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綺的臉一變，下意識地按住自己的兵：“千機，你這是何意？”

“何意？你背棄承諾在先，我今日給過你機會，你又不懂珍惜，那就別怪我心狠了。”千機拔出劍來，朝羅綺刺去。

羅綺再想后悔，已經晚了。長劍穿羅綺的軀，一招斃命，一顆晶瑩易的玉墜在羅綺死亡的一瞬間，從羅綺上飛出，就要飛遠。

灼華手疾眼快，手一抓，把玉墜抓到掌心。

“這就是養魂玉？”

“應當就是了，你滴一滴進去，看看能否相融。”

灼華滴到養魂玉上，果然和養魂玉融合！兩者相融的一瞬間，羅綺的一縷魂魄被吸到養魂玉中，以養魂玉作為介，和灼華的靈魂相融合。

二者相融的一瞬間，消失的記憶如水涌進灼華的腦袋，它們一閃而逝，灼華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沒有抓住。

那些場景消逝之后，灼華的記憶再次回到空白。

“如何？”千機在一旁張地詢問。

十息之后，灼華才回過神來。這一縷魂魄的回歸，讓灼華的眼睛中出現出別樣緒。

“咱們先回去吧。”

兩人來無影，卻也無蹤。他們只覺得眼一花，二人便消失在青海，仿佛剛剛他們的出現，只是自己眼花一般。

羅綺的死卻又證明著剛剛一切事的發生。

后事如何，自己又會被怎樣談論，不會再傳進二人的耳中了。這片大陸從此之后或許會流傳出關于千機的事跡來，將他神化。

或者把他形容一個無惡不作的惡魔，那也和千機沒有任何關系。

這一來一回，他和灼華作迅速，姬紫月在放逐之地焦急地等待著，卻覺得時間過得無比漫長。

當他們終于回來時，姬紫月連忙迎過去，打量著灼華關切詢問道：“養魂玉拿到了嗎？你沒事吧？”

“不止拿到了養魂玉，我們還找到了灼華的一縷魂魄。”

“灼華的一縷魂魄？”姬紫月不解地看向灼華：“這是怎麼回事？你那一魂二魄應該進到了天道中，怎麼會在下界出現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懷揣養魂玉的人，是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拒不出養魂玉，千機便殺了。死之后，我得到養魂玉，便有一縷魂以養魂玉為介，和我的魂魄融為一。”

姬紫月搭上灼華的手，查看灼華的魂魄。果然，缺失的一魄已經回來，剩下的一魂一魄，也有復蘇的跡象。

“確實是灼華的魂魄。”

“難道說，灼華的魂魄并沒有被天道吸收，反而散落到了神霄宇宙？”千機大膽猜測。

“也或許是通過天道回了，也說不準。”姬紫月仔細觀察灼華的魂魄，確認道：

“這一魄回來之后，灼華的應該也回來了，剩下的一魂一魄，有復蘇的意思。以養魂玉用心調養，過個幾千年，它們應該也可以長全吧。”

“幾千年？”

姬紫月搖頭：“這個我也不大清楚。”

“那有沒有可能，剩下的一魂一魄也進到了回中，只要找到它們，就可以讓灼華快速恢復呢？”

“理論上來說，是有這個可能。”姬紫月說。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到那一魂一魄？”

“只有一個笨辦法，那就是慢慢找。”姬紫月抓著灼華的手，看著，說道：“至多不過五千年，你便可以完全恢復了。了這一魂一魄，你便無法再修煉。五千年時間，對于咱們修道之人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您說的不錯，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灼華的申請不再冷漠，轉頭看向千機，堅決說道：

“但我現在想把我缺失的東西全部找回來，我想知道我究竟經歷過什麼事。它們就算是通過天道進的回，也總有痕跡可尋。”

看向姬紫月：“母親，我想試試您說的那個笨辦法。”

“好。”姬紫月思考很久，點頭答應：“你既然想試試，我就幫你演算它們的去向。你們二人先去外面等待，待我演算出結果，便來通知你們。”

二人對視一眼，走出房間。

門外，千機竊喜地不時看灼華，灼華的臉還是冷冷地，卻不再冷漠。隨著那一魄的回歸，千機在灼華上重新覺到了溫度。

“你看我做什麼？”終于，在千機又一次看之后，灼華直接看向他，微笑問道。

“沒什麼，我就是高興。”

“高興？”

“對，你想要找回丟失的記憶，就說明你想回憶起咱們的往事，我就覺得高興的。”千機著腦袋傻笑。

“我是想知道咱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故事的。”灼華看著千機，認真地說：“你為了我前往下界，去尋找養魂玉，我聽母親他們說，你還為我做過許多他們也不知道的事。那些記憶我覺得我有必要要想起來。”

千機的臉龐霎時間紅，他不好意思地躲開灼華的視線，難為說道：“你之前答應過我，要做我的道，既然是道，為你做這些就都是應該的。”

“抱歉，那些事我都不記得了。”灼華歉意說道。

千機的眼睛也流出微微的失落來：“總有想起來的那一天的，沒事，總能想起來的。”

“你能跟我說說，我們之前究竟發生過什麼嗎？”

他愣一下，看向灼華認真的臉，灼華微笑道：“我雖然不記得那些事，但你可以告訴我。你告訴我了，我就知道了。”

他出笑容來，鄭重地點頭說：“好！”

他們之間的故事很長，長到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千機看著灼華，一瞬間，他過灼華的臉看到了他們初見時的場景。

那時正值初春，雨綿綿，暴在雨中的景象都蒙上了一層水霧。

彼時還沒有神霄大陸，媧星球尚是媧星球。媧星球雖有四季，卻有雨天氣，這樣的天氣十分難得，也十分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