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歸位之後》第九十七章 ……

隨著氣溫越來越高, 沈如晚晚上睡的不太好,又熱又燥,總是翻來覆去。

這還沒到最熱的時候,屋里又不敢放冰, 怕對子不好。

楚執也跟著難以眠, 他適時的會幫扇扇子, 可沈如晚貪涼, 便往他邊湊過來。

一靠近了,又嫌他熱,腳丫子便踹他上。

楚執只能無奈的將挪開一點,又怕吵醒,輕的不能再輕, 明明再簡單不過的作, 卻自己弄出一汗。

黑暗之中,楚執的手放在沈如晚小腹上,靜靜地看著睡著的,這是他所珍視的全部。

沈如晚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 府里沒有人敢吵醒

這時候楚執早就上朝去了,青雨青荷流在邊輕輕地打著扇。

可沈如晚起來時上出了一層薄薄汗,便讓方嬤嬤準備熱水,要去淨室沐浴。

方嬤嬤扶著沈如晚踏浴桶,道︰“如今才六月, 王妃就這麼怕熱了, 那接下來的要不要去別院避暑?那邊要清涼許多。”

沈如晚想了想,好像也是可以的。

京郊的別院林木旺盛,到了夏日,會要比待字京中舒服一些。

“等夫君回來, 再跟他商量一下吧。”沈如晚雖然想去,可有點舍不得楚執,若是他能陪著自己去那最好不過了。

方嬤嬤道︰“今日殿下出門時,讓王妃不用等他回來用膳,因殿下平叛有功,宮中設了晚宴,為殿下慶功。”

沈如晚回過頭,奇怪的問道︰“既然是慶功宴,為何他沒跟我說?我不用去嗎?”

方嬤嬤笑道︰“王妃您現在有了子,不宜去那人多之。”

沈如晚想了想,不用去也好,很不喜歡皇宮,更不想見到太皇太後。

方嬤嬤試著水溫,聲道︰“王妃該起來了,水要變涼了。”

沈如晚從水中出來,青雨青荷便上前伺候,給換上裳。

沈如晚用過午膳,小憩了一會,便聽到外頭雷聲陣陣,烏雲布,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這雨來得快,去的也快,給本來悶熱的天氣帶來了一涼爽。

沈如晚讓人推開窗,靠在人榻上,著這難得的涼意。

方嬤嬤見十分愜意,便道︰“王妃,湖邊的荷花開了,你要不要去涼亭里坐一坐?”

沈如晚一下便來了神,雨後觀荷,別有一番風景。

婆子丫鬟們都小心翼翼的跟著,亭子里都鋪好了墊褥,四周布著輕紗,風一吹過,紗幔輕盈飛舞。

沈如晚坐在亭中,看著層層疊疊的荷葉,那盛放的荷花,聞著清新的空氣,心曠神怡。

沈如晚拿著新的話本翻閱了起來,一盞茶後,青荷從外頭走進亭中,“王妃,沈老太太和沈夫人過來了。”

沈如晚一愣,很快高興的道︰“快請們去我屋里,我這就回去。”

沈如晚從湖邊回到院子里,沈老太太和喬氏正喝著茶,見過來了,沈老太太道︰“晚晚,你去哪了?”

沈如晚如實道︰“在湖邊的亭子里坐了坐看看荷花呢。阿嬤阿娘你怎麼過來了?”

“怎麼?不歡迎阿嬤和你阿娘了?”沈老太太故意沉聲道。

沈如晚抱著沈老太太的手,撒道︰“怎麼會呢阿嬤!我做夢都夢到你和阿娘呢。”

喬氏抿笑,沈老太太點了點的額頭,“你啊,家中沒有長輩就竟胡來。你有著子,往後去那水邊。”

沈如晚乖乖的點頭,“阿嬤你放心,我會很注意的。”

沈老太太道︰“我和你阿娘今兒過來,是打算在這里住上一晚。”

“真的嗎?太好了阿嬤。”沈如晚還以為只能留著阿嬤和阿娘用晚膳呢。

沈老太太看著沈如晚開心的模樣,沒有告訴是沈家收到了楚執的信,特意讓們過來陪沈如晚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可們會好好的看著晚晚。

用過晚膳後,當許久未見的張聖手過來給沈如晚請脈時,沈如晚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今晚楚執要去宮中赴宴,他不僅沒有帶去,甚至都沒有親口告訴有這回事。

明明前幾日才來了府里的阿嬤和阿娘又過來了,說要陪一整晚,還有張聖手以前給診脈後便拎著藥箱就走了,可這一回,他卻一直笑呵呵的在跟阿嬤和阿娘說著苗疆的奇人異事,本沒有離去的打算。

