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等著朕廢后》23

淮子玉偏要抓著他的肩膀:“我都懷疑你在盼著他死。”

“殿下英明。”

“你!!我今早只是想要你一句否認你都不肯給,太后問你,你倒是喊起冤來,在你眼里,我還不如那個人?”

明飛卿反問:“太后能護我周全,保我命,你呢?今天如果太后沒來,我恐怕已經被殿下送去大理寺的牢獄里了!”

淮瑾氣極:“我讓你自證清白,你卻一句話不肯說,你讓我怎麼保你?!”

“這還怪我?”

“不怪你怪誰!今天的事,你到底參與了多!你今日不說,日后被查到,恐怕連我都保不住你!”

“我的死活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是,如今你有太后了,確實用不著我費心。”淮子玉氣極反笑,怪氣起來。

明飛卿比他更怪氣:“太后確實比殿下有用多了。”

“你...”淮瑾將他堵在墻角,“你說這話是找死。”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明飛卿本不怕。

死過一回的人,確實沒什麼可畏懼的。

“香里的迷藥,是你父皇讓人放進去,如果我不些手腳,今日命懸一線的人就是我!”

淮瑾眉心微蹙:“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只需記住,誰對我好,我一定涌泉相報,誰敢害我,我必千倍奉還!你父皇不是例外,你也不是!”

一聲渾濁的響起,明飛卿循聲看去,冷笑道:“我還以為是哪頭豬在,你父皇醒了。”

皇帝沒死,醒來卻痛苦不堪,嚨里只能發出渾濁的聲音,字不句,本聽不清。

淮瑾出殿去太醫,離開前,他拉著明飛卿警告道:“你可別弒君。”他懷疑明飛卿真做得出這種事!

“我沒那麼蠢。”明飛卿看向奄奄一息的皇帝,心道:這還用得上我親自手?

淮子玉一走,明飛卿便坐到床邊。

老皇帝看清是他,嚨發出聲音,雖然聽不清說的什麼,但里頭的怒與恨卻昭然若揭。

明飛卿出個純良無辜的笑來,執起老皇帝的手,溫道:“父皇別怕,我一定為你祈福,愿你長命百歲,斷子絕孫。”

老皇帝驚懼地睜大雙眸,手指抖著指向他,困于上重傷,最后只噴出一大口來。

第20章 掌中玩

明飛卿冷眼看著,只擔心他的濺臟了自己的手。

“父皇只是看到我安然無恙就氣得吐,那接下來我說的話,豈不是能要了父皇的命?”

老皇帝渾抖,嚨在樹皮般的皮囊下急速滾,發出渾濁的囈語,但沒人能聽得懂他在說什麼,聲音微弱,也無法驚殿外的侍衛。

“我知道那三線香里有迷藥,我特意調了個位置,好讓父皇自作自。”

明飛卿不急不緩地揭開皇帝人皮下的齷齪,“西夷占據天險,西征戰敗的可能極大,你想在死前收復西夷名垂青史,為了這點私心,不顧二十萬將士的命,當然,你也怕西征慘敗晚節不保,于是用祈福大典做幌子,只要在大典上認定是我出了差錯惹怒上天,屆時西夷戰敗,你也能全而退,把二十萬條人命全推到我頭上,百姓有了咒罵發泄的人,你勉強還能保住明君的名聲。”

這金算盤打得何其巧,明飛卿若不是死過一回,還真看不出他曾想視為父親敬重的皇帝是這麼算計他的。

老皇帝既驚又怒,抓著錦被,手背青筋暴起。

明飛卿手中還牽著那祈福用的紅線:“其實你能活到今日,確實應該謝我,我曾為自己的命格到慶幸,因為只要有我在,淮瑾的運氣就不會差,我是陪著他從污泥里爬出來,一步步走到這金碧輝煌的皇宮的,我曾經也真心希他的親人能安康長壽,不過那只是曾經,后來我發現,讓你這樣的人茍活,只會害了我自己,也會害了二十萬無辜的將士,所以......”

