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爭的并沒有立刻退出來。他們維持著結合的姿勢等了一會兒，岑卯輕輕地吻在謝爭的上，然后察覺到男人在他里的又漸漸脹大起來。

岑卯的后已經偏近麻木，的淺眼底有些許害怕和逃避的神。謝爭笑著親了親他的眼角，抱他去了浴室。

打開的花灑下，岑卯洗到了久違的熱水澡。年輕的討債者把他抵在墻上干他，他的兩條雪白的被男人按住，盤在對方勁瘦的腰上。

岑卯的生時鐘還在瘋狂與混之中，無法判斷他被謝爭弄了多久。好像后來謝爭又在窗邊進了他。他記得自己似乎是睡著了，又或是昏厥，醒來的時候，男人的還在自己的里，好像因為他的一個作又開始了不知疲倦的運。

他上所有的開關都被握在這個人手里，而岑卯是一臺久違啟的家用電，被忽然回家的人過度使用，盡職盡責到幾乎甘心報廢。

天亮時，岑卯陷徹底的昏睡。謝爭他的名字，岑卯已經無法給出任何反應。謝爭盯著岑卯被淚水浸的眼角，幫他掉臉上沾滿的各種。此時的岑卯嫣紅，臉上泛著近的暈，有一種花開到將死時的艷。

謝爭的手指過岑卯的睫，夢中人睡不安穩似的，眼瞼還在輕，抓著他的手臂不放，把頭往他的懷里埋去。

謝爭想想，還是把岑卯推開了一些，岑卯皺著眉，了，像是無聲的抱怨，讓謝爭忍不住輕笑。那笑容近乎自嘲，卻也不算不甘。

獨占并不意味著什麼，Alpha與Omega之間的吸引與結合是的本能，謝爭恐懼的，一直是別的東西。

而他對岑卯的信任卻讓自己到近乎恥。

謝爭一直相信岑卯。在過去的三年里，在這個世界上與岑卯相關的一切都對他關閉了的那段時間，不知為何，他還是愿意這樣相信。

岑卯可以突然說分手，可以不告而別，可以三年杳無音訊，可以忽然出現在城市的某個夜店，挽著另一個人的手臂，然后要謝爭送他回家，要他留下，跟他上床，要他進自己的生腔里，喂給岑卯和一個吻。

而謝爭全程都相信岑卯還他。可能因為自己對的一切認識與理解都是岑卯教的。岑卯為自己確定了不敗的規則，從制度開始作弊。

岑卯通過這一切想要的東西昭然若揭。而謝爭知道，這并不是自己想給，岑卯就能得到的。

謝爭又想起稍早一點在岑家的書房里，岑辛對自己說過的話。

岑辛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覺，謝爭并不喜歡。岑卯卻十分親近這個外界看來害得他一無所有的哥哥，跟謝爭講很多岑辛的好話。因此謝爭對岑辛復雜，但總歸不會為敵人。

岑辛慢條斯理地告訴他：“阿卯說過，他回來后，只要你來找他，就跟你走。”

謝爭不知聽明白沒有，只是沉默。岑辛又看著他的眼睛，重復了一遍：只要你來。

謝爭知道，岑辛不會再解釋。而岑卯終究回來了，謝爭沒有等過他一千多天，只是在他回來的時候，順道來吃個夜宵，岑卯就跟他走了。

睡夢中的岑卯再次向他靠過來，這一次謝爭想了想，幫他調整了一個更好呼吸的姿勢，沒有挪開自己的手臂，讓岑卯更舒服地藏進自己的懷抱里。

他不能救岑卯，謝爭想。

但這一次，他也不會再讓岑卯一個人離開了。

第5章 03A

岑卯在東八區的早上八點準時睜開眼，看到頭頂謝爭的臉，發了一會兒呆，又把眼睛閉上了。

過了一會兒，岑卯出手，鬼鬼祟祟又小心翼翼地牽謝爭的一只手臂，橫放到自己腰上，在那個懷抱里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就又睡著了。