阿嬤阿娘和張聖手就像是故意陪在邊,以防會出什麼事一樣。

沈如晚想到還在宮中的楚執,不由的擔心起來。

……

皇宮泰安殿中熱鬧非常。

文武百推杯換盞,朝著上座的年輕攝政王敬酒。

宴席之上,樂聲悠揚,貌的舞姬們裹著輕紗扭著妙曼的姿,那戴著面紗的舞姬一次次的朝攝政王所在的方向拋著眼。

太皇太後見楚執對這歌舞不甚興趣,笑著道︰“阿執,怎麼如晚沒有一道進宮來。哀家有些日子沒見到了。”

楚執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了子,不宜出來走。”

太皇太後驚喜的道︰“這是好事啊。怎麼不早些告訴哀家,哀家也好賜些東西給。”

楚執笑了笑,“此等小事,還是不勞太皇太後您費心了。”

太皇太後聽出他話中的冷意,卻也不在意。

只要一旦功了,楚執便不再是威脅,讓他囂張一會又何妨。

太皇太後朝前面招了招手,兩個帶著面紗的舞姬款款上前。

“阿執,如晚現在有了孕不能伺候你,這兩個還算乖巧,你便帶回去給如晚做個伴吧。”

太皇太後話音剛落,那兩位舞姬便將面紗摘了下來。

兩個貌如花的子含帶怯看向楚執。

楚執邊噙著一抹冷笑,並未搭腔。

太皇太後知道想要塞人給楚執沒那麼容易,只是想給他添添堵而已。

就在這時,大殿前門忽然起來。

本來還在跳著舞的舞姬們,驚慌的紛紛散開。

一些靠的近的員,也都站了起來。

只見小皇帝衫不整的跑了進來,他邊跑便扯著上的寢,大喊︰“亞父,亞父救我,救救我,有人要害朕。”

太皇太後見狀慌張的站了起來,旁的楚執已經起朝泓禹走過去。

舞姬們都跪到了一邊,任由那位小皇帝朝攝政王奔去。

而此時,大總管李康也追了進來,“皇上,皇上您怎麼跑這兒來了,你子還沒好,快隨奴才回紫宸殿吧。”

小皇帝見到李康跑的更快了,他踉踉蹌蹌的差點摔倒在地,卻堅持往楚執那邊跑。

楚執很快就到了小皇帝邊,小皇帝抓住楚執的袖擺,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他扯著領,“亞父,都是父皇的意思。那個蠱蟲是父皇讓我親手給你種下的,父皇說你只有對孩子不設防,只有我才有這個機會。父皇說只有給你下蠱,才能將你牢牢的掌控住。亞父,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我好熱,好難,李康這個狗奴才不知道給我喂了什麼。我覺我渾都在疼,亞父,求求你,救救我……”

隨後跟過來的太皇太後聽的心驚跳,大聲道︰“泓禹!你病糊涂了,你在胡言語些什麼!”

“來人,快將皇上送回紫宸殿去。”太皇太後從未想李泓禹會把這事嚷嚷出來,還是當做文武百的面。

在場的文武百們縱使剛剛喝了點酒,這會全部酒醒了。

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聽到的。皇上這是在說什麼?先帝借皇上的手給攝政王中蠱蟲?這太匪夷所思了?

皇上的心智還正常嗎?若是正常,怎麼會將這麼不利于自己的話說出來?

也不知道攝政王是將此話當做瘋言瘋語,還是聽了進去?

若此時是真的,那當真寒了一眾臣子的心,攝政王殿下立下赫赫戰功,竟然落得這麼下場,先帝手段未免太毒了。

只見他面沉如水,如青松一般站在原地未

李康跟幾個太監想扶起小皇帝,卻被小皇帝避開,他死死的抓著楚執的袖擺,像是抓住救命草一樣。

李康不敢上前拉扯,只好求助的看向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心中暗恨,如今就連宮中的這些奴才都在看楚執的眼行事了。

眾位大臣也都等著楚執表態。

“宣太醫。”楚執終于出聲了。

太皇太後不滿道︰“楚執,你僭越了。”

楚執平靜的看向道︰“太皇太後,皇上是大周的天子,他既然不願回紫宸殿,無論是誰也得遵循他的意思。您是他的祖母,但不代表皇上要聽命于您。”

小皇帝現在的況明顯不對勁,太皇太後現在想讓人將小皇帝帶走,怕是別有用心。

眾臣都是忠于大周,忠于天子,而不是後宮婦人。

小皇帝一直拉扯著上的寢,一邊喊著難,楚執將他帶到泰和殿側殿,太皇太後和大臣們都跟了過去。

太醫院的院判崔信帶著幾名太醫匆匆趕到。

此時小皇帝躺在床上不停的翻滾,嚷著熱,又嚷著疼。

太皇太後頻頻朝李康瞪眼,是讓李康給泓禹下藥讓他臨幸宮,他到底是下的什麼藥會這麼厲害。

看著泓禹喊著疼,似乎也覺得自己上也開始疼了起來。

李康跪在地上一不敢

崔信給小皇帝看過後,臉古怪的對太皇太後和攝政王楚執說︰“皇上是被下了虎狼之藥。”

崔信這話讓在場的幾位老臣大為震驚!

