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許夜一臉茫然。

剛剛他什麼覺也沒有，更不要說看到武判眼中的異象，只看到那劍距離自己脖子還有十幾寸距離的時候，武判忽然收住劍，出了好似見鬼一般的表，然后就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那什麼義劍整個碎裂開來。

“大人，我這算是過關了嗎？可以來你鎮鬼司當差了嗎？”

見那武判不說話，許夜有些張地接連問道。

據他腦海之中為數不多的相關記憶來說，鎮鬼司終究算是差，的門檻說高不高說底不低，必須有人引薦才行，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再想進鎮鬼司可就難了。

“你可知義劍折斷意味著什麼？”

武判沒有回答許夜，而是用一種發現寶藏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許夜。

“不是很清楚。”

許夜搖了搖頭。

他被這武大郎材的漢子盯得渾發。

“讓義劍斷裂，又折劍之勇，是一種……”武判解釋到一半忽然停頓了一下，“總之，就是一種很不錯的天資吧，很適合儒門武修之路！”

許夜聞言松了口。

“就是說，我能來鎮鬼司當差了對吧？”

他笑著問道。

“當然！”

武判一把拉起許夜的手，然后在他手背上用力拍了拍道：

“小夜啊，你天賦不俗，從今日起便在明字營好好干，日后定能前途無限！”

這武判此時的態度，與此前相比全然判若兩人，以至于許夜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被鬼上了。

“看這武判的態度，難不我就是那武俠小說中的武學奇才，人人搶著當我師父那種？那我就這麼平平無奇地加這鎮鬼司，會不會太草率了些？”

許夜在心里嘀咕道。

這武判的態度他看在眼里，不過不管怎麼樣，他的目的算是達到，自然也不存在反悔之類的。

“大人，接下來，我這還需要辦什麼手續之類的嗎？”

許夜一邊將手從那武判的手中了回來，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手續？你是說職公函吧？這個你莫要擔心，本今日恰好要去一趟奉天院，到時候一并幫你辦了。”

武判擺了擺手十分客氣地道。

“既然這樣，那武判大人我就先回醫署了，我還得找不語姑娘問問我妹妹的事。”

許夜點了點頭就準備出門。

“等等，等等。”

這時那武判忽然再次一把將許夜拉住，隨后一臉嚴肅地告誡許夜道：

“此間之事，切莫與外人道，折劍之勇在吾等眼中是極佳的儒門武修天賦，但鬼卻對這種人恨之骨，一旦被它們知曉你有折劍之勇，他們必然會想盡辦法將你除去。”

“彼之糖，汝之砒霜，這個我懂，大人你放心，我不會傻到到聲張的。”

武判的意思許夜自然明白。

……

片刻后。

房間門口。

“武判還真是宅心仁厚，居然讓那小子毫發無傷的出來了。”

著許夜離去的背影，先前與武判一起審問許夜的那孫無常站在衙門門口慨了一句。

在他看來，這定然是武判及時收劍，才讓那許夜在檢測之中沒有傷。

“大人，你出來了！”

這時，那武判終于從房間走了出來，孫無常一把迎了上去。

“孫無常，那許夜今后他便歸在你旗下了。”

武判沖那孫無常點了點頭，隨后直接吩咐道。

“好……等等！”

那孫無常險些一口答應。

“大人，您，您，答應讓那許夜來我們明字營當差了？！”

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那武判。

“什麼答不答應，他通過了義劍的考驗，擁有匹夫之勇，世也很清白，自然可以來當差。”

武判瞪了那孫無常一樣。

“是、是、是，大人您說的是，是小的多了。”

那孫無常被武判瞪的回了腦袋連連點頭，不過心里卻是埋怨道：“這武判定是怕案子結不了，耽誤他升，這才答應那小潑皮的，可你也不該將這廢往我這里的推啊，不行，這個人，我絕對不能要！”

“此事便這麼說定了，等那許夜的傷痊愈了，他便去你旗下報到。”

就在那孫無常思忖之際，武判囑咐了他一句，便大步朝前走去。

“大人留步！”

孫無常見狀，一把住武判。

“有什麼事快說，天黑前我得去一趟奉天院。”

武判一臉不耐煩地瞪了那孫無常一眼。

“大人您有所不知，就在昨日，我旗下剛剛又新招了兩名鬼差，實在是空不出位置來啊。”

孫無常一臉為難地說道。

武判皺了皺。

他只稍稍一想便看穿了孫無常那點小心思，當即角揚起冷笑了兩聲道：

“我看你是不愿收這許夜吧？”

“回大人，非某不愿，實在是沒有空缺了。”

孫無常咬牙堅持道。

他已經決定了，就算是冒著得罪武判的風險，也絕不能再往旗下招一個廢。

“那好。”

武判聞言皺著眉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目朝衙門院中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到了一名正風塵仆仆帶著幾個人往衙門口走的漢子上。

“周莽，你過來一下。”

武判沖那漢子喊了一聲。

“大人有何事吩咐屬下？”

漢子聞言三兩步走了過來。

“許府那許夜你可曾聽聞過？”

武判問道。

聽到這話，一旁的孫無常頓時心頭一喜，暗道：

“大人這是要將那廢安置道周莽旗下了？”

他與周莽同為武判手底下的無常，也是他武判位置的有力競爭者，若許夜能在周莽旗下拖一拖后，破幾樁案子，得幾件功勞，等武判離任之后，這武判的位置必然是他的。

“大人您說的許夜，是許府慘案中幸存下來的那小子嗎？”

周莽這時向武判確認道。

“正是。”

武判點了點頭，隨后又問道：

“你覺得此人如何？”

周莽聞言撓了撓頭，隨后憨厚一笑道：

“我與這許夜并無接，只在那許府案發之時聽人提起過一二，都說此人不學無，時常留酒樓教坊。”

武判點了點頭，隨后直截了當地向周莽問道：

“此人有匹夫之勇，我招來明字營當差，安排在你旗下，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