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莽》第十四章 無恥小賊!

咚——

極暗無的九幽地底,傳出一聲空曠的悶響,似乎有東西落在平整地面上,還有佩劍掉落在石頭上的‘釘釘’聲。

“我去……這什麼鬼地方,這麼黑……”

“道門鏨龍陣,護墓陣法,你……你再試試?!”

“嗯?”

暖黃芒亮起,照亮了石坪丈余方圓。

白袍男子躺在地面上,左手拿著不發的照明珠,右手摟著子,做出黑燈瞎火東西之狀,在子腰去,線亮起就是一僵。

著金龍鱗長子,趴在男子上,用手撐起上半,低頭著男子,模樣很兇,但臉稍顯蒼白。

“額……”

左凌泉手小心翼翼的從老祖貴上移開:

“什麼都看不到……”

“看不到你不會找火?在本尊上什麼什麼?”

“找了,不亮,我怕前輩傷,所以……這發夾還會發呀?”

左凌泉岔開話題,把目落在了玉堂頭頂上。

玉堂瞪了左凌泉片刻,念在他一番好意,只是順手輕薄的份兒上,沒過多追究,翻晃悠悠站起來:

“一看就知道沒在修行道吃過虧,修行道絕靈氣的陣法數不勝數,準備幾樣應急法門是常識。”

。上玉堂梳的是很颯的大背頭,龍紋發飾束在耳朵上方的兩側,此時亮起微,看起來就像是長了兩個發龍角,配上無上神般的容與眼神,圣潔中帶著幾分別樣的可

不過左凌泉這時候,可不敢欣賞玉堂的趣裝扮,他撿起和凡無異的驚堂劍,抬眼向烏漆嘛黑的周邊:

“陣法這麼強,連天神劍都能制?”

“道家祖庭連太神君都能封印,底蘊絕不容小覷。”

玉堂在傷又氣海虛浮的況下,強行施展全力,明顯遭到了反噬,已經力,話不過兩句,就搖晃了下。

左凌泉連忙扶住玉堂的腰,抬眼看向上方,想飛出去。

玉堂沒有再抵左凌泉的摟抱,也沒力氣抵,輕聲道:

“你飛不出去,等們倆回來接應,先把蕭青冥挫骨揚灰要。你松開,讓我坐下。”

左凌泉見玉堂如此虛弱,便在原地坐了下來,讓坐在懷里,把的手拉起來按在自己口:

“前輩先穩柱傷勢。”

玉堂略微翻了個白眼:“本尊能用奪靈之,為什麼不直接出去?”

“……”

左凌泉一想也是,在被此地封魔的況下,他也施展不出啥神通,只能用手捋玉堂的后背:

“那我給前輩順順氣。”

“你再本尊試試?!”

。上玉堂眉梢輕蹙、兒微張,眼看著是想打人,但語氣的無力,讓這威懾產生了點兇的意味。

左凌泉在這種不兇反而很能激發的眼神下,手悻悻然收起,含笑道:

“好,我不……就是怕前輩難。”

玉堂想起坐在旁邊,但讓人實在不想彈,便也算了,偏過頭向黑暗:

“你當本尊是那種沒吃過苦的文弱小姐?當年在北狩洲,本尊和黑熊單挑,被拍斷幾骨頭,連眉都沒皺一下,杵著拐走出了荒原……”

玉堂輕聲敘述過往,冷傲語氣難掩魄的有心無力。

左凌泉仔細打量,可見龍紋發簪散發的暖黃芒,在面前勾勒出令人驚艷的側臉;近在咫尺的高挑段兒,側坐在懷里,明暗替的影,將腰曲線襯托到完的境地。

老祖飛來飛去,從來不穿鞋,白皙無痕的腳兒,從龍鱗擺下探了出來,就如同羊脂白玉雕琢的藝品,每一腳趾都完到無可挑剔。

修長的雙不言自明,長度和他差不多,擺遮擋依舊能覺到大潛藏力量,但又十分

左凌泉能覺懷里兒的彈,哪怕是隔著龍鱗長,依舊能想象出那份如凝脂的膩。

但這種況下,左凌泉心里實在不好生起旖旎,只是帶著三分心疼,認真聆聽玉堂的訴說。

待上玉堂說完曾經的輝歲月火,左凌泉才含笑道:

