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飛，你這是在害我，以后我走到路上保不定就被人滅了。我兒子還那麼小，媽媽也需要人照顧，你我以后怎麼辦？”我義正言辭地對秦漠飛道。

“以后他們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妻了，不會有人敢你。”他很不以為然地挑挑眉，本沒當回事。

我愣了下，“未婚妻？”

“歡，我從來不對任何人撒謊。”他支起子斜靠著沙發看著我，指尖一點點順著我的臉勾勒，“如果我這輩子一定要娶個人為妻的話，你確實是不二人選。”

什麼如果這輩子一定要娶個人？難道他從未想過娶妻生子？他是秦家的老大，不結婚生子會落人口實吧？

怪不得秦老爺子了那麼多鶯鶯燕燕來供他挑選，他卻一個人都看不上，甚至于那個蘇亞，他似乎從頭至尾都沒跟講一句話。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是秦家老大，陳酒里的那個把我弄傷的男人。

會是他嗎？

這會我居然不敢問了，他就在我面前我都不敢。我真怕他點頭說是他，然后我怎麼辦？我是悲憤地離開這里，還是繼續虛與委蛇地跟他糾纏下去？離他的保護，我會不會真的就被人暗殺掉了？

可是，如果當初的人真的是他，我心里這刺就會越刺越深，到最后痛苦的是我自己。

所以……

“漠飛，我問你個事可以嗎？”

“嗯？”

“你人多嗎？”

他愕然地瞥我眼，“不多！”

“那你記得清跟你發生過關系的每個人嗎？”

“記得，并且很清楚！”他若有所思地盯著我，輕輕了下我下顎，“想問我什麼？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

聽他都這麼說了，我輕輕吞咽了一下唾沫，著頭皮道，“那個，你是秦家老大哇？那你，你……”

“你是想問當年那個開你苞并且弄傷你的人是不是我對麼？”

他很玩味地看著我，角似笑非笑。我被他這樣子嚇到了，因為我從來就猜不他何時發怒，何時不能惹。所以我垂著頭不做聲了，心跳得撲通撲通的。

“歡，你很恨那個男人嗎，如果他是我你還依然恨？”

“我……”

老實說，如果那人真的是他，我不會那麼恨了，甚至還有些慶幸。至他是優秀的，雖然當時是那麼的禽。其次，小凡如果是他的孩子的話，那以后他長大了我也有代。

可是，他用的是反問句，我就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了。

我有點狼狽，當他提及開苞這種字眼時，恨不能找個地鉆進去。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卻是最慘烈的一次，我到現在想起來都愧難當。

“歡，我們好久沒做了？”他忽然轉了話鋒，給我烙了個大紅臉。

多久，在祠堂是肯定沒有的，那麼圣潔的地方是不可以的。而后，好像回來也沒有做，他想讓我的恢復得快一點，就一直忍著。

算起來，也有一個月了吧？

我想不到他這樣氣方剛的男人躺在我邊會安分一個月，實在很難得。其實，每次他溫的時候我都會產生錯覺，覺得他就是我丈夫，不過那種念頭很短，短到我都來不及慨。

于是我想了想道，“那個……可能有一個月吧？”

他忽然站起抱起了我，徑直朝著浴室走了去，“居然這麼久沒運了，我現在很想。”

“……”

我竟無言以對，我們剛還在提當年誰弄傷我的事，下一秒他就這麼坦然地跟我講說要跟我做運？到底是他沒心沒肺還是我沒心沒肺啊？

而此時我已經不敢再問了，剛才錯過了那麼好的時機，現在提他一定會生氣的。

再說，我也不想在這種氛圍下提那麼掃興的事，就讓它藏在我心里吧，當個傻不拉幾的鴕鳥也很好。

他進我的時候很溫，可能是許久沒做的原因，我還微微有些疼。只是這種疼跟生理上的疼不一樣，我很快就適應了他。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擁有他的覺非常真實。至我知道，我自從跟了他之后，他就沒有出去浪過。

其實我不應該因此沾沾自喜的，男人想要人只是一念之間，他是有很多機會的，可能他并不是覺得我特殊，而是因為他有潔癖，不跟很多人同時進行。

云雨過后，我累及了躺在他懷中小憩時，他跟我說了這麼一句，“歡，當年那個男人是我，小凡也是我的兒子。”

短短一句話，宛如晴天霹靂似得在我頭頂炸開，我支起子茫然地看著他，因為此時我心頭生不出任何憤怒。我很茫然，他為什麼在我疲憊不堪的時候講這些。

他捋著我的頭發，指腹輕輕著我的臉，糙的手心令我有種莫名的異樣。我還是沒能反應過來，一臉懵。

“當年我因為一個項目惹怒了陳家，他們同時也暗算了我，本來是想拍下視頻來威脅我父親的，只是我提前發現了，找人理了那個視頻。我在視頻中看到了你的樣子，找了你兩年。”

