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等著朕廢后》5

“快走,不用等他。”明飛卿放下簾子,安然地坐進馬車里。

馬車平穩地向前行駛,沒走兩步,街上忽然傳來馬蹄踏地的聲音。

皇家的馬蹄鐵用的是上等玄鐵,較之尋常馬匹,聲音更脆更響,懂的人一聽聲音就知馬上之人份不俗。

明飛卿自然也聽出來了,他掀開簾子,探頭回,見淮瑾一黑金蟒袍,額前碎發隨風舞,俊的五在日下奪目而不灼人,他騎著通雪白的寶馬,三兩下追上馬車,路過車窗時,抬手用馬鞭了一下明飛卿的下

明飛卿:“......”

馬車被太子爺當街攔住了。

明飛卿聽到有子為淮瑾癡狂的聲音,不多時,這個讓皇城無數眷癡迷的太子掀開簾子,闖進了明飛卿的視野中。

他走進馬車里,自然而然地坐到明飛卿對面。

兩人相視無言,直到侍衛牽走寶馬,馬車繼續向明府前進。

許是馬兒了驚,馬車起步時劇烈顛簸了一下,明飛卿一時不防,被慣帶得直接向前栽倒,好巧不巧栽進了淮瑾懷里。

“......”

明飛卿想起,淮瑾提著他后頸的領,力道不重,剛剛好把明飛卿的上半半提在面前:“你就不問問我昨晚去了哪里?”

明飛卿就像一只被扼住后頸的貓,任他如何撲騰掙扎,都不能奈淮瑾如何,他氣惱不已:

“殿下就是去勾欄瓦舍會頭牌,我也不會過問一句!”

淮瑾怒極反笑:“你倒是很豁得出去,你今日一個人回門,明日就全皇城的笑柄,如今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嗎?”

明飛卿反問:“我在這皇城中還有什麼名聲可言?”

淮瑾想起過往,自知理虧,正想松手,忽然留意到明飛卿眼下的烏青,抬手扣著他的下湊近了細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東宮娶了只熊貓做太子妃,我沒回來你連覺都不會睡了,還敢說不在乎?”

明飛卿冷笑一聲:“殿下真會給自己臉上金,臉皮之厚,平生罕見。”

淮瑾認定明飛卿在,連被罵都能忍了。

馬車里空間有限,無人能窺見。

淮瑾松手前,在明飛卿額上親了一下。

明飛卿:“?!!”

他一掌打開太子的臉。

雖然力道不重,淮瑾卻如遭雷擊:“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咦~”

明飛卿迎著太子爺快要冒火的目手揪過他的袖,用力地額頭,仿佛被狗了一般要得干干凈凈。

淮瑾:“.......”此生沒有過這般辱!!

兩人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起來了,不遠傳來喜慶的鞭炮聲,馬車緩緩停下,車夫掀開簾子恭敬地道:“殿下,君,明府到了。”

說完他才意識到氣氛不對,怕被誤傷,忙放下簾子。

明飛卿完額頭,扔下淮瑾的袖子,自己掀了簾子下來。

明府門口喜氣洋洋,鞭炮炸了一串又一串,周圍都是來目睹東宮風的人。

明飛卿抬眼向門口,和前世一樣,父親邊帶著的是姓丁的姨娘,后站著的明揚和明蕊都是丁姨娘所出,好一個和諧滿的一家四口,若沒人提醒,誰會記得明知府還有一個糟糠妻?

他的視線落在丁姨娘上,丁姨娘被他盯得渾不適,出個笑上前迎到:“卿哥兒回來了,我和你爹恭候多時了。”

的場面話還沒說完,明飛卿已經把視線轉到明為仁上:“爹,我娘呢?”

明為仁看了看周遭來圍觀艷羨的鄰里相親,低聲音說:“今天大好的日子,你娘那個樣子怎麼方便出來見人?”

“正頭娘子不方便見人,丁姨娘一個妾倒是有資格出來迎我,爹爹是忘了尊卑有別嗎?”

明飛卿本不是咄咄人的人,只是死過一回,看了一些人皮下的惡鬼,如今是連場面上的好話都不屑說了。

丁姨娘被這話刺得笑容都僵了,周遭都是人,被這樣下面子,如何能忍。

刻意看了一眼隨著明飛卿回門跟來的三輛馬車,驚嘆道:“到底是攀上東宮的貴人了,回個門如此大的陣仗,只是太子爺怎麼沒跟你一道回來?”

