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毫不留的一腳，直接踩斷了柳清風全部的肋骨，斷骨刺破了他的肺葉與臟，鮮從他的嚨里泊泊流出，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柳清風再也喊不出聲來，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直接便咽了氣，雙目瞪圓，死不瞑目。

“啊……”

柳夫人尖一聲，當場暈死過去。

柳云月嚇得雙一，子宛如一灘爛泥一般倒在地上，原本還在幸災樂禍看著孟扶歌的眼神，如今已然變得空絕。

“你……你竟然為了這個險歹毒的人殺我兒！”柳丞相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整顆心直接涼了，差點一口老噴出來。

宇文戟有些嫌惡的挪開腳，避開地上那些跡，語氣冷淡道：“誰說孤是為了？”

“你……你還敢狡辯！你們都看到了？攝政王濫殺無辜，他本不配當攝政王！”柳丞相面鐵青，雙目赤紅，像一只斗敗的公，一陣絕的嘶吼。

宇文戟冷眼瞧著他，眼神涼薄淡漠，緒毫無波瀾，就像在看一個笑話一般。

百姓們看著他的眼中滿是懼怕。

而在場的朝臣之中，也有對他今日的行為心生不滿的，畢竟在旁人看來，他方才的行為，就是濫殺無辜，在百姓們的心目中的地位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但，他可不是濫殺無辜。

雖然，手段看起來略顯沖，不似他往日的格。

并未廢話，宇文戟直接拿出一張訴狀，丟到柳丞相的面前。

“柳丞相之子，廷尉柳清風，勾結敵國，意圖謀。據大周王朝律法第七十三項，賜死罪！不知柳丞相以為，孤的判決，可有問題？”

宇文戟的聲音平緩卻有力，給人一種不容置喙的決斷。

沒有人會懷疑他所言的真實。

眾人這才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攝政王從政數年來，雖然殺人不眨眼，且手段極為殘忍，但是，從不濫殺無辜！

對于百姓們而言，這一點，便足夠了。

只有殺盡貪污吏，天下方能太平，這個道理，是個人都懂。

原本還在癲狂囂的柳丞相，突然便安靜了下來，拿起地上的訴狀便看了一眼。

上面羅列著數十條的證據，毫無疑問，都能和柳清風對應上，而最后一條……毋庸置疑是關鍵。

柳清風最寵的那位的妾室，是敵國細。

這是最關鍵的證據，只要有了這個人，柳清風這個罪名便能徹底坐實。

“柳丞相，可有異議？”宇文戟看著柳丞相的神變化，角彎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道，“如若丞相不服氣，孤可以再多查一查，或許，就能查出來，此事并非柳清風一人所為，而是，人指使或者脅迫，還他清白。”

聽到這話，柳丞相氣得渾發抖。

前面那一句明顯是威脅，如若他真的讓宇文戟繼續查下去，那麼必然會查到他的頭上！

不查，這罪名便可以是柳清風鬼迷心竅自己一人所為，與家族無關，但若他非要追究，便可以順理章的將罪名上升到家族所為！

而一旦背負了叛國的罪名，那柳家才是徹底的完了。

至于他說還柳清風一個清白？人都已經死了，還要清白有什麼用！

“老臣……老臣無話可說。”柳丞相強行咽下這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宇文戟微微一笑：“沒有就好。那麼，柳廷尉的事，孤就暫且不計較了。不過……”

涼薄的視線輕飄飄的落在了柳云月的上。

“孟柳氏，到你了。”

一句話，直接嚇得柳云月渾一震，看著柳清風慘死的樣子，驚恐到渾都跟著戰栗了起來。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無辜的，我被害這樣，就是活該！”柳云月崩潰的哭了起來，不住的抖著。

縱然是丞相之又如何？

縱然是無辜的又如何？

宇文戟若要殺人，可從來不會管對方是什麼份，所有的對錯，都可以是來決定！

“宇文戟，你若是敢傷我的兒，老子和你不死不休！有本事你今天就從老夫的尸上踏過去！！”柳丞相直接起攔住了宇文戟，一雙蒼老的眼中，是窮途末路的狠絕之。

狗急了還會跳墻，宇文戟若是再敢手，他必與他拼命！

“你說……你是無辜的？”宇文戟看著滿臉懼意的柳云月，突然一陣冷笑。

還是悉的笑聲，令人心尖一，不寒而栗。

柳云月垂死掙扎，死死咬牙道：“我就是無辜的！就算你是攝政王，也不能濫殺無辜，枉顧人命，百姓們都在看著呢！”

對于名聲，宇文戟從來不在乎，這些年來，為了穩固朝堂，他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人命，在百姓們的心中，他的名聲大抵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只不過，如今安居樂業，他又習慣用武力鎮，坊間才不會有太多不利于他的傳言。

“看來孟夫人還沒搞清楚一件事。”

宇文戟一邊淡淡的說著，一邊緩緩的走到了孟扶歌的旁，蹲下子出手探了探的鼻息，確認了還有氣之后，手指在的上輕輕拂過，替拭去了上的一點跡。

“在此之前，孤從不殺無辜之人。”

他將地上昏迷的人兒抱了起來，目在慘白到近乎灰敗的臉上輕輕掃過，眉心微微一凝，轉而看向了柳云月，深邃的眼眸在瞬間變得凌厲，毫不掩飾自己的戾氣，仿若有一柄利劍直刺人心。

“但，你傷了……孤不介意殺第一個。”

話音一落，在場的人全都被鎮住，沒有一個人開口，安靜的仿佛連呼吸的聲音都消失了。

知府李大人更是嚇得面無人，他怎麼也想不到，區區一個孟府嫡，居然讓宇文戟如此大干戈，可想而知的份……

剛才還是他讓人杖責，如果宇文戟非要追究起來的話，他必定難辭其咎。

看著柳清風此刻還熱乎著的尸，李大人覺得自己不僅頭發不保位不保，就連命都要不保了！

柳云月聞言，更是被嚇破了膽，臉泛青，一翻白眼直接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