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裂。

柳蔚就知道，沒猜錯，李庸為村長的兒子，卻一個人住在山上的獵屋，他上又臟又臭，屋子里簡陋異常，茶壺很久沒洗過，但里面還有茶水，這說明他還在生活，但是無人照料，也就是說，他是個被家里棄的人。

對這種本就智商有缺陷，以躲在家人羽翼下長的人來說，拋棄，等同死亡，從而滋生出第二人格并不奇怪。

柳蔚不知道李庸是什麼時候開始殺人的，但是以富平縣從沒接到過類似案子來看，應該是在一個月前的曲江府才開始殺第一個人，而他為何在曲江府殺人？極有可能，是他當時就意識到，他被父親拋棄了，離鄉背井，加上他的舅舅或許對他并不好，種種因素加，惡毒的種子便埋下來了。

作為一個法醫，見慣了各式各樣的兇手，這種多重人格的，說實在的，柳蔚見到不，而這類人通常都是年過待，心里不健全，或者有年影，長時間的負面緒沉淀，便催發出一個能保護自己的人格，這種況屬于神病的一種。

在現代神病殺人，是有一部分優待的，但古代卻沒有。

不管是誰，在古代殺人就是殺人，無論是你是不是有病，你都要為死者償命。

手中的刀勢加大，柳蔚步步，眾人只見那白的影，不過瞬息，便將人高馬大的李庸到角落。

下一刻，柳蔚換下解剖刀，拿出銀針，三枚出擊，扎李庸頭上三大。

李庸呆了一下，接著眼睛一閉，的倒在地上。

前頭不過幾個瞬間的事，衙役們都還沒來得急支援，人已經被放倒了。

柳小黎匆匆跑過去，一下子栽進娘親親懷抱，大大的眼眶里浸出淚花：“爹，爹……”

小家伙是嚇到了。

柳蔚將他抱著，沒心沒肺道：“你爹我好得很。”

柳小黎吸吸鼻子，生生將眼淚回去，悶悶的把臉埋進娘親脖子里。

兒子突然撒，柳蔚很無奈，一邊安兒子，一邊對縣太爺道：“李庸就是兇手，把他抓起來，回到衙門慢慢審。”

說完，就抱著兒子，去屋外頭哄，這屋子里到都是腥味，太臭了。

屋外面，泥土草木的氣味竄鼻息，吸口氣，輕輕拍著兒子的背，眼睛，卻看向右邊樹林里的某個位置。

容棱一不，地立在樹林里。

這樣虛無的“對視”維持了幾乎一盞茶的功夫，最后，柳蔚聳聳肩，收回視線，轉著天空吹了一記口哨。

不過一會兒，一只渾漆黑的烏星從遠而近，“桀”了一，撲飛而下。

容棱盯著那黑鳥，腦中倏地想起什麼。

“珍珠。”鳥兒落在白青年的肩上，柳蔚笑著道：“珍珠，你快哄哄小黎，他又哭鼻子了，一點都不像個男子漢。”

柳小黎不高興的抬起頭，手背自己眼睛：“我才沒有哭！”

珍珠跳了兩下，跳到柳小黎懷里，黑腦袋往他的懷里拱，仿佛真的在哄他。

柳小黎抱著珍珠的小子，還在小聲點嘟噥：“我真的沒有哭……”

容棱眼神幾度轉變，最后有些錯愕的看著那白青年。

珍珠，黑鳥，白，銀針……

一連串的記憶，灌腦海，他再看那抱著兒子逗鳥的青年，角深深地抿起來。

難怪覺得眼，原來……是。