皇上自從被寧王傷了後,就一直很虛弱,怎麼經得起那虎狼之藥。

這藥究竟是何人所下?

他們的眼神在太皇太後跟李康直接來回游移。

楚執皺著眉,看向衛軍統領鄧 ,“鄧統領,帶著你的人徹查整個廷。這回能夠皇上下虎狼之藥,保不齊下回直接給皇上下了毒藥。”

鄧統領跪了下來,“是卑職的疏忽,還請殿下恕罪。卑職立即帶人封查紫宸殿,徹查整個廷。”

李康一聽,便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他瑟瑟發抖,想向太皇太後求救,卻見本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是一枚被放棄的棋子了。

就在這時,崔信又道︰“回稟殿下,皇上這癥狀不僅僅是被下了藥,似乎還像是被巫蠱之給魘住了。”

這話一出,太皇太後驚道︰“不可能。怎麼可能呢!”

而幾位大臣更是知道了事態的嚴重,裴太師向楚執進言,“殿下,看來鄧統領不僅僅要搜尋下藥之人,還得找出使用這邪之之人。”

“請殿下啟麒麟衛。”

太皇太後心慌的厲害,此時藍蘿正在慈寧宮中設下了祭臺,施展咒的關鍵,怎麼能讓楚執的人闖進去。

厲聲道︰“大膽,你們想做什麼?怎可讓麒麟衛進宮廷,你們是想造反嗎?”

太皇太後心中很急,此時皓月當空,正是月圓之日,藍蘿應該開啟了咒,為何楚執沒有毫影響?

沈如晚肚子的那塊到底掉了沒有!到底有沒有通過那脈咒對楚執產生影響。

自從嘗過了苗蠱的甜頭,對這邪之深信不疑。

孤注一擲的將希放在藍蘿的脈詛咒之上。

太皇太後的話讓幾個眾臣很是不滿,他們都朝楚執看過去,能夠掌控局面也只能是他了。

楚執道︰“讓麒麟衛進廷便是造反?太皇太後您可別忘了,當初世宗帝讓臣掌管麒麟衛時,便下了一道令,若宮闈有巫蠱為患,麒麟衛可斬殺一切邪之人。”

說著一道龍紋令牌,便出現在楚執手中。

那道令牌極其眼,太皇太後心中大恨。

原來那個男人在死前竟然留下了這招。

如今不僅孤掌難鳴,還被楚執掌了先機。

很快鄧統領著紫宸殿伺候的人過來,在外頭施行,那些太監宮著喊著饒命。

在殿很是安靜,只有小皇帝在床上神志不清的喊著難

李康面慘白,他知道現在做主的是攝政王了,太皇太後的話就不管用了,他聽著外頭的慘聲,實在不住了,他跪著爬到楚執面前,哭喊道︰“攝政王殿下,奴才招了,奴才什麼都說。那虎狼之藥是太皇太後娘娘讓奴才下的,娘娘看著皇上一直好不起來,想讓皇上能有個子嗣延續下去。”

太皇太後強撐著怒斥道︰“好你個狗奴才,居然真的是你害了皇上!你還居心叵測的污蔑哀家。來人,將李康拖出去打死。”

可殿無人有回應。

李康急著道︰“殿下,請您明察啊。奴才就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做下這事。這都是太皇太後娘娘所授意的。”

太皇太後眼前一黑,幾乎站不穩。

要不是邊的嬤嬤扶著差點暈了過去。

忽然覺得渾發冷,就好像有寒風往里面灌,越來越慘白,漸漸地四肢像是被無數針扎了一樣疼,疼的慘了起來。

其他的大臣不知道發生的何事,看著太皇太後全抖了起來,像癲癇發作一樣。

崔信想過去查看,本來服下藥平靜了一會的小皇帝里也跟著喊著疼,在床上翻滾了起來。

崔信見狀,驚慌的道︰“殿下,是有人在催厭勝之,若不快些找出來,皇上命堪憂啊。”

他看著太皇太後已經失控的在地上哀嚎,如同瘋了一般。

可楚執無于衷,眼神越來越冷。

若是當初晚晚沒有察覺,若是沒有換掉那些東西,那麼懷著孩子的晚晚會經比這般更痛苦百倍的折磨,肚子里的那小小的孩子,本承不住。

殿的大臣都不敢出聲,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左相見楚執神有些鷙,他上前一步,提醒道︰“殿下,您該做決定了。”

