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玉不琢，不，人不學，不知道！”

在林不語那滿是詫異的目之中，許夜再次大喝一聲，跟著用一種從來沒見過的簡練且殘忍的拳法，重擊那兇鬼腹部，砸得它再次飛退而出。

“咔嚓！”

不等那兇鬼爬起，許夜一把上前，以關節技扭斷那兇鬼的一條手臂。

“學如不及，猶恐失之。”

接著誦聲再起。

借著周暴漲的浩然之氣，許夜一腳踩碎了那兇鬼的一關節。

“有意思，浩然之氣加，反應力、力、神力都有了倍地提升，以前一些做起來很困難的作，如今卻是輕而易舉就能夠做到。”

“給我躺下！”

大喜過的許夜，猛然抱住那怨鬼的右，用力往上一抬，一下子讓其失去重心朝后仰倒了過去。

“咔嚓！”

而就在兇鬼子倒地的一瞬，許夜毫不留地將它小用力一扭，整個扭斷，并順勢用拳頭“砰”的一聲砸碎另一只膝蓋

“啊！……”

兇鬼再次發出慘。

而許夜并未就此停手，他在那兇鬼力起之際，迅速繞到其后，將它另一條手臂的關節也扭斷砸碎，最后直接鎖住其脖子，用上那浩然之氣加持后的全部力量“咔嚓”一聲，將那兇鬼的脖子直接擰斷。

“咔、咔、咔……”

但就在許夜以為那鬼再也爬不起來時，那鬼上忽然開始發出“噼里啪啦”的骨骼聲。

只眨眼間，那頭鬼原本近乎被許夜拆散的，居然一下子復原了！

“靠，這不就沒完沒了了嗎？”

許夜一邊吐槽了一句，一邊邁步上前，又一次將那兇鬼踹倒在地。

“許夜，快用戰鬼刀將它斬首，鬼跟人不同，能以鬼氣不停復原，它們是不死的！”

這時林不語的聲音忽然響起。

顯然也看出了此時許夜的困境。

“明白！”

被林不語一提醒，許夜隨即反應了過來，然后學著鐵面他們的模樣，高聲誦了一句：“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惟一，允執厥中！”

“轟……”

與許夜心中猜想的一樣，在誦念完這句十六字真言之后，他明顯覺到有一暖流鉆了自己的，流武膽之中。

“等等，怎、怎麼拔不出來？！”

可就在他學著鐵面的作準備拔刀時，他那把斬鬼刀，卻好似是與刀鞘連了一，不管他如何用力，就是拔不出來。

“許夜，你發什麼愣，拔刀！”

才夸了許夜一句的林不語，忽然發現那許夜在沖到怨鬼跟前之后，并沒有拔刀，一下子又驚又急。

“我的刀拔不出來！”

許夜有些無奈地轉頭看了眼林不語一眼。

“拔不出來？”

林不語一臉的困。

“轟！”

恰在此時，地上躺著的怨鬼，忽然猛地翻爬起，手中剪刀順勢就要剪向許夜。

“不語姑娘，拔出斬鬼刀，是不是有什麼竅門？”

許夜一邊飛快問了一句，一邊就勢一個翻滾，繞開了那怨鬼的這一抱，同時上又大喊了一聲十六字真言補充浩然之氣。

除非是剛剛那種危機關頭，能用這個世界的存在的真言，他就絕不用自己的。

“這……”

林不語哪里知道這些？但好在這時，先前于昏迷狀態的鐵面，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了。

“小……小夜，斬鬼刀……初次拔刀之時，須得以武膽開刃。”

他努力掙扎著開口喊到。

“咔嚓！”

此時許夜剛好躲過兇鬼的一刀，跟著又一次以反關節技擰斷了那怨鬼一條胳膊，這才轉頭語速飛快地向鐵面詢問道：

“何為以武膽開刃？”

“當你面對生死，無所畏懼之時，斬鬼刀便能應到你的武膽。”

鐵面強下不控制的氣息，大聲回應了一句，一旁的林不語則在全力幫他制著口鬼氣的侵蝕。

“那不就跟開膽的方法一樣嗎？”

許夜皺起了眉。

“小夜……若是拔不出……先拖住它，等我恢復一些……再來助你！”

鐵面這時又提醒了許夜一句。

正常程序下，給斬鬼刃開刃這件事跟開武膽一樣，也是在鎮鬼司衙門之中進行的，不然太過危險了。

“啪！”

說話間，正嘗試捆住怨鬼小的許夜，手臂被它一把掙開來，肚子上更是被狠狠地踹了一腳。

要不是上那件差服卸去了不力道，只怕許夜都已經倒地不起了。

“眼下這種狀況，恐怕是拖不下去了。”

許夜咬了咬。

他能覺到，這怨鬼除了能讓復原之外，還有學習對方戰斗技巧的能力，在使用一些相同招式時，它已經能夠拆解了。

與此同時，許夜似乎也到了自力量的天花板。

因為他發現即便是在浩然之氣富余的況下，武膽不會再吸收浩然之氣，力量也不會繼續增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浩然之氣在自己周消失。

“這應該就是鐵面大哥所說的，匹夫境武修的極限吧。”

他在心里這般猜想道。

“砰！”

這時，許夜找準機會，再一次抱住那兇鬼的小，大聲誦十六字真言的同時，一把將那怨鬼掀翻在地，跟著“咔嚓”一聲將它一條扭斷。

“吼！……”

不過與上次不一樣的是，許夜才剛剛站起來，那怨鬼便竟是以單腳撐地，扭翻轉而起，并借勢提著剪子跟菜刀，再次撲向許夜。

但這一次，許夜沒有躲閃，而是站在原地，一邊擺出拔刀的姿態，一邊高聲誦道：“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

況危急，已經嘗試了所有能夠嘗試方法的他，只能用詩來來斬鬼了。

誦聲才響起，雄渾的浩然之氣，如水般從他上擴散開來。

傳世詩作能夠增加浩然之氣這一點，已經在他家祖傳的戒尺上驗證過了，所以他想試試能不能靠著這首詩提升的浩然之氣，強行為手中的斬鬼刀開刃。

“就算還不能拔刀，這浩然之氣，也應該能幫我再支撐一段時間。”

就在許夜這麼想著的時候，他手臂驟然用力，自肝膽傳來的熱流順勢傳導至手心，五指隨即握刀柄向外一拔，同時口中誦出這首詩的最后兩句：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