他在皇帝驚恐的目中,利落地,扯斷了那祈福續命的紅線:“父皇還是早點死,造些孽吧。”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后,紅線斷兩截,幾乎在同一時刻,皇帝忽然嘔不止,本來已經止的傷口都開始崩裂開來,頃刻間染整張被子。

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淮瑾帶著太醫趕來,就見皇帝在泊里搐掙扎,明飛卿站在旁邊,面上淡定。

淮瑾頭疼,丞相的黨羽就在外面,明飛卿哪怕裝一裝也好!

眼看況不妙,淮瑾把秦冉拉到角落里:“你直說,這回能不能救活。”

秦冉滿頭大汗,手上的都沒干凈:“殿下...看好皇城,只怕要。”

言外之意,皇帝危在旦夕之間。

淮子玉心中有數,讓秦冉盡力,否則難以跟朝臣代。

他解下隨的令牌,招來心腹小將,讓他去東營調五萬兵馬,把守皇城各個要道。

畢竟邊境還有一個三皇兄,他總得防著有人通風報信。

做完這些,他二話不說,上前拉走已經純粹在看熱鬧的明飛卿,手一牽上,就到半截紅線,等到了偏殿,關上門窗才敢細看。

果然是那截祈福用的紅線。

明飛卿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

淮瑾:“如果他今夜就駕崩,你逃不開關系!”

明飛卿毫不懼:“那殿下就該把我給林氏一黨,讓他們治我弒君之罪,怎麼把我拉到這偏殿來,怎麼,你想跟我同流合污啊?”

“你!!”淮子玉氣到無可奈何,想手給他點教訓,卻本舍不得。

“你瞧,我只是扯斷了一紅線,你父皇就命不保。”明飛卿把玩著手中那半截紅線,“如果我死了,西溱豈不是要亡國了?”

淮瑾:“......”

“你父皇對我殺心,他如今的下場,你也看到了。”

明飛卿死過一回才知,這紫微星的命格不是讓他做淮子玉的附屬品,而是讓他不要窩囊氣地過一輩子,他是這個世上最有資本無法無天的人。

前世他不想活了,就拉著整個西溱陪葬,今生他想瀟灑恣意地活一回,整個西溱,包括皇帝,包括太子,都是他的掌中玩

“阿瑾。”他勾住淮瑾的領,湊近了問,“你想殺我嗎,或者我該問,你敢殺我嗎?”

淮瑾臉沉,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推開:“天白!”

天白立即進殿。

就聽太子爺沉著臉囑咐道:“把太子妃送回東宮,看了!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讓他出來!”

天白瞧了一眼太子妃,也不知兩人之間又在鬧什麼矛盾,只得照做。

明飛卿也不反抗,他想做的事已經做完了,回府睡個好覺正合他的心意。

淮瑾目送他從偏殿的小門離開,焦躁地擰了擰眉心,喊來宮里的侍衛統領。

前侍衛一早就被淮子玉收為己用,現而今皇帝時日無多,他也不用藏著掖著,明正大地調遣。

“派一隊人悄悄跟著太子妃,今夜會有大,別讓人半路把他劫走。”

侍衛統領聽出殿下的話外之意,心中唏噓,立刻領命去辦。

皇帝病危的消息在宮里不脛而走,泰和殿外分別跪滿了嬪妃和朝臣。

約約有哭聲傳進來。

老皇帝彌留之際,回返照,眼神竟清明了片刻。

淮瑾端了一碗藥來:“父皇,你喝些藥。”

皇帝盯著他,口中沙啞地發出聲音:“朕...是不是要死了?”

淮瑾看了一眼他下的跡,到底是出于父子分,避重就輕地寬了一句:“喝了藥,會好一些。”

皇帝看他的目倏忽和下來,他朝淮瑾抖無力的手,淮瑾知他的意思,便將手放進了他的手心。

父子之間,涌有的溫

“你是個...有能耐的好孩子。”皇帝虛弱地回憶起往事,“當年,你剛生下來,我就想過要立你為儲君,你母親,本是極好的人,就是格太,固執,剛烈,當年把朕氣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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