“我怎麼會把前輩當弱子,九洲誰不知道武神鋼筋鐵骨,啥都不怕只怕沒架打。”

玉堂有些無語:“誰跟你說的?你當我是蠻子?”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暗道:東洲蠻王的諢號都能打出來,你說呢?

不過這話左凌泉肯定不敢說出口,搖頭道:

“是勇武,不畏戰,怎麼能用蠻子來形容。”

玉堂輕輕吸了口氣,想繼續回憶往昔,又不太想說話了。

但坐在左凌泉懷里,一旦停下談,古怪的覺自然而然涌上心頭,上玉堂稍微沉默后,又開始沒話找話:

“剛才表現不錯,為武者,就要有自信,敢抓機會。哪怕是面對道行遠超自的仙君,覺得能上就得勇往直前;哪怕本尊看低你,你都得用戰績,打本尊的臉……”

左凌泉對這番夸獎顯然很用,看著老祖側臉,試探詢問:

“那前輩是不是得獎勵一下?”

??

玉堂話語一頓,回過頭來:

“本尊夸你還不算獎勵?”

。說實話,這話有一丟丟自

不過對于東洲修士來說,能被武神稱贊一句,就如同劍客被老劍神褒獎一樣,確實是莫大榮耀,勝過千金。

左凌泉笑了下:“自然算,要是有點實質的,就更好了。”

眼神不經意掃了下玉堂的臉蛋兒和紅,又做出正兒八經的面

“……”

玉堂仙君的心智,萬事了然于,又清楚左凌泉的子,豈會看不出,左凌泉這是又欠打了,對半個丈母娘起了不軌之心。

玉堂想揍左凌泉幾下,卻有心無力,口頭回應吧,讓人說話都沒什麼底氣,起不到震懾作用。

看著左凌泉那雙小心試探底線的雙眼,上玉堂難以描述心中滋味。

也不知是不是沒力氣的緣故,往日的鐵石心腸,在這孜孜不倦、滴水穿石般的得寸進尺下,好像沒以前了。

左凌泉見老祖著他不言不語,也沒揍他的意思,就又試探呼喚:

“前輩?”

玉堂直視左凌泉的雙眼,眼神一如既往的古井無波,沉默片刻后,才淡漠開口:

“你心里一直對本尊有想法,本尊都知道。這是人之常,我也不你斬斷凡思,但希你明白,我是靈燁師尊,你的長輩,有些事你心里想可以,但不能說出來、做出來,更不能得寸進尺。你親本尊,本尊可以念你年無知,不與你計較,但你以后若……若……”

玉堂正認真訓話,忽然發現左凌泉眼前一亮,然后就和得到許可似的,直接往臉頰湊了過來。

?!

玉堂怎麼可能在同一個場景下吃兩次虧,當即后仰偏頭躲閃。

不曾想左凌泉招式極為老道,預判了的格擋之法,手從背后扶住了的后頸,直接把摟到了面前。

“嗚?!”

相接。

雖然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卻令整片極暗天地都定格了一下。

玉堂瞪大眼眸,有震驚,但這次可沒蒙,張開貝齒就咬向了左凌泉的

左凌泉反應也快,親上后就迅速戰,還把老祖正抬起的手給摁住了。

??

玉堂反擊落空,眼角輕,淡漠如神明的臉龐,從古井無波慢慢變柳眉倒豎,還多了一抹紅

左凌泉眼神還有點無辜:“前輩,你怎麼生氣了?”

我怎麼生氣?

玉堂氣的腦袋瓜嗡嗡的,沉聲道:

“你是真想死?一而再再而三輕薄,你當本尊是柿子不?”

