，一走走了七年。”

汪碩真的後悔了，悔得連自個是誰都不知道了。

“我的心從來都是完好無裂的，那六年完完本本地屬於你，而你沒有護住它。現在它跑了，完完本本屬於吳所畏，無論他傷我多深，我的心都不會委曲求全。”

汪碩的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你別說了。”

池騁狠狠在小醋包上親了一口。

“孩子還給你，你把它帶走吧。”

說完，手在汪碩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轉朝外走去。

毅然，決然。

一了，百了。

185一拐糖。

一連三天，汪碩不吃不喝不洗澡。

池騁剛把小醋包還給他的時候，小醋包很粘著汪碩。

結果到了第三天，連小醋包都嫌棄汪碩不講究衛生，趴在一邊不和他玩了。

汪朕也晾了汪碩三天。

汪碩這邊絕食，汪朕那邊該吃吃、該喝喝；汪碩足，汪朕沒事就出去遛彎兒；汪碩不洗臉，汪朕那邊一天兩個澡，永遠神清氣爽。

今天，看到汪碩從沙發滾到地板上，連爬上去的力氣都沒有，汪朕總算打破了三日的沉寂。

“你看看你現在這副德行。”

汪碩幽幽的還了句，“不是你丫失吧？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種事在我上發生的概率為零。”汪朕說。

汪碩冷哼一聲，“是，你都沒，用什麼失啊？”

“因為我只要失去率為零的。”

“那你找去吧。”汪碩嘲弄的眼神拋過去，“你丫肯定打一輩子。”

汪朕說：“我寧可打一輩子，也不想像你這麼活著。”

汪碩磨牙，“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瞧得起？”汪朕反問。

汪碩惱了，“汪朕我告訴你，你丫甭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得瑟，你有什麼狂傲的資本啊？你不是個兒高點兒麼？我告訴你，媽早就不打算要你這個六親不認的兒子了。要不是我可憐你，不停地跟媽說好話，你丫早就被趕出去了。”

汪朕走過去，蹲在汪碩面前，剛的目灼視著他。

“你這麼鬧，只會印證池騁的選擇是對的。”

汪碩的臉瞬間變，一掌朝汪朕甩過去。

汪朕攥住汪碩的手，語氣冷地說：“別拿你的小髒爪子到。”

說完，直接把汪碩拎到浴室，浴缸裡放滿水，把汪碩扔進去，像洗菜一樣來回涮，毫無憐惜之意。

小的時候，汪碩最不樂意的一件事就是讓汪朕給他洗澡，他那雙練武的大手上滿是繭子和疤痕，澡就像褪皮，每次洗完上都滲。

但汪媽特別讓大兒子給二兒子洗，因為二兒子太懶，上囤泥太厚，非他哥的大手不幹淨。

所以這麼多年來，無論是年期、青春期還是期，哥倆一直赤相對，毫無。

而汪朕給汪碩洗澡，也像小時候一樣，小JJ和屁蛋兒照不誤。

每次到命兒，汪碩都會惡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