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著他，心很慌。不知道昨夜里的事他知不知道，知道了會給陳魁出頭麼？那家伙吃了個悶虧肯定不甘心。

“陳總，有事嗎？”我訕笑著問。

“聽說你在甄曉東那里很不開心？如果賺得不夠多的話就回來吧。”

我很驚愕，陳酒竟然又邀請我回去。金大帝帶給我的傷怕是一輩子都愈合不了，我不想再回去。

“之前的事就別多想了，我還是非常肯定你的能力，希你回來。”他頓了頓又道。

“謝謝陳總，還是算了吧，等過些時候我也打算退出了。”從頭再來一直是我堅持的目標，我終究會有一天會擺這種該死的地方。

陳酒詭異地笑了笑，道，“呵呵，那我不勉強你，這是我新的名片，想來打個電話給我，金大帝的門一直為你打開的。”

“……恩！”

我接過名片點點頭走開了，心頭狐疑極了。陳酒一年多時間沒聯系我，怎麼忽然間變得如此諂？他真不知道陳魁被打得頭破流的事麼？

我看了眼小店的曼麗，發現正一臉霾地怒視我，那眼神寒得恨不能把我生吞了。我被他們倆搞懵了，這是唱的哪出戲？

一個黑臉一個白臉？

我回到醫院的時候，媽已經靠著椅子睡著了，憔悴的臉著一浮腫，特別讓人心酸。我剛放下豆就醒了，就那麼傻愣愣的瞅著我。

“囡囡，我是不是睡著了？”

“恩，是你太累了媽。”

“我夢見你爸了，他說想我們，想看看外孫。”

“……媽，快吃吧，吃了先回家去休息一下，孩子我照顧就好。”

我把豆和焦圈遞給媽，站到新生兒ICU門口眼朝里面張，還看不到小凡。醫生說他現在是暫時離危險，沒轉到普通病房是不能探的。

ICU每天的花銷很大，我了三萬塊的住院費后，手里的錢也不多了。加上房貸和生活開銷什麼的，一時間竟有點捉襟見肘了。

看樣子，夜里還得去上班才行。

我不想讓我媽太累，好歹把勸回去休息了。我申請了一個特護，讓夜里幫著照顧小凡，這樣一來開銷更大了，那種沒錢的恐懼也隨之而來。

于是在ICU外一直呆到傍晚，我又如幽靈般離開了。我給媽打了個電話，告訴我夜里會看著孩子，就不用來了。又哽咽了好久才掛電話，令我心如刀割。

走出醫院時，天空飄起了蒙蒙細雨，霾得很。馬路上都已經亮起了霓虹燈，跟黃泉路上的引魂燈似得詭異。

我匆匆走向車站，心很，明明是初夏的天氣，我竟覺得凍人心骨。我好希有個肩膀靠靠，有個人聽我說說話，只是……

“臭娘們，真他媽的冤家路窄！”后忽然一個霾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