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的我嫁給了渣攻他叔》9

一句話堵住虞臨淵,金池表不變,將地上的東西匆匆收拾進垃圾袋,隨便找了個丟垃圾的借口,留下出驚愕之的男人,離開了房間。

反手關上門的瞬間,他面上笑意斂去,被一片凝重之替代。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這個“虞臨淵”雖然和他認識的虞臨淵長得一模一樣,但可謂天差地別,離先為主的濾鏡后,很多之前沒注意到的細節,全部涌現出來。

比如虞臨淵過良好的貴族教育,舉止矜貴斯文,而“虞臨淵”被他救回家悉心照顧,卻從頭到尾未曾表達過一句謝意。

金池不是在意這種事的人,但這未免與他印象中虞臨淵的格不符。

又比如,虞臨淵眼神是平靜的、包容的,讓人心中溫暖而踏實,而“虞臨淵”總用冷冰冰無機質的眼神看向金池,當他緒激時,瞳孔還出一點墨綠,金池先前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還有更多細節,比方說第二次上藥后,金池丟了把剪刀,一直沒找到,很顯然,“虞臨淵”從頭到尾都在提防他。

金池心如麻,緩緩在門口蹲下,整個人從昨天驟然發現虞臨淵活著的欣喜中清醒了過來。

他倒沒懷疑自己救回來的虞臨淵是假的,畢竟剛才他親眼確認了,男人虎口側,一寸不差,印著他六年前親口咬下深可見骨的齒印。

那麼,是什麼讓一個溫潤如君子的男人,變了如今疑神疑鬼,晴不定的模樣?

聯想起男人上種種異常,出容貌,中藥,鐐銬……各種親眼見證過的,道聽途說的,甚至社會新聞上的案例下意識在腦子里浮現。

金池不敢再往下猜了,努力忘掉腦中未經證實的猜想,拋去這些,目前還有一個比較急的問題。

虞臨淵雖然廓比亞洲人更分明,但瞳以前可是純正的黑,那個綠眼睛……是不是有什麼病?

片刻,他憂心忡忡打開了論壇,搜索問題關鍵字:綠眼、失憶、大變。

論壇刷出來了一大片回答。

1L:建議樓主盡早去醫院眼科檢查,以免年紀輕輕得了青眼,請對癥治療。

金池:“……”什麼七八糟的。

他一言難盡地往下翻。

2L:在蘇爾人與古比倫人中,有一種邪眼恐懼信仰,通常表現為綠眼,由他人的妒忌或厭惡而生,可帶來噩運或者傷病,被視為詛咒。

看到這里,金池蹙了下眉,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會有這種迷信的說法。

他略不適,心想自己真是昏了頭才在網上搜,正要點退出,視線忽然定在一條高贊答案上。

16L:遇見此類癥狀,請一定提高重視!!病人是否呈綠眼癥狀?病人是否失去了過往記憶?是否變得暴躁不安?

如此直擊靈魂、準踩點的三連問。

——全中!

金池神凝重起來,繼續往下看。

16L:這是一種極其罕見、因刺激而發作的心理疾病,患者逐漸心智下降,疑神疑鬼,時常幻想自己是終極反派,抬手間世界灰飛煙滅。

“……”

越往后看,金池臉上的鄭重消失得越快,看到最后,直接變了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

世界上還能有這種妄想中二病?