謝爭好像還睡著，岑卯就沒有什麼做壞事的慚愧。他有一點，但并不想起床。

他頭還很暈，四肢和軀干有近似被撕裂后重組的酸疼，后頸的腺麻，好像所有的神經都在一夜過度的之中復蘇。朦朧中他好像聽到門鈴聲，掙扎著想睜眼，又被人按回去接著睡。

岑卯只要醒了總是能很快清醒，唯獨在謝爭邊會賴床。他自己倒是很喜歡這個久違的新習慣，就乖乖窩進人懷抱里不再彈。

岑卯下床已經是中午，發現謝爭已經不在公寓里，不知道是不是去上班。他對著鏡子一一點數上的痕跡，從大側的淤痕到腰上可怕的青紫，甚至頰邊都留了指印。岑卯上抑制，選了自己喜歡的圓領T恤，扯著領口出斑駁的鎖骨。

以前陸鳴說他有傾向，岑卯堅稱只是貪新鮮，謝爭倒是很坦然，一直放他自由暴各種lovemark。但床上的謝爭通常要岑卯辛苦索求，才肯在他上留下痕跡。這次回來，像是重新開業的大酬賓。

岑卯想點外賣但發現沒有手機的時候，門鎖嘀聲響了。他從沙發上坐起來，謝爭從外面提著餐廳的袋子進來，看到他的樣子愣了一下。

岑卯立刻笑起來，喊謝爭的名字，謝爭冷淡地嗯了一聲，側出后矮他至二十厘米的人影。

岑卯的笑容來不及收起，那人小火箭炮一樣沖過來，喊著哥哥你總算回來了。岑卯靈敏地躲開，完全沒有信息素氣味的小個子Alpha就一頭鉆進了抱枕堆里。

“莫恒舟。”岑卯出一點嫌棄的神：“你怎麼還沒長個子呀？”

莫恒舟一張娃娃臉，抓了兩個抱枕盤坐到他對面，兩眼殷殷地看他：“心太多了唄，我媽也犯愁的，說再這麼下去只能去東南亞共和國那邊找Omega相親了……這個人一向有點種族意識問題。但反正這幾年活兒真的太多了，所以你一出來，我就沖過來找你了。”

謝爭把外賣食在餐桌上放好，說要先走了。岑卯很快跳起來，沖到玄關抓他的手腕，問他回來的時候能不能幫他帶支新手機。

謝爭不說話，看他笑得很謹慎的臉。岑卯故意把回來兩個字說得十分自然，好像一切都順理章。

不遠莫恒舟抻長了脖子往他們這邊看。謝爭沒有拒絕，說晚點再說。

岑卯在謝爭轉前了他的名字，湊上去很快地親吻了他的下，讓他早點回來。

他抓著謝爭的手還有一點抖，聽見謝爭沉默片刻后的輕笑聲，讓他不用這樣。

謝爭走了。岑卯的心打著旋兒掉回去，再看沙發上的莫恒舟，更覺得前路灰暗了。

兩個人開始吃謝爭帶回來的食，岑卯想起來什麼似的，瞇起眼問莫恒舟：“這頓飯不應該是你來請嗎？”

莫恒舟毫不客氣：“小謝是自家人，我也經常吃他的。”

岑卯微愣：“你們這麼了嗎？”

莫恒舟睜著圓眼睛眨了眨：“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岑卯警覺起來。

“你不知道就算了。”莫恒舟鼓鼓，猶豫了一會兒才說：“你們是不是還沒復合啊？”

岑卯抿，莫恒舟舉筷制止：“不要罵人。”

岑卯悻悻吃飯，莫恒舟覺得有趣似的笑了。

“陸鳴說你回來之后，墨西哥紅椒變地中海圣果，我還不相信。”莫恒舟上下打量著他：“到底干嘛去了啊？出家念佛從頭改造？”

“是。”岑卯有點生氣似的嚼菜葉子：“坐了三年大牢，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信了。”莫恒舟點頭：“新盟監獄我常去，獄警里還有我師哥，早說我可以跟他們打個招呼。”

岑卯下意識反：“下次我送你進去，給你拿快通票。”

“啊？”莫恒舟一愣，繼而兩眼發亮：“那你是答應回中心局了？”

“我答應了嗎？我沒有。”岑卯一本正經地放下筷子：“你也沒問吧。”

“這不是老大讓我來探探口風嘛。”莫恒舟訕笑道：“你也知道我是審訊菜，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瞞你。今天我一大早就來了，小謝看見我話都沒說就把門給關了，我還以為你知道……”

岑卯想到早上的門鈴聲，那會兒他還在床上纏著謝爭，想他多陪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