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悟，”他盯住對方，了聲音，“你讓我來，我可以……”

“不。”末悟卻從牙中出來一個字。

“什麼？”折一怔。

“不要。”末悟說。

縱在黑暗之中，折也紅了臉，“你又知道我要說什麼了？”

末悟卻不再回答他，像是終于沒有力氣了。但那雙無的狼眼睛卻仍然瞪視著折，好像只要折敢做出非禮的舉，他就能將折生吞活剝了一般。折低下了頭，削瘦的肩膀在輕輕地抖。

“末悟，”他低聲說，“我們只要，像過去那樣……弄一次，你就不會疼了。”

末悟看著他。他因低著頭，卻不知道末悟目里有多的痛苦，好像比他上所有的傷口加在一起都要痛苦。

折等不到對方的回答，已近泫然。但他咬住了，清雋的臉容盛著溫與悲哀，他對末悟說：“末悟，我愿意幫你，你為什麼不要？”

8

許久，黑暗之中，只聽末悟怔怔地重復了一遍，“你愿意，幫我？”

折不語，又往他上湊近了些，出手扯著他的領，慢慢地將他的衫褪去。末悟沒有反抗，膛散發出酷烈的熱力，繃的肚腹仿佛在呼吸般一張一弛。折低著頭去瞧那底下的駭人家伙，又聽見他似笑非笑地說：“為了差？”

折閉了閉眼，“你或許……不想要，但今時今日，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他自己也下了外袍，只著一綽約的里將末悟擁住。末悟咬著牙，以至于牙關都發出撞的聲，鮮終于從初獠牙的角流了下來——

“末悟！”折大聲道，“末悟，你看著我！”

末悟抬起了眼。他的耳際也漸漸生出茸茸的，他的正在發生變化，但他仍舊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撲殺所有人的沖，折笑了，道：“你這會兒倒是很乖。”

佛陀尊者的上仿佛無時無刻不籠著一層幽潔的清，裊娜的姿如不可的清夢，笑容如那長明燈上溫躍的火焰。他俯下，下擱在末悟的前，擋住了末悟朝下看的視線；另一邊，他手上了末悟的孽。

只是輕輕地了一下，末悟便發出一聲急促的，一手抓住了折的肩膀。

做了三千年的夫妻，總是悉的，折的拇指過怒張的傘蓋邊沿，滿意地覺到末悟的孽在自己手底越來越大，越來越。他自己也有些，雙并攏了在一旁低聲音挲，手上的力道也時快時慢，漸漸仿佛有氣無力一般。

但尊者的明氣息終究一時戰勝邪惡，兩人靈元融，令末悟的呼吸稍稍平復了一些，著折的眸卻更深了。

折微微偏著頭，嘟著，專心致志地對付衫堆疊中那一丑陋的，自己雪白的頸子優雅地長了，像是獻給野狼的獵。他勞了大半晌，末悟的東西如鐵杵，呼吸也越來越沉，折弄得手酸，卻忍不住小聲抱怨：“要死了，你能不能快點兒？”

末悟卻又按著他肩膀一翻！

折駭一大跳，再次仰倒，頭發都散了，像海藻一般鋪滿了末悟墊在底下的灰。一雙眼睛眨了眨，如一頭驚的小鹿，“你，你做什麼？”厲荏地。

“想讓我快點兒？”末悟勾了勾，“那你把分開。”

上這樣說著，末悟那長而結實的早已不由分說地楔進折間，膝蓋一下又一下，惡意地輕輕地頂撞他的后面，“流水兒了？”

“我，我原本不是這麼想的……”折怒瞪他，但在朦朧視閾之中，這一眼沒有瞪出氣勢，反而聲音先了，他攥著末悟落的衫，道，“我分你一些燈油，你自己去弄好不好……”

“折尊者。”末悟被他氣笑了，“您是在玩我？”

“怎麼是玩你呢！”折又氣憤，又怕被外頭發覺而不得不低了聲音，“是你自己太慢了，我弄不出來——”

可末悟卻再不聽他說話，手指突然抵了他的后，舌頭也倏忽了一下他的耳朵，看著他的目就像狼盯著，甚至還掛著得逞的笑。折后半截話都吞進了嗓子眼兒，剎那的寂靜之中，他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咚，止也止不住。

二百三十年了，就算沒有和離那一樁，他們也已二百三十年不曾歡好了。

可是后當真如末悟所說，已經歡喜地不斷冒出水來，浸泡著、吸吮著末悟的手指。折沒眼看，將臉都埋到末悟前去，便又聽見末悟沙啞的低笑：“這時候怕了？不怕不怕，這都多回了。”

他一手抱著折，甚至還有閑心輕輕過他的頭發，另一只手卻不斷往他后深頂弄。便連他的手指也是悉的——指腹糙，指甲卻細心地修過，因為很久以前折曾抱怨他的指甲弄疼了自己——奇怪，難道這二百三十年不見面時，他都會乖乖地修指甲麼？

末悟將他弄得舒服得直，卻在他幾乎喪失理智時出了手，他還未及言語，那一長的家伙便毫不留地頂了進來！

折沒防備“啊”了一聲，雙手死死地纏住了末悟的脖子，大聲：“疼，我疼……”

末悟的額角滴下汗水，目一錯也不錯地盯著他的表，一邊緩緩拔出一些，又猛力搗了進去——

折想也不想就拼命推他，掌落在他肩膀又被他抓住了，“你這頭畜生！”折簡直要哭出來，此刻的末悟，冷地堅持著侵著他，令他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你給我出去，出去……”

末悟咬住了牙。制住的折后，他當真不再了，只低下來，細細去他眼角的淚水。男人溫熱的吐息令折眸中泛起紅，淚水本也不多，要說是因為疼痛，不如說更多的是源自委屈。

這算什麼事兒呢？

他們明明都要和離了！

他只是想，他方才只是想，用手給末悟弄出來便罷了……

他原本不該做到這個份兒上；末悟也原本不必做到這個份兒上。

可是真的做了，嚴合地在一，赤的每一道呼吸卻都令他留。原本末悟的這是屬于他的——結實，壯，不知疲倦，沒有怨言。他不是個重的人，但他知道行房的樂趣——都是曾經與末悟一同探索來的。

“怎麼還哭呢？”是末悟在他耳邊低啞了聲音，“不舒服麼？”

他抱了末悟的脖子，哽咽：“我要那里……”

“那里？”末悟聽得明明白白，便往他想要的地方頂了一下，“是這里？”

折在他懷里點了點頭。末悟笑起來，捋過他的鬢角親了一親，便繞著那一個點九淺一深地磨，時而給他，時而又吊著他，直把折氣得抬起了頭：“我說了我要那里！”

末悟挑了挑眉，終于不再客氣，抓住他雙往上提著，下便大開大合地往那一個點直直地搗去。才不過了數十回合，折已經被得胡言語，麗的臉容上掛著貴的淚痕，眼里卻還盛著被打碎的怒氣。

折不知自己是何時泄出來的，也不知自己泄了幾回。他本是為了幫末悟除業，到最后連這份初心都忘了，昏了大半晌，才朦朦朧朧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窩在末悟的懷里。

他累得連手腳都抬不起來，外頭又冷，口不知何時攀上了藤蔓遮擋了月，好像圈出了一方無人攪擾的小世界。一時間，折卻也沒想到避開末悟的這個懷抱。

他稍稍轉過頭，手去末悟的臉，“頭還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