楚執抬手一揮,聲音如淬了寒冰一般,“找出來,帶過來。”

只見一道黑影閃過,便消失在殿

“殿下,臣有能止住疼痛的法子,不知可否一試?皇上若是再疼下去,怕是撐不了多久。”這位太醫很是年輕,他以前本沒有說話的份,可現在急,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楚執看著床上氣息微弱喊著疼的年,抬了抬手,同意了。

那位太醫拿出一個袖珍香爐,小心翼翼地倒出些黑末,讓這些末燃燒散發出氣味。

那氣味有些臭,卻讓床上的年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可太皇太後卻還是痛苦萬分,這氣味對不起任何作用。

那位太醫額頭上的汗,“殿下,這法子治標不治本,還是得盡快找出施展咒之人。”

沒過多久,太皇太後臉上的苦痛之慢慢地減輕,此時殿外有了靜。

這時只見一隊穿黑鎧甲的麒麟衛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個上染著鮮,反噬開始了。

知道功了,用生命的代價,將那個無法企及的男人一道帶進地獄。

當麒麟衛闖慈寧宮,踢翻了祭臺把咒中斷,將帶走,毫不在乎。

藍蘿邊噙著笑,想看看那個男人盡折磨的樣子,想看看他痛苦的模樣。不知道他會不會跪在的面前求饒。

這種時候他的眼中總會看到了嗎?

可當抬起頭,卻見到那個男人毫發無損的站在大殿之中。

他看向的眼神如同看著一件死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功了啊,你怎麼會沒事。你……”

藍蘿話還沒說完,又一口鮮吐了出來。

一麒麟衛上前將手中的盒子呈了上去,“殿下,在找到這妖時,正用銀針扎里面的人偶。”

那人偶已經被頭發纏繞,本看不出是什麼模樣。

可殿的人都知道,太皇太後和皇上那痛苦的模樣,定是跟著人偶不了干系。

楚執看向崔信,“崔院判,去查吧。”

崔信將那盒子接了過來,將上頭的針全部拔了下來,用刀子將那人偶剪開,從棉絮之中找到了半張紙條,那紙條上寫了一半的生辰八字與皇上的十分吻合。

崔信手抖了抖,他跪了下來,“殿下,這字條是皇上的生辰八字。太皇太後蓄養邪之人是用巫蠱之謀害皇上啊。”崔信曾經去給太皇太後請平安脈時,早就見過這位名藍蘿的子。也知道這藍蘿一直得到太皇太後重用,能夠堂而皇之在慈寧宮設祭臺,不可能太皇太後的應允。

剛剛又得知太皇太後給皇上下藥,要宮懷上皇嗣,太皇太後這心思著實歹毒,是想繼續利用一個娃娃把持大周朝政嗎?將李家的天下,變溫家的天下嗎?

朝臣怎麼能容忍這等禍朝綱,顛覆王朝的毒婦。

太皇太後剛剛才緩過來一點,聽到崔信的話,幾乎又要暈了過去。

怎麼可能!

那不是沈如晚生辰八字嗎?

怎麼會變皇上的?怎麼可能會用孫子的生辰八字呢!

當初藍蘿說過,憑一張生辰八字沒有什麼用,要特意弄來那人的和頭發跟人偶融合才會發揮作用。

崔信的話不僅讓太皇太後震驚和恐慌,也讓奄奄一息的藍蘿難以置信。

親手將沈如晚的生辰八字封到人偶之中的,怎麼可能會變了?

楚執能夠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難道是今晚的咒之本就沒有功?

藍蘿一時經不住這麼大的打擊,口中的又涌了出來。

付出生命的代價,全了一場烏龍?

那人偶上的頭發和是誰的?

如果是皇上的,那皇上不可能還活著。

藍蘿再看向靠在嬤嬤上半死不活的太皇太後,明白了。

人偶早就被替換了。

那頭發和是太皇太後的,生辰八字是皇上的,還是半張不完整的。

咒之一開始就是殘缺的。

本起不來什麼作用。

最多讓提供和頭發的人吃些苦頭,卻要不了命。

至于皇上為何會被牽連,並不是生辰八字,而是因為太皇太後是親,咒之對至親之人有作用。

小皇帝不過是因與太皇太後脈相連到波及到而已。

們洋洋得意這麼久的計劃,早就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太皇太後如同置于冰窖之中。

楚執既然早就知道了,他能忍這麼久,便是為了這一天。

他不僅要將給除去,還要把溫家連拔起。

就算是皇上的皇祖母,用巫蠱之去害皇上,溫家的人還有活路嗎?

如果沒有之前皇上被下虎狼之藥,要讓宮懷上龍嗣一事,或許還能狡辯這巫蠱是有人設計陷害。

可兩件事連在了一起,和溫家都要萬劫不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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