今早就聽說明飛卿是一個人出的太子府,于是料定太子冷落明飛卿,連回門都不陪著。

笑著說:“殿下莫不是嫌棄卿哥兒了?畢竟是在異國不清不白待過三年的人......”

“姨娘的這樣,若是按宮里的規矩,是要被拔舌挖眼的。”

馬車里傳出一道威嚴的聲音,直接打斷了丁姨娘的尖言冷語。

明家眾人臉一變,丁姨娘更是呆住了。

淮瑾掀了簾子,不不慢地下了馬車,他一面,周圍跪下一片人,齊聲高呼:“參見太子殿下!”

好威風的太子爺,明飛卿想,如果他左臉的掌印能再淡一點,那就更威風了。

第5章 何需安罪名呢?

淮瑾走到明飛卿邊,從背后扣住他的手,是一副保護的姿態。

明飛卿不想跟他手心,但眼前這個局面,和淮瑾裝出恩的樣子顯然對他更有利,于是便忍了。

跪地的丁姨娘渾發抖,直至聽到太子爺眾人平才要跟著起來。

“丁姨娘,本王沒讓你起。”

太子一句話砸下來,生生把丁姨娘起到一半的子定住了。

繼而便是一陣詭異的安靜,周遭眾人包括明知府在,大氣都不敢——誰不知道當朝太子爺的厲害?

皇帝邊五個兒子,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一個個都折損在淮瑾手里,

唯一一個保住皇家地位的還被扔在邊境吹西北風,非召不得回京。

這個年困頓的皇子,踩著兄長的尸,吮吸弟的鮮,一步一步主東宮,穩坐儲君之位,連皇帝都要仰仗他繼承江山。

一群普通老百姓哪會不生敬畏之心。

他如今站在太子妃邊,面上笑瞇瞇的,一派溫和可親,當日他賜死二皇子時,也是這樣溫無害,轉手就捅穿了兄長的心口。

短暫的寂靜中,丁姨娘冷汗涔涔,眼看就要嚇厥過去。

淮瑾才不急不緩地說:“親疏有別,姨娘只是太子妃的庶母,見到他也該行大禮才是。”

“是是是。”丁姨娘怦地朝明飛卿跪下,抖聲道:“妾...賤妾...參見太子妃!”

明飛卿轉頭看了一眼淮瑾,淮瑾挑了挑眉,似乎在問:解氣了嗎?

他們二人雖然份差距懸殊,卻是在荼州那等苦地界相互扶持著長大的,明飛卿讀得懂淮瑾的所有無聲之言。

他知道,淮瑾在哄他。

眼見明飛卿不表態,一旁站著的明蕊上前跪地求道:“哥哥,我娘親已經知錯了,求你饒一回吧!”

明蕊一跪,明為仁也跟著開口求,只有明揚一臉舉世皆濁我獨清的清高姿態,不肯為他母親低頭。

到底是新婚回門的好日子,也看在明蕊乖巧懂事的份上,明飛卿沒把事做絕,抬手扶起了小妹,看了一眼跪地發抖的丁姨娘:“你也起吧。”

丁姨娘如獲大赦,起來時都是的,旁邊的張媽媽扶了一把才站穩。

明家設了回門宴,府里的下人忙前忙后,十分熱鬧。

明飛卿只記掛著娘親,他一刻不停地往院疾走,步伐之快,淮瑾需得小跑才能跟上。

明飛卿的生母蘇秋,本是隨州富戶的千金,年輕時與一無所有的窮困書生明為仁相,蘇家父母千方百計阻撓,蘇秋為求真,與明為仁私奔到荼州。

明家當時家徒四壁,蘇秋憑一己之力開起蘇氏點心鋪,漸漸日進斗金,明為仁用這筆錢買了個九品芝麻,拿著微薄俸祿,背靠蘇氏點心鋪,日子也過得風生水起。

這樣的安穩日子過了兩年,蘇秋懷了明飛卿,懷孕期間,明為仁在外養了丁氏。

三年后,明為仁死活要娶丁氏為妾,那要死要活非丁氏不娶的架勢和當年在蘇家父母面前表決心只蘇秋的模樣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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