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打斷他：“張小姐已經十五了，只是看著年紀小一些，到適婚年紀了。”

陸季棠咽下中的苦：“嗯... ...那全憑皇后娘娘安排。”

“那便選司馬大將軍家的次做黎王正妃，擢欽天監算個好日子，盡快完婚。”

圣旨是跟陸季棠一同回帝師府的，李云諫被出來時還有些不解陸季棠怎麼跟李公公一起回來。

等聽到圣旨容的時候，李云諫先是懵了一瞬，立馬抬頭朝陸季棠的臉上去，陸季棠沒任何表，偏偏李公公還喜笑開的恭喜李云諫。

“恭喜黎王殿下，賀喜黎王殿下了，這等良配可是皇后娘娘同陸公子一起選出來的！”

一起選出來的？

李云諫的臉上又出現了一種迷茫的表。

前幾日師兄不是剛剛向自己表白心意嗎？怎麼轉頭就給自己選了個王妃出來？

等送走了宣旨的公公，陸季棠和李云諫一前一后回了屋，兩人一起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李云諫先開了口：“那個張小姐，長得好看嗎？”

“... ...”陸季棠沒記住那張小姐長什麼模樣，但還是回答道：“好看的。”

“有師兄你好看嗎？”

“... ...”陸季棠沉默了，他一個男的怎麼跟個姑娘比誰好看。

兩個人想了好半天，沒想到這事該怎麼辦，這似乎是個死局。

兩個男子本就不被世俗允許，更何況李云諫生在皇家里，正常的人生軌跡，就該是這個年紀娶親，再過一年會有嫡子降生，然后再納幾個側室，最后兒孫滿堂。

想到這里，陸季棠眼圈漸漸紅了，心里頭涼的很，要是他們倆的關系能瞞一輩子，這輩子他也不娶親了，能每天見見李云諫也好。

他也沒想到自己已經勇敢的邁出一步來，但第一個阻礙會來的這麼快。

“我去找太子皇兄！讓他勸父皇收回賜婚，太子皇兄這麼喜歡你，他肯定能接的，再說了，我一個大活人，他讓我娶誰，我就要娶誰了？”

李云諫倒真不如他們倆只是尋常家的孩子，山野里隨安個家，每日一起勞作，一起讀書，死都要死一塊去。

陸季棠還沒來得及，又聽見李云諫說：“師兄，想親親你。”

陸季棠：... ...

他懷疑李云諫在玩什麼套路。

再瞧李云諫，像只嗷嗷待哺的鳥一般仰著頭等待。

想到自己學過的那些，陸季棠在腦袋里認真復習了一遍，充滿自信的了上去。

李云諫甫一獲得那雙，就急不可耐的往深探去。

一到溜溜的舌尖，陸季棠又躲開，認真的對李云諫說道：“你不要舌頭。”

李云諫一愣，“什麼？”

“我說你不能舌頭，我來。”

這下他聽清楚了，師兄說，要自己不要舌頭，他來。

陸季棠重新覆上去，青抖的舌尖小心翼翼的開李云諫的，往里頭試探，在淺淺舐。

被要求不能的李云諫一也不敢，但源源不斷的從陸季棠的舌尖傳到他上來，燒的他整個人神志不清。

陸季棠也沒好到哪里去，要不是手還扶在桌子上，早就癱的溜進李云諫懷里頭去了。

這樣的試探猶如隔靴搔。

“師兄，我可以了麼？”

含糊不清的喟嘆從兩個人相銜的地方溢出，李云諫實在忍不了了，俯過去，用自己的舌尖纏著陸季棠的舌尖共舞。

陸季棠從主方變了被方。

被方還被追的落花流水，功虧一簣，從書上學來的東西也忘得一干二凈。

初嘗這種滋味的兩個新手直到氣吁吁才分開。

曖昧在他們邊蔓延滋生。

陸季棠本就生的好看，天生的珠被吮吸的愈發飽滿，這樣子讓李云諫挪不開眼睛，盯著人看了半晌，憋的眼睛都紅了，才沙啞著嗓子開口。

“師兄，想快點好起來，想抱抱你。”

