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無的話語，何嘗沒傷了皇后自己的心，眼中飽含淚水，微微咬了。病榻上的人想折騰起來說什麼，終究是徒勞，馬齊的一沉，似放棄了所有念頭。

皇后緩緩吸氣，朝伯父福了福子，道一聲：“您保重，安頤不能在宮外逗留，這就要回去了。”

馬齊再也說不出什麼，微微別過頭，看到皇后將人重新喚進來，看到那上前攙扶皇后的陌生宮，他晦黯的雙眸忽然多了幾分芒，這從未見過的小宮，為何卻又似曾相識？

不是容貌的相像，也不是言行舉止的相同，他仿佛看到宿命一般，心中分明，苦于口中難言，他掙扎著朝皇后出手，可惜連最了解他的侍妾，也以為老爺這只是舍不得侄離去。

皇后被簇擁到門外，眾人見娘娘眼圈泛紅，都以為心疼伯父老去，誰能想到前一刻，皇后說出了那麼無的話，而富察傅恒換了裳趕來，皇后一見弟弟，心便好多了。

傅恒一路送姐姐出門，目卻不斷地落在紅上，奈何那小宮一心一意只有伺候主子，本不知道慕的眼神早已將團團包圍。

若是平日皇后必然會留心，但今天說出了那麼殘酷，卻又憋在心里多年的話，此刻只覺得渾無力心神不安，與家人作別后，又浩浩地回宮去。

深宮中，因皇后出行，寶珍終于有機會親自來見一見嘉嬪，嘉嬪再有幾日出月子，此刻已養出昔日的神，抱著手爐斜靠在暖炕上，眼掃過跪在地上的寶珍，吃吃笑：“寶珍姑姑可是皇后娘娘的人，說實在的，你這會子跪在本宮眼前，本宮心里悠悠，有些不起呢。”

寶珍諂地說：“奴婢終究是個奴才，娘娘貴重，奴婢一拜怎會不起。”

嘉嬪不屑地別過臉，冷冷道：“長話短說，本宮只想知道，憑什麼要先答應你的條件。”

寶珍抿著，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忽然計上心頭，寒森森道：“嘉嬪娘娘有所不知，皇后在產下和敬公主之后，為了能照顧因孝敬皇后去世而悲傷疾的熹貴妃，曾暗中服用避孕之藥長達兩年之久，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

嘉嬪竟騰起子，恨不得掏出寶珍的心來看，著聲音、咬著每個字問：“當真？所以娘娘至今再沒有子嗣，是因為……”

寶珍點頭：“雖然兩年后就不再服用，可看起來那兩年的影響至今還在。”

沒有兒子，皇后也就沒了希，嘉嬪無力將皇后從中宮之位拉下來，可現在有兒子呀，說不定還能與皇后比一比命長，再不濟也比皇后小兩歲。只要兒子有將來，看看當今皇太后，傳說熹貴妃當年并不被先帝所喜，不是照樣做太后？

“本宮知道了。”嘉嬪喜形于，但很快意識到不能讓寶珍輕視，又斂起笑容，“那丫頭本宮也瞧不順眼，且等兩日，本宮為你做主給你個代。”

啟祥宮配殿中，因不堪嘉嬪日夜折騰而終于病倒的海貴人，正綁著抹額吃苦的湯藥，白梨悄然從門外進來，待伺候湯藥的宮下去，與主子附耳輕聲道：“您猜怎麼著，長春宮的寶珍正在嘉嬪跟前說話，們怎麼攪和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