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皇上分手之后》15

馮公公自然是知道的,他們皇上就是因為小時候沒人管教,立行時立的不好,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才匆匆送到帝師周保庸門下,就這樣,也是生生沒能改過來。

前有李云諫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陸季棠心里頭對添寶的要求就更高了些,要他每天識字二十,臨摹字帖十遍,大聲誦讀文章兩篇,到了睡前還要背一首詩。

結果現在快要到中午頭,添寶一件事都沒做,陸季棠自然生氣的板起臉來。

“你要在兩個時辰做完功課,因為兩個時辰之后,你還要去治病。”

添寶委屈的點點頭,把快要出來的眼淚生生眨進眼眶里頭,這一下看的馮公公更心疼了。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還小,不懂得這些東西,點心跟玩都是奴才拿來的,你要罰就罰奴才。”

陸季棠知道點心和玩都是李云諫人拿來的,宮里頭也沒有放心的人,只能讓馮公公跟在添寶后頭伺候。

真是慈母多敗兒!

正在看奏折的李云諫突然打了個噴嚏,毫不知陸季棠已經把他劃進了慈母行列。

作者有話說:

出差回來啦!

第16章 濯鋒殿

這頭李云諫毫不知陸季棠已經把他劃進了慈母行列。

他手里頭拿著一疊厚厚的信,前頭跪了個人,跪著那人穿著一件墨黑斗篷,斗篷將整個人都深深的罩進去,幃帽下的腦袋異于常人,有兩個人腦袋大小。

“陸公子初到滸州時,正是年節后幾個月,做的浣掃洗的活,所以手上生了凍瘡,凍瘡一旦染上,年年都犯。”

跪在地上的男人毫無的說著話,那聲音仿佛被關在一個匣子里頭,伴隨著嗡嗡的聲音一起傳了出來。

他稍稍抬起頭,出幃帽下的臉來,那人的整個腦袋都被關在一個鐵制頭套里頭,除了兩個眼睛在外頭,整個頭套居然沒有一個可以出氣的地方。

“年底時,陸公子就了奴籍,在滸州軍營外的鎮子上做了教書先生。”

李云諫點點頭,這一段倒是跟陸季棠告訴他的一模一樣。

他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手里的紙,在看到兩個略顯突兀的字時,停頓了一下。

“商賈?”

那紙上寫著:陸公子在一位當地商賈的相助下,了奴籍,做了鎮子上的教書先生。

滸州常年戰,民不聊生,連基本的往來貿易都沒有,怎麼會有在當地做生意的?

“這位商賈已經查無此人,也有一說,這人與妻子同去采買時,被大雪封在山,來年開春化雪才找回,找回當天就匆匆葬了。”

李云諫點點頭,看來添寶就是這商賈家留下的孩子。

他太了解陸季棠,若別人對他有一件恩在,他便要還上一輩子,那麼陸季棠不惜找了這麼個理由進宮,也要為添寶治病的緣由就找到了。

這商賈待他有恩,所以他便要還了這份恩

仔仔細細讀完陸季棠在滸州這三年的生活,李云諫拉過桌上的燭臺,將信一把火給燒凈了。

“你這幾天仔細看住皇后那頭,若有人往宮里頭傳信,是活就一律殺,信也不能他看到。滸州的事,還不全,繼續查。”

人機械的回了一聲“是”,便退了下去。

李云諫盯著桌上的灰燼出神,他心里是有些怕,他怕一旦添寶的病治好,陸季棠就要離開。

也不知為何,這幾天他心里頭總是會有這種想法,他怕陸季棠跟外頭的人有聯系,也知道陸季棠這番回來并不是真實意。

就像三年前一樣,他讓陸季棠走,陸季棠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好像那個做錯了事的人是他李云諫,而不是陸季棠。

著懷里的《金匱勤疏》,李云諫的思緒又飄到陸季棠恣意年那時候。

***

“師兄,待到春試,我單獨一個人去,你別跟來。”