左凌泉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前輩不是說,我親你,你可以念我年紀小,不計較嗎?”

?!

玉堂饒是仙君的心智,都被這死皮賴臉給搞蒙了,咬著銀牙,從出一句:

“本尊是說上次!”

“哦,是嗎……”左凌泉做出恍然之:“那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可以一直親……抱歉,得罪前輩之,還請見諒。”

玉堂縱橫九洲一世,何時過這種無恥小賊的欺辱?

在左凌泉的裝糊涂之下,上玉堂逐漸被倒了理智,難以用神通,就把左凌泉推到在地上,用拳頭砸了幾下。

咚咚——

也不知是不是沒力氣,反正武神的拳頭打人不是很疼。

左凌泉自然不會還手,做出投降的模樣:“我錯了我錯了,是我誤會,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認錯的話,上玉堂不知聽過多回,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沒有一次肯悔改!

玉堂這次是半點不信了,看左凌泉這模樣,讓步得來的只會是得寸進尺!

玉堂摁著左凌泉肩膀,居高臨下,冷聲道:

“再一再二不再三,你既然不知悔改,就不能怪本尊無。等本尊出去,就抹掉你的記憶,你這輩子都休想再見本尊第二次!”

玉堂眼神不容置疑,似乎真下定決心要和左凌泉分手。

左凌泉瞧見這模樣,覺是玩過火了,連忙賠禮道歉:

“是我的錯,剛才的事兒當沒發生,我以后肯定老實,絕不表不軌之心。”

“晚了。”

玉堂見左凌泉怕了,眼神愈發威嚴:

“本尊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你沒有一次肯悔改,既然你克制不住念,本尊就幫你……誒?”

玉堂氣勢洶洶威脅,顯然忘記了什麼‘適得其反’。

左凌泉見老祖真生氣了,道歉都沒用,心里自然急了;他怕老祖真下定決心,這時候也顧不得挨打了,翻而起,就把反過來摁倒在了地上。

玉堂話語自然戛然而止,著忽然氣起來的左凌泉,眼神憤怒中帶著些許錯愕。

左凌泉摁著老祖雙手,聲道:

“玉堂,你冷靜點。你要真準備抹掉我關于你的記憶,那我只能先把生米煮飯了,哪怕事后被你打死,也總比把你忘了的好。”

啥?

生米煮飯……

這是在威脅本尊?

。上玉堂都給氣笑了,從來都是有進無退的子,豈會在威脅之下服

見左凌泉竟然大膽到這一步,上玉堂眼神冷了下來:

。“就憑你……你敢?!”

左凌泉打架沒堂堂莽,這方面是真頭鐵,見玉堂不信邪,他也豁出去了,在了玉堂上,湊向了玉堂的脖子。

。上玉堂掙扎下,才發現這地方不對——力,好像是有被男人用強的可能!

玉堂可能是這輩子頭一次,眼底閃過了一抹慌

不過武神的骨氣,也不是那麼容易被垮。

玉堂轉瞬就下了心湖波瀾,掙扎不開,就冷冷哼了一聲,向別,一言不發,一副‘仙子蒙塵,寧辱不低頭’的模樣。

兩個鐵頭娃撞一起,總得先慫一個,比得就是誰更沉得住氣。

左凌泉肯定不敢真對玉堂用強,但作為主一方,占據先發優勢不著急,只是在玉堂的耳垂、脖頸輕輕吹氣挑逗。

呼呼……

男人的溫熱氣息,自脖頸吹領,麻麻的,讓上玉堂半邊子都麻了。

玉堂心里對左凌泉又不是真討厭,格再氣,反應是真的,哪里得住這個,不過三兩下就發現況不對了。

可能是怕被倒理智上玉堂把臉頰轉了回來:

“左凌泉!你最好到此為止,本尊當剛才的事兒沒發生過,不然后果自負!”

