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猛地回過神，木訥的點頭。

“怎麽不找派出所幫你找。”

林鹿說話時看著江生，直白的目讓人無所遁形，江生也跟著表嚴肅起來。他說：“曹老五死的時候，就我在場，一十四五歲孩子的話沒人信。”

林鹿又問：“你找到線索沒？”

江生搖頭。

“嗬，”林鹿從鼻息間哼出一聲笑，並沒有嘲諷的意思，隻是替他惋惜。

“敢白讓人占便宜。”

這話刺耳，江生臉一沉，林鹿看出他生氣了，卻還是把話說破。

“陪吃陪喝還被卡油，不是白占便宜？”

“……”江生看著麵前的人，的目冷，口氣冷，話更冷。

“你真是哪疼往哪啊。”

江生垂下頭，緩慢的吐出煙。

林鹿講的是事實，所以心裏並沒有覺得愧疚。

以旁觀者的份問他：“知道打拐DNA數據庫嗎？”

江生知道，“我被解救後，DNA就被采集了。”

林鹿問：“一直沒消息？”

江生口煙，“……沒。”

所以，他才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尋親，林鹿也大致明白來龍去脈了。

“你上學還要打工，有時間找親人嗎？”

“有沒有時間，也得找。”

江生態度很堅定，但林鹿心裏一點波瀾都沒有。

其實，兩個人的境差不多，都是尋親，但林鹿對於素未謀麵的父親，沒有任何可言，或者說，已經過了憧憬父和家庭的年紀了。

林鹿格偏冷漠，思考問題也很理，這些特質跟的生長環境有關，很小跟著母親出國，異國他鄉什麽都需要獨立。經曆了太多的不易後，林鹿對父親的理解，僅僅限於一個稱謂。

長大後，更是對這個從沒麵的父親無，甚至還勸母親林靜文不要再想他了。一個可以拋棄你的男人，沒什麽好留的，對林鹿而言，母親林靜文就是的全部。

隔著院牆傳來一聲狗，林鹿的收起記憶。問：

“你確定自己是被拐的？”

“……”

林鹿的話尖銳而冷，可江生不得不承認，也是他不能逃避的可能。

見江生不語，林鹿識趣的起，“我沒有惡意，隻是說其中的可能。”

江生點頭，林鹿轉進了西屋。

的意思他懂，其實這麽多年下來，他也懷疑過，自己不是被拐的而是被棄。每當有這種想法時，江生就強迫自己回憶曹老五臨終前的話。

林鹿靠著窗，手裏握著一瓶清酒，在觀察江生，看他肩膀鬆垮，明明已經意識到了問題，可還是不肯認，也許不認命就是江生上最吸引林鹿的地方吧。

他雖年，可一氣場區於同齡人，他有些鬱，卻很沉穩，骨子裏的桀驁不馴從他眼睛裏看的一清二楚，也許這麽多年沒放棄，就是因為他不認命才能支撐下來的。

彼時，江生手機響了，他從兜裏拿出來，放在耳邊接聽。

夜裏，小院寂靜，林鹿聽到他低低的一聲‘嗯’，又說：

“我在外麵，一會兒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