這兩條無用的胳膊，連都做不到。

第25章 新皇

陸季棠又只好認命的給他按。

這次突然給李云諫賜婚，陸季棠只當是因為太子基已穩，皇后想張羅著給自己的小兒子也娶個親，但是萬萬沒想到，欽天監給的日子居然這麼近。

正是下月月中，剛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從韓直那里聽說，欽天監日子一出，皇宮里就開始忙碌起來，為李云諫大婚做準備。

這下除非皇帝突然殯天，要不然李云諫就真得乖乖去親。

結果陸季棠一語讖，就在欽天監算好日子的這天夜里，李云諫突然被醒，穿戴整齊進了宮，同李云諫一起去的，還有周保庸和韓直。

雖然消息還沒傳出來，但陸季棠約約覺形勢不大好。

睜著眼等到天邊泛白，宮里的太監才哭著上門通信，皇上沒撐到天亮就歿了。

陸季棠的手突然握，圓的指甲在手心摳出幾道淺紅的月牙。

他的允安還在宮里，他的允安是不是在害怕？

陸季棠定定神，穩住帝師府的一眾學生們，等天大亮，周保庸和韓直回來了

，陸季棠趕迎上去。

“先生，韓師兄。”

他朝兩人后看了看，沒看到李云諫的影。

周保庸神疲憊的看了一眼陸季棠，擺擺手道：“進屋說。”

待三人進了屋，陸季棠又追問：“先生，皇上怎麼去的這麼突然？”

他幾天前進宮的時候，皇上雖息不勻，但神看著不錯，怎麼晚上突然就沒了？

周保庸緩緩搖了搖頭，諱莫如深：“宮里現下還瞞著消息，皇上是中毒亡的。”

陸季棠心里一驚，立馬想到了李云諫。

不，不可能的。

不會是李云諫做的，就算皇上著要他娶妻，他也不會做出這種弒父的舉來。

韓直把眉頭皺的的，囑咐道：“現在建元已經封城，我待會就得去巡查，師弟看住師弟們，好好待在府里不要走。”

“好，”陸季棠應下，沒問李云諫現在怎樣了，“韓師兄放心，府里有我和先生看著，不會出事。”

等韓直走了，陸季棠把周保庸送回房里，又組織師弟們往大門口掛縞素，街上安安靜靜的，都是巡邏的兵。

眼看著是要變天了。

陸季棠從天亮一直等到天又黑下去，也沒等到李云諫回來，但偏偏他是個庶民，這個時候本沒法遞牌子進宮去看看他。

在桌上給李云諫留了盞燭，陸季棠靠在床頭瞇了一會，迷迷糊糊中聽到開門的聲音，然后一陣涼意夾著一陣香火味走近了。

陸季棠睜開眼睛，就看見李云諫李云諫紅著眼睛站在床頭，下頜繃著。

“允安。”陸季棠一個激靈爬起來，沒說什麼安的話，只默默牽住李云諫的手

又想到李云諫的雙手還沒有知覺，就出雙臂主環住他勁瘦的腰，把自己的下輕輕墊在他的肩頭。

這樣溫熱的擁抱是管用的，李云諫有了反應，但人出乎意料的冷靜。

“是李云岱干的。”

陸季棠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李云諫又重復了一遍：“是李云岱干的。”

“他... ...他不是去封地梅城了麼。”

自上次濯鋒殿的事之后，李云岱去了封地梅城，被下令永遠不許再踏建元一步。

“下毒的太監已經死了，但是我知道，一定是李云岱干的。”

李云諫輕輕嗅著陸季棠上的味道，愈發不安。

“他居然敢！他居然敢沖父皇下手！”

“連宮里他都能手進來，這些年他到底安排了多暗樁，這些人又都是誰？我們居然一概不知。”

現在太子、太子妃和皇后，全守在皇帝靈前，外頭圍了不知道多圈的宮衛兵，朝中重要大臣家中，一律監視起來，不得外出。

他千磨萬磨才說太子，放他回來帝師府看看，他得看看陸季棠，心里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