話很,但還是讓步了。

左凌泉暗暗松了口氣,停下挑逗抬起頭來,認真道:

“收手可以,但前輩事后不能抹除記憶,也不能秋后算賬收拾我。”

“你做夢!”

玉堂沒想到左凌泉還敢討價還價,杏眸圓睜沉聲道:

“可以不抹除記憶,但一頓毒打你能逃掉,本尊以后跟你姓!”

左凌泉見此,只能又湊了上去,吻向紅潤雙

?!

玉堂再厲害,這輩子也是頭一次遇上男人的死皮賴臉、兼施,關鍵現在還沒半點法子!

眼見又要梅開三度,上玉堂咬了咬銀牙,在被堵前迅速改口:

“好,你厲害!”

左凌泉頓時笑了,連忙起,把上玉堂扶起來:

“是我得罪,前輩勿怪。”

玉堂頭都是暈的,想撂幾句狠話,又怕這小子以犯險和‘同歸于盡’,只能深呼吸幾次,下心湖風浪。

左凌泉在老祖服后,也真在旁邊老實坐下來,面容溫文儒雅,和剛才不要臉皮的紈绔子弟判若兩人。

呼……吸……呼……

昏暗地底寂靜下來,只能聽見兩道呼吸聲。

玉堂正襟危坐,越想剛才的事,便越覺得窩火,也不知用了多久,才下心緒。

左凌泉見玉堂冷靜的差不多,重新開口道:

“前輩,這是什麼地方?”

玉堂,可能是覺得再斗氣不說話,像個發脾氣的小兒家,便沉聲道:

“道家陵墓,沒法探查,也不知底細,蕭青冥肯定來過。”

左凌泉左右看了幾圈兒,陵墓必然有機關,不清楚環境的況下,肯定不敢跑,在這里等待瑩瑩回來馳援才是正理。

好在梅近水也不是泛泛之輩,這份等待沒有持續太久,不過多時,上方就傳來聲響:

“你們倆沒事吧?”

聲音很沉悶,似乎隔著很遠。

玉堂覺自己有事兒,都快被無恥小賊用強了,但這話肯定不能和瑩瑩、梅近水說,收斂心緒站起來:

“沒事,蕭青冥如何了?”

梅近水的回應傳來:“找到了頭和部分軀干,但此賊過于狡詐,把神魂藏在了其他部位,已經逃了。”

蕭青冥四分五裂,出現這種況也在上玉堂預料之中:

“軀干碎,頭顱被找到,蕭青冥想恢復軀,代價極大,時間也必然漫長,先出去恢復力,務必誅殺此賊。”

崔瑩瑩的聲音從上方的黑暗中傳來:“怎麼把你們放出來?這墓看起來不是那麼容易打開,貿然進可能被吸進去。”

“道門鏨龍陣,陣眼在墓離宮,你們按照我說的法門過去打開即可……”

梅近水平靜敘述打開墓室的法門,路數很生僻,和當今修行道的所有陣法都不同。

玉堂聆聽片刻后,詢問道:“你怎麼知曉這些?”

“以前在道家祖庭修行時看過幾本古籍,記下了,沒想到能用上。”

玉堂見此不再多說,走向極暗深,但隨著氣息平穩,又上來了,腳步稍微踉蹌了下。

左凌泉見玉堂臉蒼白力不支,就走在前面,微微蹲下

“我背前輩吧。”

玉堂看著面前的脊背,唯一念頭就是趕快離開這鬼地方。稍微遲疑了下,還是趴在了左凌泉背上,冷聲提醒:

“摟。”

知泉莫若堂。

正準備摟著兒的左凌泉,不把手移到了彎,把上玉堂背起來:

“那是自然。”