眼看著春試越來越近,李云諫開始焦慮起來。

陸季棠掙開李云諫抓住他的袖,耳朵微紅。

自打那日倆人在閉室關了一晚上后,李云諫愈發放肆起來,因為他發現陸季棠并不排斥他的,惹得陸季棠煩了,頂多會推他一把,將他推的遠遠的。

這又如何?李云諫再跟上去便可。

倆人一道學習,一道吃飯,看上去比之前還要親

見陸季棠不問他為何,李云諫又上趕著自問自答起來。

“我一瞧見你,就沒心思答題了。”

陸季棠哪是不問他,自然是知道他要說什麼,才不愿意他戲弄。

“那便你自己進宮吧。”

陸季棠說完,便起去泡池子了,大門關的死死的,生怕有人闖進來。

真到了春試那天,陸季棠還是跟著周保庸進了宮。

當今圣上有四子,其中太子殿下與李云諫同為皇后所出,太子殿下一向品行端莊,深戴,現主持朝中科舉一事,反觀李云諫,雖然也是皇后所出,一提起黎王殿下,大家只覺得差太子殿下太遠。

這種差距并不只在學識方面,還有各種意義上的,照韓師兄的話說,李云諫若不是個皇子,那是沒資格進帝師府的。

前頭各位皇子在考校,陸季棠閑的無聊,一個人在花園里頭閑逛起來,今日宮里頭氣氛十分嚴肅,各宮的妃嬪們也不敢隨意走,陸季棠走了兩圈就看見迎面走來一個人。

那人老遠就朝他打招呼:“陸公子。”

陸季棠稍微有些視近怯遠,待那人走近了他才認出是太子殿下邊的親衛,護國將軍家的嫡次子,褚皎玉。

他微微躬,同褚皎玉見了禮,兩人并非頭一次談,各自的份也不用避嫌,但這次褚皎玉卻十分謹慎的四瞧了瞧,才輕聲開口。

“陸公子,聽說此次春季科舉,濯鋒殿也開了。”

陸季棠心里一驚,寬大的袖下,大拇指同食指磋磨在一起,頻率越來越快。

科舉分文試與武試,這是大家所知的,但其實這里頭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環節,就是濯鋒殿,濯鋒殿的比試并非所有人都能參加,而必須通過皇子舉薦才可以,一位皇子只能舉薦一人,殿門午時關,次日巳時開,開門時,殿只剩一個活口,活口不許出殿門,而是先由太監遞進一個鐵制頭盔戴上,換上干凈裳,這才可以出門。

殿的死尸各種死狀,但無一例外,臉全部模糊不堪,誰也不知道走出殿門是誰。

唯一一個活口出殿后直接歸濯鋒營,專做皇上的一把暗刀。

因為這種方式太過殘忍,濯鋒殿的大門已經十年沒有開過了。

“褚大人是想......”

陸季棠大差不差的猜到了褚皎玉的想法。

“沒錯,我想去濯鋒殿一試。”

若是僥幸功活下來,褚皎玉就能為皇上心腹,太子的基那便更加穩固,待皇上百年之后,褚皎玉便直接輔佐太子登基。

陸季棠搖搖頭,并不是很贊同褚皎玉的想法。

“太子殿下基已穩,褚大人并不用做此犧牲,更何況,太子殿下也不會同意褚大人去濯鋒殿的。”

褚皎玉找陸季棠的目的就在此,“滕王步步為營,太子殿下現下在朝中走的十分艱險,這事我同太子殿下提過一次,殿下直接拒絕了”

“所以......我想托黎王殿下送我進去。”

太子殿下同黎王殿下是同一親的親兄弟,太子基,便是未來黎王的基。

陸季棠沉默了,李云諫這邊,應當是沒有人要送去濯鋒殿的,若真要塞一個進去,大概會是他陸季棠。

可他并不會武藝,只會些防的小把式,還是李云諫閑來無聊教他的。

但若是李云諫和太子殿下兩個人都未送人進濯鋒殿,偏偏滕王送了人進去,那形勢就十分不利,褚皎玉大概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來找他的。

“我會同黎王殿下提起,但還是褚大人三思而后行,太子殿下一向明磊落,更需要站在他邊的將士,而不是背地里的暗衛。”

更何況,這一去便是生死局,不管能不能活下來,往后護國將軍的嫡次子再也不會出現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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