他怎麼就不信呢。

金池懷疑自己被驢了,可是答主最先提出的癥狀與虞臨淵十分吻合,他半信半疑地收起手機,扔掉垃圾袋后,踟躕半晌,原路回了房間。

他卻不知道,如果他耐心將答案看完,拉到底部,就能看見最底下幾條熱評。

【答主這麼認真,我差點信了,老實代,你是不是說的綠眼熊二?】

【靠,居然被發現了!我綠眼熊二無敵!】

【不會真的有人信吧?】

【哈哈哈哈哈怎麼可能有這種人!】

被網友忽悠瘸了的金池推開房門,迎面便飛來一個枕頭,他抬手輕松接住,抱在懷里,往房間里看去。

男人臉蒼白地靠在床頭,上穿著的還是金池臨時從自己柜里拿的白服經歷了他之前幾番.,皺得沒眼看了。

金池微微心虛,放下抱枕,從柜里拿了件新的出來,放在床頭。

接著從書桌底下扯了個椅子過來,坐在床邊,繼續默不作聲地觀察著男人。

幾分鐘過去,虞臨淵已經恢復過來,他只是不曾遇見過像金池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時難以置信,人們畏他懼他,躲他都來不及,誰敢對他說出這種話?

不得不說,這對于從主人格割裂出的負面緒中衍生的人格來說,是一種新奇的驗,以往只有見到,見到旁人臉上扭曲的恐懼,他才會從痛苦中到微乎其微的快

眼下他似乎找到了別的樂趣。

見金池用一種奇怪的、帶著探尋之意的眼神凝視著他,不曾有過的勝負從心中燃起。

虞臨淵有些猶豫地想,就算能殺了他,或許他也不會立馬手。

再給他一點時間——讓他看到這個膽大包天甚至對他有所期待的人,最后如其他人一般,臉上出恐懼驚惶的表

于是他側了下頭,問:“你看什麼?”

金池滿腹心事,見虞臨淵緒還算平靜,試著問道:“你還記不記得,追殺你的人是誰?”

話一出口,他就有點后悔了。

是不是有點魯莽,就為了網上不知真假的話,萬一到男人什麼不堪回首的記憶怎麼辦?

對方的反應卻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追殺?”

虞臨淵似乎覺得好笑,作緩慢地坐起來,掀開被子,赤.的雙足踩在冰涼的實木地板上。

他看著一的金池,聲音寒冷刺骨:“如果不是我鎖住了自己,那群渠里的耗子怎麼敢冒頭。”

這是虞臨淵來到這里,第一次下床,金池這時才發現,他坐起來居然比他還高半個頭,要知道自己個子有一米八一。

這人豈不是有一米九?

見他不說話,虞臨淵也不在意,微微俯,深不見底的眸子里俱是抑的瘋狂:“你是個聰明人,只要你臣服于我,掌控一切的權勢,富可敵國的財富,數不盡的人——”

“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他發出了惡魔的低語,像引人往深淵墮落。

是一個壑,世人多貪婪,無論怎麼往里填補,都永遠得不到滿足。

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餌。

誰知從前無往不利的話一出口,面前原本就用著奇怪眼神看他的青年,眼神更奇怪了。

金池一臉古怪,重點落在另一個地方:“自己鎖住自己?所以你手上的鐐銬是自己上的?”

有的事不能細想,越想越離譜,他心涌現出一個更離譜的念頭:“難道你上的藥,也是自己下的?從頭到尾就沒有第二個人?”

他思路太跳了,虞臨淵差點沒跟上,愣了下,這樣說也沒錯,畢竟某種意義上,那個人也是他。

看著他一臉不置可否,金池額角開始,心里有了不祥的預,“所以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

“不然?”虞臨淵垂眸看著睜大雙眼的青年,似乎過清亮的眸子看穿其心底的不安,他興致地用腳撥弄開床邊掉的鉛筆,臉上出現了一個經典反派笑,惻惻道:“等我自由,早晚毀了整個世界。”

金池:“…………..”

金池忽然到一陣窒息,沉默了很久,干地捧場:“哦哦……原來如此,厲害的。”

虞臨淵神僵住,扭曲片刻:“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金池抹了把臉,仿佛這樣就能抹掉撲面而來的中二風,不由嘆書到用時方恨,自己果然書讀了,不然怎麼會不知道——世界上居然真有這樣匪夷所思的病!

他還是先為主太厲害,思路走窄了,虞臨淵上的異常原來都是自己造的,這樣看來,之前追殺的人未必是沖著他,可能只是一場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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