還自然……

玉堂都懶得說左凌泉了,腰背直騎在背上,指揮左凌泉在墓中行走。

左凌泉往前走不過十余丈,就到了石坪盡頭,面前是深不見底的壑,前方什麼都看不到。

玉堂按照法門,指揮左凌泉在地磚上踩了幾下,壑下方就升起了帶有道門徽記的石柱,連了一條長橋。

左凌泉確定沒啥危險后,就走上去。

地底萬年古墓,并非什麼兇險之地或境,只是一個干凈的大幕,里面有各種壁畫,和左凌泉在‘麒麟’看的如出一轍,都是上古抗擊天魔的歷史。

左凌泉在墓中兜兜轉轉,不算遠的路程,走了小半個時辰,才抵達墓室的最后方,‘離宮’所在之

左凌泉背著玉堂剛剛墓室,就覺到一若有若無的劍意。

抬眼去,十丈方圓墓室正中,是一個石臺,并沒有棺木或白骨,只是橫放著一個古老劍匣,劍意就是從里面出。

玉堂檢查周邊過后,示意左凌泉來到了劍匣前,小心打開。

劍匣中并沒有什麼劍氣沖斗牛之景,只是躺著一把古樸六面劍的碎片,斷為十幾節,還不完整,依稀能看到劍尾有道門徽記,看造型是一把法劍。

哪怕古劍早已經損毀,不存在任何靈,散發的氣息,依舊讓人膽寒。

左凌泉低頭仔細觀片刻后,詢問道:

“這是劍冢?”

玉堂下放在左凌泉肩膀上查看,面容肅穆,眼中流出敬意:

“神劍太的殘骸,上古先賢斬斷長生道的劍。”

神劍只是殘骸,早已沒了往年神,和仙兵殘骸區別不大,唯一的作用就是重新熔煉新的仙兵。

但作為益萬年的后世之人,恐怕沒人會失心瘋到把這種記載九洲文明傳承的重要文,當材料給熔了。

玉堂看了眼周邊:“此地已經不安穩,遲早被破壞,帶回去供在九宗吧。我等益萬年,無論以后大勢如何,先輩的功業不能忘記。”

左凌泉點了點頭,單手合上劍匣,想把劍匣拿起來讓玉堂抱著。

但劍匣拿起來后,劍匣下方就出了一行字跡。

左凌泉還沒來得及看是什麼字,背上的玉堂,就把他眼睛給捂住了。

“額……前輩?”

左凌泉稍顯茫然

——

腰間的驚堂劍,被玉堂拔出來,繼而便傳來劍鋒刮去字跡的聲音。

左凌泉有點不明所以,但并沒有看。

玉堂單手捂住左凌泉的眼睛,用手刮去石臺上的字跡,解釋道:

“封印太神君的法門,留在此地,想來是傳授后人已被不時之需,等本尊遁回之前,會告訴你。”

玉堂此舉,顯然不是怕左凌泉掌握法門,研究出破解封印的路數,而是怕左凌泉掌握封印太神君的法門后,有朝一日長生道打開,他按照先輩的方法,再次舍命封印太神君。

玉堂擔心的不是太神君被封印,而是封印之人不是,而是面前的男人。

左凌泉明白上玉堂的意思,對此出一抹微笑:

“前輩不會以為,真到了必要之時,沒有你或者先輩傳授,我就想不出封印之法吧?”

玉堂作一頓,沉默片刻后,又繼續把字跡刮去:

“至你沒本尊快,希永遠不用到那一天。”

“讓那一天的出現,便是我不可饒恕的罪過……”

“你別說漂亮話,本尊不看你說什麼,只看你做什麼。”

左凌泉覺得也是,就不再多說,稍微等待片刻后,忽然發現一把劍架在了脖子上,清冷嗓音從耳畔傳來:

“走!”

“額……前輩你把我眼睛捂著……”

“剛剛走過來,路線你記不住?你最好別讓本尊失,若是踩錯一步,發機關前本尊先把你脖子抹了!”

“……”

左凌泉說實話有點好笑,但肯定不敢笑出來,為了讓堂堂出氣,他故意做出心驚膽戰的模樣,背著玉堂小心翼翼往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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