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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雪心裡有點不爽。

接連兩次，對阮姨娘和南若晴出手，都被太子妃截和。

這次鬨騰這麼大，又浪費了一顆藥丸，就又這麼完了？

太子妃，究竟和南家有什麼關係？

封天極深思片刻：“回府說。”

馬車調頭回王府，南昭雪閉目回想這幾天的事，無意中聽到外麵有急促腳步聲響，還有喧嘩聲。

“讓開，讓開！”

接著，馬車猛地往旁邊一歪，封天極手扶住：“冇事吧？”

搖頭：“冇事。”

外麵百勝道：“王爺，王妃，冇事吧？”

“怎麼回事！”

“前麵有輛馬車，橫衝過來，”百勝也氣得夠嗆，“屬下去看看。”

還冇等他看，對方車伕先兇上了：“怎麼回事？冇聽說讓你們讓開嗎？擋道不是……”

後麵的話冇說完，百勝一個箭步衝過去，把他從車上拖下來。

“睜開你的狗眼！”

那車伕一抬頭，看清馬車上的標記，頓時嚇得一哆嗦。

“小人眼瞎，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他啪啪給自己幾個耳。

“你著急忙慌乾什麼？如此兇悍無禮，這就是你們的規矩？”百勝怒道。

車伕脖子：“不瞞您說，車上拉的是大夫，我家郡主落水了，急找大夫，所以小的才一時著急，還請您多擔待！”

南昭雪在車裡聽得清楚，樂和郡主落水了？

又聽那車伕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家郡主這兩天都落水三次了。”

南昭雪：“……”

看一眼封天極，封天極若無其事。

“百勝，讓他滾。”封天極冷聲道。

百勝鬆開車伕：“滾蛋！”

馬車重新往府裡走，南昭雪問：“你乾的？”

封天極一臉正氣：“本王豈會做那種無聊的事？”

南昭雪瞇著眼睛看他，他麵不改道：“不過，老七有可能會打抱不平，這也說不準，平時他就看樂和不順眼。”

南昭雪好笑，問道：“那你看如何？”

“本王從來不看，冇有順不順眼一說，”封天極頓了一下，“本王……”

他回想了一下穆誠說的那些話，覺實在是無法說出口。

南昭雪見他言又止，以為是什麼不好的事，也不再追問。

回到王府，到書房。

封天極道：“那兩個人，本王會派人去京兆府問問。”

南昭雪點頭：“還要看看，是否刻意打探了趙大人。”

“你的意思是，太子有可能是湖心莊的幕後主使？”

“不好說，但我不信巧合，太子妃兩次救下阮姨娘，定是反常，即使不是湖心莊，也有彆的。”

這時，百勝在門口道：“王爺，蔣小公子來了。”

“讓他進來。”

蔣錦皓換了套裳，從外麵抱著個小木箱子進來。

一眼看到南昭雪也在，眉開眼笑地打招呼：“六嫂嫂，你也在，實在太好了。這個是我母親給你準備的，還請你收下。”

“給我的？”南昭雪雙手接過。

還沉。

打開一瞧，裡麵滿滿噹噹，是擺列整齊金錠子和銀錠子，還有一小袋珍珠。

“六哥哥，”蔣錦皓不滿道，“你做得可不太對。”

封天極擰眉，蔣錦皓繼續說：“皇舅舅給我六嫂嫂去年樣式的首飾也就罷了，你怎麼也不說給置辦點好的？也不說給銀子花，還得讓去賣首飾換錢。”

南昭雪手一抖：這坑人的年，你這麼聰明不太好吧？

封天極眉都要擰出花來，看著南昭雪簡直不可置信：“你很缺錢嗎？賣首飾？”

南昭雪深吸口氣：“也不是，就是覺得那些東西放著也是浪費，我又不戴，換錢實惠。”

封天極：“……”

蔣錦皓也被震驚，頭一次聽說，要把皇帝賞賜的東西換錢，是為了實惠。

兩人一時陷淩和沉默。

南昭雪抱著箱子往外走。

“不是，你站住，”封天極住，“還……”

蔣錦皓又說：“對了，還真有件事，六嫂嫂，那天咱們一起去藥材鋪的事，你還記得吧？”

“嗯，怎麼了？”南昭雪問。

“那天你冇買到藥，正好我家也有個藥材鋪，我想著給你拿點藥材過來，冇想到，去了我家之後，我家的鋪子裡也了許多藥。”

蔣錦皓低嗓音，湊到封天極跟前：“六哥哥，你說，這是不是有鬼？”

封天極和南昭雪對視一眼。

封天極麵不改道：“那你問你大哥了嗎？”

“冇有，我想問來著，但我大哥這兩日出門了，父親在城外營中練新兵，說是秋冬替，怕士兵們染病，讓他送點藥材過去。”

“那是不是他把藥材帶走了？”

“不是，我悄悄看了一眼，藥名不一樣，”蔣錦皓搖頭，“六哥哥，你說是不是有人趁機囤藥，想著哄抬藥價？”

封天極清清嗓子：“也不是冇可能，不過，這事你先不要和彆人說，和你母親也彆說，免得著急擔憂，你大哥那裡也彆再問，這事兒我會留心看看。”

“行，”蔣錦皓一口答應。

“還有冇有彆的事？”封天極下逐客令，“冇事就回去吧，出來走，萬一又被人抓走，又讓你母親擔憂。”

蔣錦皓：“……”

真不愧是夫妻，往人心上紮刀子都是一樣的手法。

把他打發走，封天極問南昭雪：“你怎麼看？”

“這絕不是巧合，應該是同一個人，”南昭雪略一思索，對蔣家大公子，蔣錦皓的哥哥冇有什麼印象。

“此事不能問，”封天極似了的想法，“蔣海塵子孤傲，和潤安姑母的關係隻是表麵平和，和我們這些皇子也隻是泛泛，否則他不會經商而放棄仕途。”

南昭雪思索了一會兒才繞過來：“你是說，蔣錦皓的大哥，蔣海塵，不是潤安公主的親生兒子？”

封天極眼中詫異一閃：“嗯，他是國公爺亡妻所生，潤安姑母是繼室夫人，嫁給國公之後生下錦皓。”

南昭雪微挑眉，還真是複雜。

也的確是不能問了，否則，蔣海塵說不定會多心，以為是潤安公主的意思，借封天極的手，手他手裡的生意。

“那你打算……”

剛說到這兒，百勝又來了：“王爺，王妃，太子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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