原來如此！

我怔怔地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沒想到他也是被陷害的，怪不得他會那麼生猛害得我住了一個禮拜的院。他還來找過我，是覺得愧疚嗎？

“那天你從門口跑進來時我就認出了你，只是不敢肯定。歡，我從不相信緣分的，但后來想想這就是緣分。謝謝你幫我生了一個兒子，我很他。”

“……所以，小凡的造干細胞是你捐獻的？”我想起了他手腕上那個淤青的針眼，當時我真猜得沒錯，只是沒往這上面猜。

他笑了笑道，“這世上除了我還有誰的匹配度那麼高呢？”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些？”

我心里忽然間堵的難，原來他早就認出我了，只是我像個傻瓜似得什麼都不知道。他總是救世主一樣什麼都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別人的人生。

我無法去苛責他什麼了，我被暗算，他又何嘗不是。

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在我危難之時他從沒有退過，包括給小凡捐獻造干細胞。我又如何去憎恨他這樣一個男人呢？

“歡，我不保證這輩子會不會結婚，但會把我能給的都給你和孩子。”他輕嘆了一聲，又道，“我不想結婚，我怕承擔不起一個家庭，我不想我的妻子像我母親那樣死不瞑目。”

“為，為什麼？”

“我媽懷上第二個的時候，薛寶欣也懷上了，吵著鬧著要進秦家的門。我媽因此流產了，那個胎兒都快足月了，但沒活下來。后來就患上抑郁癥自殺了。死得很慘，是從蘭若酒店跳下去的，整個人面目全非。”

原來褚夫人居然選擇了這樣極端的方式離開，還從這蘭若酒店上面。難道秦漠飛在這里辦公也是為了緬懷碎散的靈魂麼？怪不得他那麼憎恨薛家的人，那薛夫人看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我訕訕道，“所以你留下了心理影？”

“算是吧，那時候我還小，記憶很深刻，到后來長大了對婚姻就有著本能的抗拒。我不知道會保持多久，如果不了該怎麼辦。所以我愿從頭至尾沒有過，也勝過在中途背叛。”

他說著把我摟了一些，又嘆了一聲，“可我好像無法控制自己了。”

他說的無法控制，是因為對我產生了一點點好麼？應該不是，否則他之前不會想要掐死我，害得我脖子疼了好幾天。

我不懂他的心思，但仔細想想他說的這些又何嘗不是真理。如果不起，不到最終，那何必讓自己撓心撓肺。只是，誠如他說，人有時候是不由己的，本無法掌控。

我也終于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和秦漠飛之間永遠都可能是關系。當然，因為小凡的存在，我們可能還多了一些緣關系。

我可能就是他的備胎，他如果萬不得已非得結婚，那我就是最好的人選。只是他沒有想過，我是人，我也會因為環境的不同而產生變化。

我現在離不開他，不表示以后離不開他。

我看他心不算抑郁，就問了下，“漠飛，如果某一天我嫁給別人，你會殺死我嗎？”

他怔了下，垂眸看了我一眼，“除非你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否則我會殺死他的。”

“比你好，怎麼個定義？五指還有長短呢，人肯定也各異啊？”

我雖然是外貌協會的資深會員，但也是個很務實的人，長得好看又有錢的男人并不一定好，所以如果我有一天需要一個男人結婚，那肯定是能夠過日子的男人。

秦漠飛認真想了想，道，“比我帥，比我有錢，比我溫，比我能打……還有很多，就不一一列舉了。找到這樣的人你再來跟我說離開的事，如果沒有找到，那就先安安分分在我邊呆著。”

“……”

我能理解他其實不愿意我離開麼？明知道比他更優秀的人不一定會有，還要求那麼高。其實我可以退而求其次的，找個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也好。不過看到他不容反駁的樣子，我什麼話都沒說了。

興許某一天我上了他，他上了我，我們就順理章地在一起了。當然，我這是癡心妄想，因為秦老爺子對我的反是滔滔不絕的。

這夜我睡得很香，因為一直梗在我心頭的刺終于掉了。我弄清楚了當年的男人是誰，更主要是我居然沒有想象中那麼恨他，可能是我識時務了，靠著大樹好乘涼嘛。

早間的時候，我被一陣電話吵醒，是秦漠飛的手機。我故作不經意地瞥了眼手機上，是蘇亞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