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來的當天，就開始授課，顧梅朵要求在家的人，沒事都去聽。

顧梅朵找陶氏，給韓做了兩套服，還有一套冬。臨時派了東越給他當書。

顧梅朵拿著自己最近研制的小菜，去了綠意山莊。

顧梅朵站在書房外面，聽向老爺子講課，書房小雙胞胎直小板兒，聽得很認真。

兩個小書也很好，他們都是聰明的孩子，相信都知道怎麼做，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下課了，小四小五出來，看到姐姐很高興。

“向爺爺，我想了解一下小四小五最近學習的況。”

向老爺子把小哥倆支走了，然后對向梅朵說：“兩個孩子很聰慧，也很刻苦，尤其是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我希你能夠多關心他們，帶他們出去走走，不要讓他們有太大的力。

小小年紀心思太深沉，對心發展都不好。”

向梅朵想，可能是自己平時教育的結果，自己灌輸的思想有問題。

以后不會再給他們那麼大的力了，希他們能夠有一個愉快的年。

“向爺爺，我知道了，順其自然。”

“嗯，好，順其自然。”

從綠意山莊出來，顧梅朵領著四個小的，慢慢往家走。一邊走顧梅朵一邊給他們講話故事。

剛進村子不遠，遠遠看到顧老頭兒，他站在一棵樹下，不時的向這邊著。顧梅朵心里覺著，怎麼看著這老頭是在等自己呢。

顧梅朵若無其事地走著，走到顧老頭邊，并沒有停留，顧老頭了一聲：“朵朵。”

顧梅朵站住了，沒有說話。小雙胞胎慢慢地走到了姐姐的后，兩個小書站在他們邊。

顧梅朵就這麼靜靜地和顧老頭對視著，顧老頭一副言又止的樣子。他找上門來，準沒好事。顧梅朵心想，我就不開口，你能把我怎麼滴。

見顧老頭兒不說話，顧梅朵領著四小只接著往家走。

“朵朵。”

顧梅朵站住了，又看了顧老頭兒一眼。

顧老頭兒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

“你堂兄要去參加院試，盤纏不夠。”

哼哼，你們也有求到我的一天，就是不說話。

顧梅朵就這麼一直定定地盯著顧老頭。

顧梅朵領著四小只，繼續往家走，顧老頭走到前面，把顧梅朵攔住了。

“你怎麼就這麼狠的心，你堂哥中了秀才，你不也沾嗎？”

顧梅朵毫不客氣地頂回去：“你誰呀？他考不考和我有關系嗎？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兩家人。沾？沾賣弟弟的嗎？

人家有才有德才能考上，你們缺德事做盡了，還想考秀才？給他積點德吧。”

顧梅朵想繼續往家走，顧老頭就是不讓路。

顧梅朵讓小四小五拿出書，小哥倆并排站在一起，大聲的讀書，書跟著小聲的讀。

顧梅朵若無其事地看著，還看看周圍的風景，別提有多愜意了。

顧老頭狠的目一直盯著顧梅朵，顧梅朵閑暇之余，偶爾回他一個淡淡的笑容。

顧老頭最后狠了狠心，說到：“算我借的。”

“不借！”回答的干脆利落。再刺他一句：“你還得起嗎？一家子懶鬼。”

“你個小畜生，忘恩負義的東西。”

“忘恩負義？那你說說，你對我們有什麼恩，又有什麼義？”

顧梅朵懶得再和他應付，領著四個小的走了。

顧老頭著五個孩子的背影，覺到自己僵的心已經沒有知覺了。

還記得這幾個娃很小的時候，也曾圍著自己爺爺，而自己又是怎麼對他們的呢？

顧梅朵回到家里，安排四小只去寫大字，背書。找來老爹老娘和兩個哥哥，把遇到顧老頭的事兒說了一遍。

顧春久氣憤地說：“又是為了顧春立，為了顧春立他們兩次要賣了小四小五，現在還堵人借錢，要不要臉？”

顧春遠說：“我們已經是兩家人了，他顧春立就是中了狀元，我們也不會去占他一文錢的便宜。”

大雙胞胎說完就一直看著自己的爹娘，陶氏想起悲傷的往事，心里很難過，卻也沒有說什麼。

顧老四想的卻是，自己這個爹一向要強，幾個哥哥懶得要命，老爹寧可自己下田，也不愿意跟他們費舌。

所以說，幾個哥哥和弟弟的懶惰，是老爹自己寵出來的。那麼有了今天的結果，他應該自己承擔。

顧梅朵說：“我不借給他錢，一來他借了未必能還，就是想還也未必還的起。他家里的錢，幾乎都被顧春立花了。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已經是兩家人了，這是立了字據的，如果我們還借給他們銀子，恐怕有一有二，就會有再三再四，這是個無底，永遠也填不滿。

現在顧春立要考試來借錢，以后顧春立定親要聘禮來借錢，等顧春立進京考狀元，還要來借錢，借習慣了，你一次不借，他就會覺得你對不起他。

所以我為什麼要借錢給他？我花錢買氣，我犯賤呀？”

沉默了一會兒，顧梅朵又說：“知道我那天為什麼沒有和老孫氏撕破臉？雖然我們是兩家人了，但是我還是不能把事做得太絕。

說心里話，那天如果不是，而換村里隨便一個老太太，我會毫不猶豫地打個半死，然后給錢，讓治傷。

但是不能那麼做……

因為以后小四小五要科舉，讀書人要講究孝道。

雖然不是小四小五做下的事，但是我是他們的姐姐，對他們也有一點點的影響。”

其實道理大家都懂，但是上過不去，曾經老宅的人是怎麼對付四房的，他們還記憶猶新。

“爹，一會兒你拿二兩銀子給爺爺送去。你想想，怎麼和爺爺說？”

顧老四想了想，看了看自己媳婦，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

“二哥，你覺得應該怎麼說？”

“爹就說是爹自己的私房錢。”

顧老四一聽，覺得有道理，忙點點頭。

“爹，你去了把二兩銀子給爺爺，你就說這是你自己攢下來的私房錢。

你把銀子送給爺爺，我們一家人都不知道。

你說你是聽我說的，爺爺向我借錢了。你只說是你的一點兒孝心。還有，如果他不要，你馬上把銀子拿回來，不用客氣。

而且你告訴他，這是你和老宅最后一次來往，以后再不相見。

以老宅那些人沒臉沒皮的個，他們會纏著咱們沒完。”

顧老四點點頭，拿著銀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